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弟弟是看上了这个美人,也难怪,像这等尤物别说是男人,就连我这个女人都想多看她几眼。”

秦煜被声音震住,半晌,才将目光转向座下的男子,“魏卿还是起来说话罢。”

说毕,陈子瑜随她到雅间坐了下来。

潘圣卿站在石阶暗自伤怀,却未想到妻子走到身后,为他披上了一层外衣。

“就是因为去的人多了,圣上才不会觉得稀奇,更不会正眼看她们一眼。”说着,景嫣微微起身走向她,“赛敏,你是很聪明,不过对于男子,你还不如欣悦姐姐明白。”

“现在新进的景昭容可是深得父皇恩宠,我想她一定不简单,如果能讨好她,在父皇面前替你美言几句不很好吗。”

虽不曾见过面更觉陌生,不过毕竟是一国的人,她怎能忍心亲眼看到家人被秦煜残杀,可是景嫣却又不得不隐忍。

众人这才知道她的气是打哪儿来的了,齐声道:“未曾见过。”

“等很久了吗?”他走上前问,声音极是温柔。

他眼都不眨地凝望景嫣,低声道:“这名女子好像在哪里见过,看她的身形、神情感觉很熟悉,到底像谁呢?”

潘圣卿问道:“姑娘可知,在下为何两个月都未将姑娘送入廷?”

“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庄曼凝捂紧耳朵,不愿再听下去,但是她的声音却依然清晰,声声入耳。

“除了对你,我从未哄过其他女子。”

杨欣悦看他是一员大将,便不再与他计较,“罢了,算我们倒霉。”

房门并未关闭,忽然一阵清风袭来,吹散了案上沾了黑墨的白纸,杂杂地落了满地……

“可惜纵有千万佳丽,都不如一个苏贵妃。”

他在道观中闲散地漫步,忽听不远处有女子的声音传来,“水纹珍簟思悠悠,千里佳期一夕休。从此无心爱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楼。”

绿袍男子的双眸一直不离那张美丽的脸孔,近前道:“那改日我拿着夜明珠来这里亲自送给欣悦姑娘,你看如何?”

杨欣悦轻微一笑,并未回应。

“既然你不肯告诉我,那我自己弄个清楚。”语毕,她忍痛离榻,边拆开白布边向铜镜走去。

杯子越发靠近萱诚的脸,一股热气扫向面庞,“不,不要,不要……”她语声极颤,惊惧不已,瞪大双眸看向杯里冒出的滚滚白烟。

秦颢淡淡一笑,语声微弱:“儿臣这不是没事了吗。”目光转向太子妃,道:“楚楚,让你受惊了。”

刺客朝箭头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不远处站着众多身形魁梧的将士,铮亮铁甲泛着寒光,个个腰戴佩剑,手持厚盾,眸光透着腾腾杀气。

“你怎知我就一定会信你?你是齐王妃身边的人,谁知道你会不会联合她来对付我,她可是一直想要我的命呢。”

秦赫不再看她,命身旁的侍婢道:“好好看着萱诚,不许她出房门半步。”

太医起身回道:“回陛下的话,苏贵妃,苏贵妃她……”

潘圣卿已喝得酩酊大醉,就在迷蒙夜色之中,忽见烛灯下有一个女子正轻盈盈地向他走来……

“我想知道你的贱骨头有多硬。”

这番话倒令秦赫愣了半晌,陪在她身边的除了她的姐姐就没有别人了吗?

秦煜冷哼一声,“好一个倔强不屑的女子,你就不怕朕斩了你?”

母妃,那个一生悲情的女子,痴痴站在门外等待父皇驾临,希望能有一日见到父皇,可以再次得到宠幸,只可惜每一次都令她失望。

“正室?齐王妃?”萱诚冷冷一笑,“我没看见什么齐王妃,我现在看到的不过是一个刁蛮泼辣的野妇人!”

昭惠虚弱的声音说着,道出此生最后一番话:“谁都会有离开的一天,是迟早的事儿,尤其对我们这样的女子来讲更是一种解脱,而且我就快见到父皇和母后了,可是我最放不下的就是我的妹妹,萱诚,不知道她以后会过得如何?她未来的命运会怎样?”

“你怎么总躲在别人后面,本王有那么可怕吗?”秦赫说着,唇角微微扬起,将左手伸向她的脸颊。

“抬起头让我看看殿下的新宠,是否真的如传说一样娇美动人。”

昭惠立刻捂住了她的嘴,小声道:“不要再说了。你在我面前说说就罢了,不要在其他人面前乱讲话,不对,应该是不要再说第二遍,即使你想也不能说出口,明白了吗?”

虽然临近秋天,但依然酷暑炎热,而亡国奴们跪在太华殿外迟迟不见秦煜的身影,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流出来,衣衫都被湿透了。

两人并没有听,继续上前跑去,不料萱诚摔倒在地,昭惠忽听背后一声吃痛的喊叫,便立刻转身上前将萱诚扶起,问道:“妹妹,你没事吧?有没有摔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