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身后忽然传来熟悉的女声,轻唤自己:“殿下!”
还未等景嫣开口,魏晨娇便疾步上前,指尖狠狠捏紧她的下巴,欲将鸩药强行灌入她的口中。景嫣不愿喝下,紧紧闭了双唇,药水流在唇外直到颈脖。
魏晨娇又问:“若她还是不肯认呢?”
众人说着,忽听熟悉的女声传入耳中:“原来姐姐妹妹们都来了,今天的乾欢殿还真是热闹啊!”
“我知道皇后娘娘一直因景昭容而不快,圣上与娘娘更是因她而不和,”庄曼凝缓缓言道,“如今景昭容深受皇上宠爱,格也变得越发骄纵,若是日后怀有子嗣,岂不骑到娘娘的头上。”
及至病后第七日,她终于开口唤他:“陛下!”
对于一个手无缚之力的乐师来讲,面对那些高手本就不是对手,不多久便很快被他们追上……
父亲这一开口,秦赫便知他让自己来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未等婢讲完,卢太后忙问:“煜儿?煜儿怎么了?”
秦晟怔愣许久,才上前将她扶起,“姐姐请起。”他依然凝视着她,眼里俱是无邪天真。
她知道自己与太后聊的一切,都已经被帘后的男子听得清清楚楚。
她怔愣片刻,忽而一笑,“难得魏将军记得我这个小女子。”
对于这张脸她并不陌生,只是脸上的神态使她不解——虽然画中人的唇边扬起一丝浅笑,眸中却透出淡淡忧伤。景嫣心下疑惑,一个深受君主恩宠的女子,为何会满面愁容?
潘圣卿道:“娘娘获宠是因天命,天意让娘娘享受富贵,岂能将上天的功劳分给臣。”
这张倾国倾城的绝色之容紧紧囚住了帝王心,只因这张容颜让她感受到了什么是三千宠爱在一身。
赛敏冷声道:“你了解她多少,又知她多少?她身上许多事情你都未曾目睹过,岂能断定她就不会这么做。待会儿她就会回来,到时候你问她便知一切。”
陈子瑜轻叹一声,失落地道:“直至今日我才发现,我本就不了解你。”
太后的面色忽然冷了下来,沉默了很久都不言语。
还未等秦煜开口,秦赫便拍案起身,愠道:“父皇打赏是看得起你,没想到区区一介布衣,竟这么不识抬举!”
碧空如洗,鸟儿鸣啼。
陈子瑜向她拱手一揖,言道:“深谢姑娘。”
今夜,仿佛每个人都各怀心事,却难以倾诉,更不知向何人诉说。
可是,自己真的要伺候那个昏君吗?景嫣想到这些就心不甘。
既然吕静执意,秦赫也懒得多言,便随她去了。
景嫣犹豫片刻,道:“是,臣妾觉得他们很可怜,因为一国的灭亡已经让他们家亡人散,现在又对他们进行迫害,臣妾觉得这样实在是太,太……”
魏晨娇冷哼一声,“我当是怎样的美人给圣上灌了汤,原来不过是用一张和死人相同的脸来狐惑龙心。”
他并未恼怒,而是柔声问道:“怎么了?”
她低眸,轻轻地道:“回陛下,民女叫景嫣,今年十七岁了。”
“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