他十分明白,如果能把这些人招募到自己麾下,一定非常得心应手,但是管理起来也会让人头疼。

老族长说完,立刻命了身旁的几个后生去撵人。哪知张家人早有准备,个个挥胳膊撩袖子就拉开了架势。看样子都像是练过拳脚的,一下子把杨家吓退了好几步。

为了巴结权贵,把亲生女儿完全当成一件物品的做法,让李梅对爹爹彻底失望。如今,终于在表姐的帮忙下,不顾一切地赶到了石邑镇。可是,却意外听到表哥要奉孝成婚。顿时,又是伤心又是惊讶。

赢,很快就会有一个名门之女送上门,到时候先不论长相,单说教习休养,还是眼界礼仪都必然胜自己百倍。以后不但难有地位,甚至连夫人的遗愿都完成不了。

杨帆连忙起身接过圣旨以后,赶紧关心道:“王大官身体有恙乎?”

“哈哈……看来我要赶紧娶媳妇,免得令爱入门抢了夫人的位子。”杨帆见他死都不服软,嘴上更不会有半点客气。

眼见他对自己如此不敬,杨帆气得脸色铁青。忽然想起历史上,这个希达里是在太平兴国七年五月初的满城之战,被流矢击中身亡。心里顿时平和多了,安慰自己何必和一个快死的人计较。

初夏的天气,虽说还不算酷热,但是气温已经足以加速腐烂了。那些尸体每多暴露一天,爆发疫病的可能性就多一些。当下之际,必须想办法赶紧解决。可是凭他一人之力,肯定不够。于是,便立刻命令皂吏们抬自己回巡检司,向王继恩求助。

心里不慌底气足,杨帆定了定神,才谦虚地说:“诸位大人太高看下官,如今这些事儿,只是照瘟神老爷的吩咐罢了,下官不敢居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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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爷为什么这样说?”皇三子诧异地问。

麻衣道人听闻黑白无常的奏报,气得把鬼牙都磕掉了几颗。大骂道:“真是废物,连从前的自己都搞不定,以后你们就老老实实的在阴司扫厕所吧。”

其实,他们要是能找到这个和尚才怪。只要对佛教和道教略知一二,都会想到这个和尚的身份古怪。因为金针驱邪这类法门,只有道家才有。

“不知道。”小容如实回答道。

“姥爷!杨巡检帮了昌儿很多忙,现在他有伤在身,昌儿实在不放心。”

“属下只是奉命行事!”

一个身穿金甲的侍卫校官,趁机上前询问道。“监军大人,今夜是继续赶路还是歇息一宿再走?”

国丈爷李节度万没想到,皇上竟然如此猜疑自己和两位外孙。立刻起身朝王继恩作揖恳求道:“请王大官回京后,帮老朽给皇上说,我愿辞去镇州兵马都督,解甲归田,从此不再军中效力。”

“喏!”

于是,让小容帮忙用盐水清洗了伤口,缠好纱布。整理了一下衣着,便利用天黑前最后一点时间,回到自己公房,召集了一干皂史,吩咐他们办正事。

“混账!你敢骂我是小人?”杨帆挥起拳头吓唬道。

不过,让他更惊讶的是,小男孩竟然毫不畏惧,直接把右手伸到了他面前。

难民见状,也齐刷刷地跪了下来,高呼三大王爱民如子。皇三子赵德昌似乎很满意眼前的结果,很随和地对难民进行安抚,不时还朝杨帆投来赞许的目光,一副孺子可教的样子。

原本擦拳磨掌跃跃欲试的十来个打手,同样吓得连忙后退了好几步。但是因为这些人国丈爷的管家,从军队里专门挑出来的兵痞,很快在张豪的教唆下又围了上来。

“这个属下也没办法,适应一段时间就好了。骑马就和大姑娘破瓜一样,初次疼二次酸,以后次次爽翻天。等到我这火候,一夜骑行三百里,马能累死人都不会吃不消。”

“启禀大人,有人在王家客栈门口施粥,把李家客栈的大门都堵住了。”那名厢兵很快便从树上跳了下来,走到杨帆面前抱拳说道。

想到此事关系重大,杨帆特意提醒说:“在这件事还没彻底查清前,这封信对谁都不要讲起,不然吓跑了秦副指挥的同党,我就会让太子把罪责都算在你头上。”

忽然一阵钻心的疼痛,从手上蔓延开来。杨帆抬手一看,顿时被惊呆了。心说;这还是自己的手吗?简直血肉模糊到惨不忍睹。

城墙上的景观也没有好到哪里,光是和杨帆合作扔滚木的义勇就换了两个。大家纷纷利用这个间隙转移伤员,整备防御用的各种器械。可能是因为接连小胜的原因,士气特别高昂。很多受了轻伤的义勇厢兵,依然精神抖擞的守在自己的位置。

懂得见好就收皇长子赵德崇,趁机鸣金收兵。回撤的禁军不但拆了吊桥,还把契丹人精心准备的弩炮也一把火烧了个干干净净。

“好了,你退下吧。”皇长子赵德崇的眼神中露出鄙夷的神情,连看都不在看他一眼,转身对秦副指挥命令道:“今夜为了安全起见,命令兵勇全员守在城头,对契丹人可能发起的攻击严防死守。”

“恶心人的东西,还真是冤家路窄。要不是姑奶奶我正在出恭,非打死你这个混蛋。瞧你那个狗熊样儿,还保护未来的天子,我呸!……”

还不等他们清理完毕,那些被杨帆骗到城西北角的难民,又发疯一般的跑了回来。

“你个登徒子,快给我闪开。”袁秀清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