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不要和细作废话,他不惜亵渎神灵,都要给这些契丹人手势,可见其心险恶……”

“夫人,恕奴婢无能,不管他是谁,奴婢都不能完成你的遗愿了……”

他原本想好好盘算一下,以后怎么和小容解释。但是这几天实在太累了,迷迷糊糊的真就睡过去了。

如此珍贵的法器,怎么会落在一个婢女手中呢?相信看过前文的读者,都还记得这枚金针是杨帆的母亲杨李氏临终时交给她保管,为的就是预防儿子的被邪鬼侵身。说这枚金针乃是一个会相术的和尚所赠。

杨帆绝不对想不到,自己绞尽脑汁编的有理有据的瞎话,竟然引发了一个差点致命的危机。猛然想起什么的小容,惶恐地瞪着一双清澈的大眼睛,惊疑不定地望着他问:“真的?”

“还重要军情?我看是去和姓杨的幽会了,这不男不女的东西,都敢和本将争。”最后搭话的是镇州兵马都监曹璨,言语之中流露出一阵阵的醋意。众人闻言皆大惊,无不面面相觑。心知不妙的曹璨,连忙解释道:“大家别误会。我只是欣赏那位小官人的俊朗,真的只是欣赏。”

“启禀三大王,这个问题监军大人已经考虑了。商议大事也是顺路的事儿,主要还是让属下接杨巡检回署衙休息。”为首的侍卫不耐烦地说。

此刻杨帆早已被皇长子重情重义的感动,虽然修改的历史的事情不敢做,但是还是决定给他支个防身保命的招儿。于是故意咳嗽了几声,吸引大家注意。

看到两位皇子能为自己站出来,杨帆心中顿时热血汹涌,随即测了一活字,便在两名侍卫的压制下,毫不畏惧地插话说:“王大官,戏演到这会儿,该停了吧?”

“报告三大王,军医看过了,说无能为力……”不知是哪位将官低声了回了一句,声音小道不仔细都听不清说的什么。

想了一大堆,杨帆都觉得自己太婆婆妈妈了。上辈子当老实人,这辈子还是改不了,以后怎么能混好。带着这个烦恼,他安排好粥场的事务后,就带上小容和李迪,正式搬入了巡检司的后院。

杨帆见他很认真的听,于是更加得意地说道:“其次你更要懂得,这个王还指的是王法,而村里还是村里。这个意思就是,道理是王法说了算的。所以,我认为袁都头不需要给你道歉,赔偿吗这个自是应该。而且他本身多给你米饭,你要感恩,可是你却恩将仇报,撒泼是横……”

这一举动,终于让杨帆都觉得不可思议。假如先前那次,只是孩子们的听话,那么这一次,就是这个人与生俱来的本质。

事实也果不其然,刚刚还是一蹦三跳,张牙舞爪的张掌柜,二十军棍都没挨住,就神游太虚永远了。

他这一嗓子,别人怎么看杨帆不知道,但是自己着实被吓了一跳。杨帆心里很明白,要是没有自己的怒发冲冠,就不会袁都头这誓死效忠的之举。正所谓要想别人敬重,必须自重。

杨帆连忙摇了摇手,说:“袁都头不必紧张,只是扰了你的清梦实在不该。”

“袁都头这里是怎么回事儿?”

展开信纸,几行娟秀的文字映入杨帆的眼帘。而且乍一看就是一首情诗,好像出自一个女孩的口味。因为没有写落款,他也只能猜测。拿着这封信,反复读了好几遍,琢磨着它内里的含义。

眼见契丹人开始后撤,城墙上顿时欢声如雷。所有人的脸上都洋溢出胜利的喜悦,很多人都兴奋地挥舞着手里那把豁了口卷了刃的战刀,使劲全身的力气大声地呐喊、

“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我觉得这个贵人非你莫属……”

很多倒霉的契丹骑兵,原本刚刚偷空躺地上打个盹,结果直接死在了马蹄之下。至于是不是被己方的马踩死的,恐怕只有天知道了。因为任谁也无法让一堆肉泥来指证凶手。

“这个不是问题,难道李指挥也认为契丹人会连夜攻城?”

杨帆自我安慰了一句;“既来之则安之,还是好好保护未来的天子吧。”便大步流星地返回了城门口,借着火把的灯光,老远就看见皇三子赵德昌还等在那里。

卦辞解到此时,他知道自己必须为那些难民编一个可以活命的理由,才能控制这种局面,为大家找条生路。可是怎么编,编什么,让他犯了难。

可能是走的太急了,在马道的拐弯处,竟然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还不等他看清楚对方相貌,就被迎面而来的一股力量推到在地。而那人也因为惯性扑倒在他身上,很像狗血的电视剧演的那样脸对着脸,胸贴着胸。

“喏!小的先告辞了。”

“难道他真的丢下自己独自跑了?”小容控制着情绪不敢往坏处去想,但是眼泪还是唰唰的往下掉。当她掀起枕头时,忍不住放声大哭。

“吃过了?吃的什么?谎话都不会说,你的心性我还不知道,啥时候抢在我前面吃过东西。”

“请恕我直言,令尊的箭伤,当初本就耽搁时日太久,而且伤口清洗的不好,也没人敢帮他完全割除死肉。造成疮毒遗留体内,才有今日后患。”

“放心吧,这是官府铸造的足银。”那个叫张旻轻蔑地笑道。杨帆这才注意到自己演过头,连忙正襟危坐。却不想那个领头的少年,已经被自己刚才的市侩形象激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