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煜半信半疑,口中道:“不过是个梦罢了,何必当真。”

吕静倒也不拒,只笑道:“这怎么好意思呢!”

毕竟秦煜多年未踏进过乐阳,现在到自己寝内,自然让她感到惊讶又惊喜,呆呆地站了半晌方才上前迎驾。

赛敏却道:“娘娘深得圣宠,哪个嫔妃见了不眼红,不妒忌,若说是谁加害娘娘,奴婢亦不知道。”

卢太后看见魏晨娇的死尸便很快上前去,抱尸恸哭,其他人却静默不语,只是看着面前的尸体还有景嫣和赛敏两人。

庄曼凝含笑道:“再美也比不过妹妹你了,妹妹风华正茂,正值花样年华,才是让我最羡慕的呢。”

庄曼凝低下双眸看着纸上的字迹,道:“烛光有点暗,盈婉,你去多点些蜡烛来。”

秦煜问道:“是什么?”

秦赫睹状便知一切,当下怒极,将潘圣磊的衣领揪起,口中喝骂道:“混蛋!谁叫你放箭的!”

这个他渴望多年的女子,这个只有遥望却不可触及的女子,此刻就在自己面前,与他只有几步距离。

将领走上前,竟连礼数也不顾,“太子设毒谋害圣上,现已在逃,圣上令末将把太子妃带出廷,送到城门。”

她深知秦煜的忧心并非忧思社稷,亦非黎庶安康,而是朝堂之上处处与他作对,有多年资历的先帝旧臣。

秦颢轻叹一声,“若不是舅父势倾朝野,手握重兵,再加上母后和皇祖母的宠爱,想必父皇早已将我的太子之位赐给齐王了。”

秦煜听罢,连连道:“我信,我都信!”

柳文生看见一名少年正缓步向自己走来,心下不禁疑惑,待那少年近前,他面上忽然显露一丝惊讶,“赛敏,你怎么会来这里?”

景嫣似笑非笑,“我心里哪有什么鬼,想必是那些胡言乱语的人这么希望的。”

庄曼凝轻轻笑了笑,“与嫔妃来往最为密切的除了内监,便是那些太医院的御医了,而柳太医却频频出入琴秀,与景昭容交往甚密,若说他二人没有暧昧,想必也不会有人相信。”

推门入室,环视四周,房内的布置没有太大改变,只是在窗前的桌上多了一把琴。

他记得这双眼睛,这双眼眸不仅寒气逼人而且威严十足,那双如刃的目光与当今君上有着几分相似。

“那你现在该知道怎么做了?”

他闻言坐在身旁的椅子上,道:“那好,朕就坐在这里等会儿。”

赛敏迟疑片刻,随即点头回应。

可是回了寝依然觉得不舒服,一直躺在床榻上休息。晴芳自然是看出了她的不适,于是开口道:“娘娘既然不舒服,就请柳太医来诊治吧。”

琴秀

早就听说,苏晴依在世时秦煜送过她一支金簪,后之中惟有她一人才有,即便是母仪天下的魏皇后都没赏赐,她还为此到乾欢殿大闹一场,这事满朝上下都已知晓。

那名年轻妇人见到景嫣很快上前,盈盈行了一礼,“参见昭容娘娘。”

自打进,他什么事都依着她,虽然他是世人说的昏君、暴君,但从未跟她红过脸,连一声怒骂都没有,可是今天,只因动了这张脸,就在众人面前说了她一顿,毫不顾及她的颜面。

这张冰冷的脸让杨欣悦感到陌生。一年未见,竟觉得她变了一个人。她真是长大了,已经不是当初在清云观认识的那个乖巧柔顺的小姑娘。

语毕,移步向琴秀大门行去,却忽然被赛敏制止,“陈公子,难道你就忍心看着她死吗?”

太后回身不满地看了她一眼,想说些什么,却又硬生生地咽了进去,闷闷地叹了一声,便匆匆离去了。

陈子瑜并不多言,只道:“谢陛下。”

魏宗伦正与潘圣卿聊着,未料到他竟转了身,目光不偏不移,正巧触上杨欣悦的眼睛。

闻得此言,杨欣悦笑得越发粲然,“潘将军在吗?”

魏晨娇拍桌起身,冲她喊道:“够了,不要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