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今日卢太后却显露未曾有过的和顺,“这事儿哀家知道,你也不用多作解释。其实,哀家此次来是有件事要和你商量。”见景嫣垂首不语,便又道:“煜儿对你一向宠爱有加,万事都依着你,哀家也没说过什么,更不曾过问,不过陈公子教景昭容琴艺这事,只怕被人听到会招来非议,对你的名声也不好。”

魏晨娇见他这般心喜,笑着问道:“弟弟是觉得舞美,还是人美呀?”

魏宗伦道:“为绍国,为皇上出战沙场本就是臣的职责。”

白衣男子近前数步,问道:“欣悦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潘圣卿握住她的双手,道:“能娶到你这样的贤妻,真是我的福气。”

景嫣一直认为她是个冷静,对一切事情都很散淡的人,没想到这事却让她着了急。

“可疑?有什么可疑?”吕静一脸不耐烦的模样,“就王爷您聪明啊,圣上又不是痴儿,若那景昭容可疑他怎会不疑。”

晴芳点头道:“嗯,他们都是轩国的亡国奴。”

“本可是听说,这个景昭容和离世的苏贵妃容貌很相像。”

景嫣闻声转身,只见身着黑袍的中年男子步入大殿,款款向她走来。

乐停止,笙歌散尽。

她淡然一笑,并未回答。

“娘娘,娘娘,您怎么了,您醒醒啊娘娘!”

未等景嫣挽袖抹泪,他便立刻将自己的袖子伸向她,“用我的罢,别把你的白衣弄脏了。”

宽宽的肩膀,强健厚实的膛挡在景嫣面前,像是堵了一面墙,看不到他身后的景。

赛敏道:“好,我答应你,我绝不会伤害他。”

诸臣纷纷道:“有道理,有道理……”

她见陈子瑜面露不安的神色,禁不住轻笑出声,“我杨欣悦从不强人所难,何况像这等出水的芙蓉,如此纯洁无暇,我可不敢玷污了他。”

景嫣回房不久,便看见杨欣悦推门而入,还端来夜宵放在了桌案。

女子笑着答道:“我叫杨欣悦,这里是清云观,至于你怎么会在这里,那就要问赛敏了。”

萱诚瞪大双眼,不由惊叫一声,“不……这不是我,这不是我……”

萱诚难以挣脱,唯有大喊:“放开,放开我……”她愤然地盯着吕静,吼道:“早晚有一日我会将你剁成酱,分享给所有人!”

秦颢正要说下句,却被她打断:“罢了,母后这就出去,让你们两人单独相处。”转身看向刘楚楚,又道:“不要聊太久,颢儿伤势严重,还需静养。”

黑衣男子手持利刃,步步逼近摊在地上的太子——秦颢见那人一步步逼向自己,眸中透着杀气,便知自己命数已尽,唯有紧闭双目,长叹待死……

“奴婢认为姑娘暂且呆在王府,不要轻举,更不要激怒二殿下,一味的让齐王发怒反倒对你不利。”

一番话正巧说中秦赫心中所想,他不禁一笑,道:“看来这只娇花开始有人怜爱了。那好,看在潘将军的面上本王暂且饶了你,不过从今日起不许你踏出房门半步。”

“什么?”这句话恍如晴天霹雳,让秦煜呆愣了许久,“柳太医人在何处?快快宣柳太医进!”

窗外晚日寒生,皎皎月下,盈盈柳丝随风摇曳。

良久过后,吕静终于停手,对萱诚道:“只要你如实招认,我便放了你。”

“既然人死不能复生,你又何必牵挂,为此而伤心难过。”这口气不像是在安慰人,倒像是看惯了怨妇而有些不耐烦。

在她的面前秦煜反倒感觉自己像个卑微的男子,他的恼怒、他的暴虐都在苏晴依面前悄然褪去,这种感觉是秦煜这个一国之君不曾有过的。秦煜不知道该怎么做才会让她满足,也许对于他而言,苏晴依是极大的挑战。

这番话倒是令秦赫意外,没想到她竟从琴声听到了他的内心。

萱诚急道:“你不要胡说!”

宁心见她病重的模样,心死绝望的神情,心里真是难受极了,“昭惠,你怎么这么傻,那个男人本不值得你留恋。”

昭惠忽地跪了下来,再次恳求:“殿下,求求您放过我的妹妹,她身上还带着伤,受不了这种折腾。”

“谢王妃。”倩儿缓缓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