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葵浑身一颤,半晌才开口:“奴婢说的都是实情……”

秦煜问道:“你去昭阳做什么?”

景嫣听言,愣了一瞬,随即笑道:“那是自然,只是……”

孙启英似是听他低声说了些什么,却不可闻,不久便见他移了步向乐阳行去。

虽然两人不能走出殿,但也无法逃过卢太后的算计。

那人会是谁?

因魏晨娇神失常,只记得映春,也只相信映春,所以现在殿里只有清早打扫时才会有一些下人来凤仪,其余时候都是映春一个人在服侍她,这座殿也变得清冷了许多。

庄曼凝轻叹道:“都是过去的事了。”

景嫣却道:“臣妾并非挑拨皇室关系,只是为陛下考虑。现今正值乱世,绍国屡次对外征战,大将、节度使们又各怀异志,此时不能再让皇室里出现矛盾,更为避免父子反目,至亲相残,因此臣妾劝陛下先别立太子。”

秦赫与潘圣卿听得门外惨呼不断,便立即起身朝房门走去,推门而出……

秦赫不禁大笑,近前数步,道:“我来前滴酒未沾,又怎么会喝多呢。”

将领闻命立刻带着一群人到了凤仪,虽然只有十余人,但脚步声却如震天般响,使得原本沉静的殿瞬时激起地动之感。

景嫣浅浅一笑,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忽道:“对了,太子此次回京带了当地特产进献给陛下,正好送入琴秀来,不如陛下现在品尝,看看口味如何。”

“楚楚,你可知父皇为何总由我出行异地执行公事?”声音虽淡然轻柔,神情却很沉重。

秦煜起身喝道:“治不好景昭容,尔等提头来见!”

站在庄曼凝身后的盈婉毫无言语,只静静地听着,及至深夜,盈婉才将她们之间的对话说给赛敏。她听完倒也不乱,直至次日便到了大牢。

魏晨娇却继续说:“臣妾身为六之主,应该整理一下后风气,必须将景昭容交与臣妾处置。”

“就说她与男子暗约,与之苟且私通。”

杨欣悦连连叹息,又道:“没想到他就这么走了,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女子牺牲自己,真是替他感到不值!”

为首男子坐在马上,双臂缓缓垂下,将掌上的弓箭递给身侧的侍卫。

雨露未干,有阵阵轻风吹过,略微感到一丝清凉。

听见秦煜的脚步声越发走近,她立刻起身拾起榻下的衣物,很快拿出柜里的衣裳,匆忙将陈子瑜藏入衣柜之中。

“我可是认真的!”

卢太后道:“既然如此,那景昭容就先回琴秀吧。”

“瞧这身段儿,难怪圣上数日不肯临朝,整日呆在妹妹的琴秀里。”见景嫣眯着眼还未睡醒的模样,又笑道:“看妹妹这副倦态,想必是与圣上彻夜欢娱才睡到现在。”

景嫣的双眸向妆台探去,桌上摆放一支金簪,耀目的光泽正巧迎上她的眼。

“是吗?”景嫣只是淡淡回应,并未说下去,也没有再问其他。

正说间,秦煜推门入室,见他走进众人纷纷伏地,道出一片恭迎之声。

杨欣悦苦笑,看着她道:“你巴结太后只为在中占有一席之地。为讨好太后也就罢了,没想到你竟然把无辜的陈公子也牵扯进来。难道,对你而言荣华富贵真的比挚爱还要重要吗?”

陈子瑜不禁苦笑:又是这三个字,难道只因她道出这三个字,他就不会再难过心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