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娱才罢,两人卧于软榻,显出一身疲惫之态。

“是。”莲葵屈膝跪地,不敢抬眼看庄曼凝一眼,颤声道:“奴婢记得当年庄贤妃命奴婢到民间买药,回来以后贤妃娘娘便让奴婢在苏贵妃用的午膳中投入此药,就在当日,贵妃娘娘便毒发身亡了。苏贵妃离世不久,柳太医就已怀疑庄贤妃投毒谋害苏贵妃,贤妃娘娘知道以后想将他除去,就撺掇魏皇后一起陷害景昭容与柳太医,说他们二人有染,这样不仅可以除掉柳太医,还能让景昭容失宠……”

“陛下不相信臣妾的话?”

景嫣道:“王妃无需这般客气,你我之间何必分得那么清楚。”

秦煜上前道:“起来吧。”

景嫣还是第一次见她神色凝重的模样,见赛敏皱眉,自己也不由得心慌。

这时,庄曼凝先开口道:“景昭容,没想到你会这般丧心病狂,竟然杀了皇后!”

景嫣看着这张虚伪的表情,恨不能上前撕烂她伪装的脸。

盈婉依言取了蜡烛,将火光点亮后放在书案上,让她看得更清楚。

“臣妾认为此时不宜立太子。”景嫣抬眼看他,接着进言道:“之前太子与齐王因争夺皇储之位,朝中大臣分为两派,想必陛下早已知晓。臣妾还听说几年前太子遇害,险些丧命,难道陛下就没想过是谁会如此大胆竟敢谋害太子,若没有朝中的人在暗中使心计,太子岂会遇害,而且在这件事上收益的人只有二皇子齐王……”

声甚震耳,使他心神惊颤,半晌怔愣无言,直到秦赫松手,身躯重重摔于地上,方才吃痛一叫。

秦赫唇角忽而一扬,看着她道:“姿若飞燕,貌赛西施,好一个绝色佳丽,吾兄真是好艳福!”

刘楚楚大惊,良久不语,魏晨娇亦是怔愣,半晌才颤声开口:“这,这不可能……”

他对那些老臣已甚为不满,若不是太后之前劝说,想必秦煜早就罢朝不上了。

“殿下……”刘楚楚本欲安慰他,却听他忽然开口:“不过,”秦颢淡淡一笑,深深凝视她的美目,柔声道:“太子也罢,天位也罢,只要与你执手白头便已足够,此生再无他求。”

说毕,立刻起身,将她抱出暗房——魏晨娇睹状虽想开口制止,却不得不将话吞进去。

“赛敏此次来是有一事请柳太医帮忙。”

“胡言乱语?”魏晨娇淡淡笑了笑,“无风不起浪,你若真是个安分之人,这事儿又怎么会传开呢!”

听到这里,魏晨娇的眼睫稍稍动了动,即便是如此细微的动作,也被庄曼凝发现,她抿唇一笑,又道:“男人最好的就是面子,若此事让圣上听到,以皇上的格定是不会将这种事宣扬出去,也不会将她交与官僚办理,而娘娘乃后之主,到时候将景昭容关进暗房,如何用刑逼供不都是娘娘说了算吗。”

对于景嫣而言这把琴再熟悉不过了,那是陈子瑜生前经常用来为她弹奏的琴。

半晌,陈子瑜才开口唤他:“齐王?”

“儿臣明白。”

不多久,卢太后缓步向秦煜走来。

见她点头,秦晟的脸上绽放爽朗的笑容,“姐姐这么美,待我长大以后定将姐姐娶为我妇。”

不知为何,每当听到柳文生这个人,都觉心底放下了一块大石。

景嫣躺在软榻上沉睡,却被杨欣悦喊醒,“都什么时候了还不起床!”一面说一面向卧榻走去,顺手将衾被掀开。

也许,对于秦煜而言,只有苏晴依才配拥有这支金簪罢!

“潘夫人怎么会在里?”

虽然她心里不是滋味,却要强作全然不在乎的模样,“臣妾明白,以后臣妾不再画就是了。”

“你太自私了!”杨欣悦看了她半晌,却只道出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