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嫣忙道:“陛下,妾有一言。”

马上有名男子用火把点燃箭头,既而弯弓搭箭直城上的一名将士,忽然,耳边响起一声凄厉惊呼,刺目火光已焚烧遍体,瞬时气绝。

当年秦赫见她容色极美便一见倾心,欲聘她为妻,没曾想在皇祖母的劝说下父亲竟将她许配与长兄秦颢,不久便立为太子妃,为此他心甚不平,直至今日都在耿耿于怀。

秦煜转身,不可置信地看她,却不言语,只听景嫣说下去:“想必太子此时还在京城,而太子妃现在依然在中,不若派人到凤仪将太子妃抓获,押赴城门,以她做人质引太子现身。”

景嫣不再开口。

正想着,身后忽然传来熟悉的女声,轻唤自己:“殿下!”

她闻声睁开双眼,看着他的面孔,忙道:“陛下,臣妾是冤枉的,臣妾并未做出对不起陛下的事,陛下,你要相信我……”

魏晨娇又问:“若她还是不肯认呢?”

魏晨娇道:“景昭容这话说得似是心里有鬼。”

“我知道皇后娘娘一直因景昭容而不快,圣上与娘娘更是因她而不和,”庄曼凝缓缓言道,“如今景昭容深受皇上宠爱,格也变得越发骄纵,若是日后怀有子嗣,岂不骑到娘娘的头上。”

清云观

对于一个手无缚之力的乐师来讲,面对那些高手本就不是对手,不多久便很快被他们追上……

“儿臣不曾亲眼得见,如何告知父皇?”

未等婢讲完,卢太后忙问:“煜儿?煜儿怎么了?”

“母妃在世时经常和她在一起,可惜母妃现在已不在人世,所以希望姐姐以后可以常来看我。”秦晟转了身看向她,目光带有期盼,“姐姐会来看我的,对吗?”

她知道自己与太后聊的一切,都已经被帘后的男子听得清清楚楚。

虽然这是他们第二次见面,却是第一次对话。记得第一次遇见魏宗伦,杨欣悦认为他是个登徒子,如今却见他说话彬彬有礼,竟像谦谦公子一般。

对于这张脸她并不陌生,只是脸上的神态使她不解——虽然画中人的唇边扬起一丝浅笑,眸中却透出淡淡忧伤。景嫣心下疑惑,一个深受君主恩宠的女子,为何会满面愁容?

景嫣闻声看去,但见他身后走来一名二十出头的妇人,她仪表优美,端庄娴雅,尽是大家闺秀之态。

这张倾国倾城的绝色之容紧紧囚住了帝王心,只因这张容颜让她感受到了什么是三千宠爱在一身。

“应该?”景嫣寒哼一声,“那你告诉我什么叫应该?我从未强迫过他,更没有实行威胁,这一切都是他心甘情愿。”

陈子瑜轻叹一声,失落地道:“直至今日我才发现,我本就不了解你。”

卢太后一脸不悦,虽说的是“恭送”二字,但这摆明是赶她走。

还未等秦煜开口,秦赫便拍案起身,愠道:“父皇打赏是看得起你,没想到区区一介布衣,竟这么不识抬举!”

杨欣悦闻声掀开轿帘,怔怔地看着魏宗伦——高大的身影显现在眼前,傲然气势颇有将帅之风,虽然他的脸上有一道清晰的疤痕,却并未遮盖那身英气。

陈子瑜向她拱手一揖,言道:“深谢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