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看她,温声问道:“这么晚了,不在房里睡觉怎么出来了?”

景嫣放下手中的书籍,淡然道:“说吧,什么事儿?”

秦赫的想法却与她相反,“我觉得那个景昭容很可疑,我们只知道她曾是清云观的侍女,除此以外对她的一切底细还都不了解。”

“是啊。”晴芳神情淡然,像是对此事早已习以为常,“这些人大多是轩国的皇子、亲王,三年前圣上就命人在地上画上大圈,出界者一律砍下头颅,不过这也不能摆脱命运,圣上喜欢箭,在圈中的人到哪个那人就算他倒霉了。”

一名身着红衣的女子道:“听女说她去永平给太后娘娘请安了。”

而他,那个绍国皇帝,不知在乾欢殿内做了多少污秽之事,有多少女子曾卧在这张龙榻上与他亲昵缠绵,相拥承欢,也许秦煜自己也数不清了罢!

潘圣卿并未言语,只听他低声嘀咕着。

景嫣低下双眸,道:“我也睡不着。”

苏晴依的眼中满是怨恨,盯着面前惊恐万分的女人,道:“是你毒害了我,我不会就此罢休,我会回来,我一定会回来……”

“家?”多美的字眼,多么温馨的词汇,而这美好的字却使景嫣的心忽然痛了起来,“早在十年前,我就已经没有家了。”

语毕,正要和景嫣转身离开,却没想到高大身影忽然挡在面前,制止了二人前行。

她的表情依旧冷静,不愿与她多费唇舌,“如果你不愿帮我,那我只有派人找他的下落,然后将陈子瑜……”

“依我看,倒不如在民间找些容貌与苏贵妃相似的女子献给圣上。”

富商公子道:“欣悦姑娘若是喜欢,今晚我便留他在清云观陪着姑娘,好说悄悄话。”

她盈盈一笑,“好啊!你说的话可不要忘记啊,我可是在这儿等着你呢!”

她闻声目光转向杨欣悦,面前的女子约十岁,肤白似雪,姿色惑人,美目中含有妖娆风情,朱唇红得惊艳,发丝乌黑柔亮,光可鉴人,紫色舞衣散发浓浓的胭脂粉香,那一身醉人的媚态,美得不似凡尘女子。

赛敏早知萱诚会执意坚持,所以并未制止,任她拆开了白布。

吕静命道:“给我抓住她,让她放老实点儿!”

魏晨娇面露不悦,“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娘,一睁开眼便是唤自己的妻子。”

秦颢纵马扬鞭向南逃去,忽然有一名黑衣男子踩上他右肩从头顶跃过,回身挥刀劈向他……

赛敏神色淡然,“齐王妃是齐王妃,奴婢是奴婢,姑娘虽不算绝顶聪明,却也不笨。再说,姑娘不是不怕死吗,现在为何又怕奴婢和齐王妃对付你呢。”她看着萱诚迟疑的模样,又道:“姑娘不是一直想对付齐王殿下吗,现在正是好机会。”

秦赫道:“若将她放出,难保她以后不会将这一切告知父皇,到那时不光是我,连你们潘家都集体遭殃,难道只为一个女人把命都豁出去吗!”

见他吞吞吐吐,秦煜心底越发慌了起来,“苏贵妃她到底怎么了?”

听见她连连赞美,又略带崇敬之意,使这位年轻大将的双颊泛起少有的红晕,从面颊到耳都红透,他低着头,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吕静一鞭抽去,狠狠抽向她雪白脸颊……

没想到她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姐姐终是离开了自己,可是她连姐姐最后一面也没有见到,更没有人告诉过她姐姐离世的消息,萱诚心痛不已,连连几日都吃不好睡不好。

苏晴依毫无惧色,淡然道:“人终有一死,不过是早晚的事。”

自她住进齐王府,秦赫整日对着个冰美人,别说是敬茶倒水,就连听句话都觉奢侈,却没想到今日她竟亲自端茶送了进来。

“你……”吕静的指尖颤抖着指向萱诚,怒视着她,随即给了她一记耳光,“贱人,你是什么身份,竟敢跟我顶嘴!你不要仗着殿下的宠爱,就可以为所欲为。”

病重的昭惠不仅想自己的妹妹,还想起了姚驸马,那个为了偷生而抛弃她的夫君。

昭惠恳求道:“齐王殿下,您就放过我妹妹吧。”

倩儿行礼道:“奴婢倩儿,参见齐王妃。”

妹妹毕竟年幼,不懂世事险恶,所以才会不分场合的乱吼。

刚步入乾欢殿,乔泰就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惊,望着那些不着衣物的女,一幅幅香艳的艳景图,一股热气霎时扫上面颊,使他不敢抬眼,过了许久才开口:“臣乔泰,叩见陛下。”

她双眸含泪,显然是摔痛了。

倏然,他听见女子的轻笑声,如银铃般响入耳边,“陛下,嫣儿在这儿呢!”景嫣娇声唤着,语声悦耳细软,甚是温存。

潘圣卿略显犹豫,“这个……我尽力吧。”

她轻微一笑,“无论怎么说,欣悦都要感激潘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