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新进的景昭容可是深得父皇恩宠,我想她一定不简单,如果能讨好她,在父皇面前替你美言几句不很好吗。”

景嫣一惊,看向圈内十几名男子,问道:“他们……就是圣上的箭靶吗?”

众人这才知道她的气是打哪儿来的了,齐声道:“未曾见过。”

这样奢华的大殿只有在她年幼时,在轩国的皇才见过,而如今她早已忘记轩国的大殿是什么样子了。

他眼都不眨地凝望景嫣,低声道:“这名女子好像在哪里见过,看她的身形、神情感觉很熟悉,到底像谁呢?”

潘圣卿微微一笑,“睡不着,所以出来走走,竟没想到景姑娘也未入眠。”

“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庄曼凝捂紧耳朵,不愿再听下去,但是她的声音却依然清晰,声声入耳。

“那你的家在哪儿?”

杨欣悦看他是一员大将,便不再与他计较,“罢了,算我们倒霉。”

杨欣悦笑了笑,“事事无绝对,也许将来你会遇到一个人,他占据了你心,你会为了他舍弃一切。”

“可惜纵有千万佳丽,都不如一个苏贵妃。”

杨欣悦笑道:“终于听到你说了一句话,真是不容易。”

绿袍男子的双眸一直不离那张美丽的脸孔,近前道:“那改日我拿着夜明珠来这里亲自送给欣悦姑娘,你看如何?”

萱诚缓缓睁开双眼,却听见身侧有陌生女子的声音传来:“你醒啦!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既然你不肯告诉我,那我自己弄个清楚。”语毕,她忍痛离榻,边拆开白布边向铜镜走去。

萱诚闻言,身子剧烈颤抖,快步向后退去,直至退到墙角……

秦颢淡淡一笑,语声微弱:“儿臣这不是没事了吗。”目光转向太子妃,道:“楚楚,让你受惊了。”

刺客步步追袭,众兵以死护主与刺客拼死决战。秦颢转头看去,只见身后死尸遍地,掩护自己的将士也一一倒下,血流不止。

“你怎知我就一定会信你?你是齐王妃身边的人,谁知道你会不会联合她来对付我,她可是一直想要我的命呢。”

潘圣卿并未回答,半晌后,只对他道:“不如将萱诚姑娘关进房内,待太子的事解决之后再将她放出。”

太医起身回道:“回陛下的话,苏贵妃,苏贵妃她……”

虽然他是潘杨业的儿子,不过秦赫在场,萱诚自然不会因为上一辈的恩怨而怒责他,更不会让秦赫下不来台。她面上仍带着笑意,赞美道:“潘将军眉宇轩昂,气度不凡,不愧为将门之后,果然是大将之材。”

“我想知道你的贱骨头有多硬。”

宁心含泪道:“昭惠身患重病,再加上受了刺激,因此卧病数日都不见好转,所以她就……”话到这儿便再也说下去,萱诚已经明白她后面要说的话,自然也不敢再听下去。

秦煜冷哼一声,“好一个倔强不屑的女子,你就不怕朕斩了你?”

秦赫抬眸见萱诚端着茶水,眸中略显惊奇。

“正室?齐王妃?”萱诚冷冷一笑,“我没看见什么齐王妃,我现在看到的不过是一个刁蛮泼辣的野妇人!”

“妹妹?是啊,我还有一个妹妹,可是这么多年来她受尽了苦,我这个做姐姐的也没有保护好她……”

“你怎么总躲在别人后面,本王有那么可怕吗?”秦赫说着,唇角微微扬起,将左手伸向她的脸颊。

有谁不知齐王妃是出了名的妒妇,听说秦赫宠幸了倩儿以后,她颇为恼火,命倩儿到自己房内,倩儿无法拒绝,只有怀着忐忑去见齐王妃。

昭惠立刻捂住了她的嘴,小声道:“不要再说了。你在我面前说说就罢了,不要在其他人面前乱讲话,不对,应该是不要再说第二遍,即使你想也不能说出口,明白了吗?”

“宣。”

两人并没有听,继续上前跑去,不料萱诚摔倒在地,昭惠忽听背后一声吃痛的喊叫,便立刻转身上前将萱诚扶起,问道:“妹妹,你没事吧?有没有摔疼?”

门并未完全关闭,有阵阵轻风吹进,茜纱随风乱舞,乱了他的视线,却盖不住满目的欲光。

“自从苏贵妃离世,圣上就很少临幸哪个嫔妃,景昭容算是幸运的,可以见圣上一面。”

晴芳从袖子里拿出一包银子递给了他,“这些是昭容娘娘的一点心意,望孙总管笑纳。”

孙启英笑呵呵地掂量了银子的重量,抬眼道:“这礼可真重啊!你回去让景昭容等着吧,咱家定会让圣上摆驾琴秀。”

晴芳盈盈笑道:“那就有劳孙总管了。”

……

宣纸上挥毫点墨‘绝代无双’四字,犹如行云流水。

人说字由心生,孙启英呆在秦煜身边数年,自然清楚他此刻在想着什么,想着什么人。

许久后,孙启英站在一侧,问道:“陛下今晚去哪位嫔妃的里安寝?”

秦煜轻叹一声,放下墨笔,眼中不离案上写的那四个字,欲开口,却又收了回去。

见他不语,孙启英忙道:“不如到琴秀,陛下忙于朝中大事已经多日没见景昭容了。”

虽然后美人如云见后便忘,但景嫣这个名字却始终在秦煜的脑海中,如苏晴依一样挥之不去。

“陛下,恕奴才直言。陛下寻觅佳人许久,如今见到了景娘娘,她与苏贵妃的容貌最为相似,陛下为何还是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