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嫣缓步近前,轻抬纤手伸向温热的掌心,携他之手并肩款款步上。

景嫣轻笑出声,笑中略带娇吟。

“你还敢说!”

景嫣淡淡道:“昨夜苏贵妃托梦与臣妾,对臣妾说自己并非因病身亡,她心实有不甘,希望臣妾能帮助她,臣妾觉得这梦奇怪,因此就去了一趟昭阳。”

“只是什么?”吕静忙问。

突然一句“圣上驾临”让庄曼凝手足无措,一时慌了起来。

一日,晴芳将午饭端来,摆上一碗热汤,景嫣正要喝下时,赛敏的脸上忽然露出怀疑神情,随即上前挥手将景嫣手中的汤碗打翻在地……

未及细想,大门忽然被人推开……二人闻声转身,却见一群人站在门外,在首的有秦煜和卢太后,身后站着一帮侍女随从。

忽然,殿里传出女子的嚎哭声,带着无比幽怨,口中连连唤着:“颢儿,颢儿……”

当年秦煜也是听说她的才气便召她入,颇得圣宠,不久,从婕妤升为贤妃,提升之迅速比现在得宠的景嫣都要快。

闻得景嫣此言,他面上露出迟疑神色

二人快步至城门上,但见都城门下殷红一片,铺满一地死尸,闻到一股血腥之气。

刘楚楚见他靠近不由后退一步,秦赫却越发走近她,良久后,听他忽道:“若太子得知他心爱的女人,此刻正与另一个男人行之欢,你说他会是作何感想?”

魏晨娇见一帮人走进寝便立马起了身,纵声道:“这凤仪岂是你们擅自闯入的!”

“颢儿倒是有心。”秦煜淡淡笑了笑,起身向桌案行去。

刘楚楚默然半晌,才道:“皇上想将齐王封为太子,想把皇位传给他。”

众太医听言,口中一个字也说不出,随后颤颤地退出殿。

牢内有几盏烛光点亮,身着男装的赛敏将袖中的碎银拿出放在狱卒的掌中,很快便有人为她带路。

景嫣听见这话,心下不禁慌乱,忙道:“陛下,臣妾从未做过像皇后说的那种败德行为,陛下,你一定要相信我!”

魏晨娇眸光骤闪,但又觉不妥,“后嫔妇出的机会甚少,官员又进不来,她又如何与人苟且。”

景嫣知道这番话是说给她听的,但她的神色却丝毫没有显露不悦,转身道:“我知道姐姐对子瑜的心意,还一直念着他……”

陈子瑜的眼前越发清晰,这次看得清楚,与面前的那双眸子对视。

景嫣与赛敏还有十数名婢慢慢地向琴秀行去,随着她们移步绣鞋也被沾湿,衣裙垂在湿润的地面。

秦煜刚走进永平,便看见一名侍女上前道:“陛下,太后娘娘午睡刚醒,此刻正在更衣不便见任何人,请陛下稍等片刻。”

听得此言,赛敏的脸上添了少有的笑意,没想到一个十岁的孩子会对比自己大十岁的女子道出这番话。

景嫣向太后行了一礼,便退出了殿。

景嫣羞红了脸,立刻盖起被子,“姐姐说话总没个正经。”

她缓步走上前拿起那支簪子,心头越觉苦涩。

“对了,有一位陈姓男子经常出入永平,不知他是……”

秦煜看了看景嫣眼角下的花纹,脸色骤变,直直地看了她半晌,忽道:“把脸上的花纹擦掉!”语气甚冷,带有命令的口吻。

景嫣顿时哑然,不知该如何接下去。

他看向窗外,缓缓起了身,道:“时辰不早了,我看今天就教到这里罢。”

景嫣不语,转身走向座椅,稳稳地坐下来,将壶中的花茶倒入杯中,接着品了一口。

秦煜言道:“原来如此,不过君无戏言,既然说过要赏赐那就一定要赏,你就不要推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