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煜卧于软榻,将头放在景嫣的双腿,微微闭起双眼,她便伸出手指轻轻揉了揉他的太阳,柔声道:“陛下若是忧心不妨与臣妾说一说,臣妾愿为陛下分忧。”

没想到这话竟是出自父皇口中。

魏晨娇摔倒在地,痛得说不出话来。

魏晨娇问道:“那要怎样才能让景昭容亲口承认?”

“也没什么有趣的话题,我们不过是在聊这几日婢们传得那些闲言碎语。”

婢们微微屈膝,随即退出殿,只留下贴身侍女映春。

秦煜面上满是失落的神色,她前几日不曾对他讲过半句话,如今终于等她开口,没想到却只为出。

他侧目看见有很多身躯魁梧的男子向自己奔来,起码有几十余人,虽然那些人身着民间服饰,但身手却如大内高手一样矫健敏捷,迅疾如雷。

秦赫道:“自然是知道的,而且儿臣早有耳闻,说祖母与那名男子共榻同眠,关系非同一般。”

卢太后正张口欲言,忽听一名婢女在外面大喊:“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婢边喊边跑向房间,忽然推开房门闯进室内……见婢女闯入进来,卢太后略显恼意,起身对她喊道:“谁让你进来的!”

赛敏没多问随秦晟走去,移步行至赵王的殿之中。

话音刚落,抬头看见帘后站着一名男子。

魏宗伦的面上仍是笑着,“姑娘此言过谦。自太后寿辰那日欣悦姑娘在台上献舞,夺目的舞姿已名扬京华,众多亲王官僚为争睹姑娘的卓越风姿早已踏破了门槛,姑娘又何须这般谦虚。”

秦煜在画前站了许久,直至见他离去,景嫣才踏进昭阳。

景嫣并未言语,只是勉强地笑了笑。

桌上摆了各色颜料,浓郁的芬芳溢满整个室内,许久后,杨欣悦放下画笔,向景嫣浅浅一笑,“妹妹,画好了。”

景嫣没想到一向笑脸盈盈的杨欣悦也会发火,沉静许久,才冲她道:“这是我跟他的事,与你无关。”

陈子瑜略惊,半晌才道:“这是你所希望的吗?”他的声音还是那么温和,没有听出一丝丝的怒气或是埋怨。

这番话景嫣听得明白,卢太后显然是在威胁她,希望她不要为了一个男子而得罪卢太后,若是景嫣想不开,卢太后便会以陈子瑜频繁到琴秀教琴为由放出风声,说二人关系暧昧,即便秦煜不会猜疑,但内甚至外廷的人都会议论纷纷,身为帝王的秦煜绝不会再忍耐下去,到那时她就会彻底失宠,不仅毁了她的清誉,也会毁了她的前程。

“原来如此。”她笑着凝视陈子瑜,对秦煜道:“这名男子琴艺如此超群,皇帝应该赏赐他。”

潘圣卿答道:“过几日便是太后娘娘的寿辰,所以在下将舞姬带入廷为太后娘娘献舞。”

一个风华绝代的女子,身边围绕的贵族公子不在少数,哪一个不是为博她一笑而煞费苦心,但现在却不能让一个乐师为我动心,杨欣悦自然有一种失败感。

映春道:“奴婢听那些婢们说,圣上昨夜是在景昭容的寝过夜的。”

“娘娘进时圣上赐给您的婢女,晴芳。”

虽然景嫣对吕静恨到骨头里,但神情却未露出一丝敌意,反倒假意亲和。

在场有嫔妃数人,众位大臣官僚,还有皇室贵族观赏这一幕,就在众目之下她却道:“臣妾不愿杀人。”

景嫣柔声唤道:“姐姐。”

她怔怔看他,随他行至榻前,缓缓卧于床上……

“好,很好!”秦煜笑着看向景嫣,除了‘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赐潘将军骏马一百匹,锦彩一万匹,官升二品。”

“我要听的不是这些。”他叹了一声,又道:“就算你不进,以圣上的脾也不会罢休。若是哪天他见到了你,或许会用尽手段将你争到他的身边,纳你为妃,到那时别说是我,甚至整个潘府都会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