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嫣更觉惊讶,“什么?轩国人?”

众嫔妃甚是不悦,却不敢出言顶撞。

正想着,忽听殿门被人推开的声音……

秦煜含笑凝望她,尤其是那张熟悉的脸,更是难离她的面容,一直看着座下献舞的女子。

“是因为明日要进见圣上,所以紧张得睡不着?”

她忽感榻上有动静便睁开双眼,却见苏晴依的冤魂爬上床榻,渐渐爬向自己……

见她眸中含泪,他才知自己说错了话,忙道:“对不起,我不该问的。”

杨欣悦上前将景嫣和那小女孩扶起,怒责他道:“你怎么回事?明知道这里是小街还骑快马,想撞死人啊!”

“好了!”杨欣悦不愿再听下去,“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要答应我,绝不能伤害陈公子。”

庄曼凝在殿内唉声叹气,众位大臣却在殿外议论纷纷……

陈子瑜的眼睛立时睁大,抬头看了看富商公子,复又看向杨欣悦……

她笑呵呵地将那块玉镯接了过来,走近烛灯下欣赏这只美的玉镯,不由发出一声赞美:“真漂亮!”杨欣悦回眸像紫袍男子妩媚一笑,盈盈道:“多谢公子,这块玉镯我就收下了。”

“你是谁?”萱诚微弱的声音问道:“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儿?”

赛敏道:“你的命真大,奴婢以为你撑不过去了。”

侍女们依言上前抓紧萱诚的双臂,使她动弹不得。

魏晨娇转身看向他,含泪道:“妾不过是担心自己的儿子,颢儿久居他乡,好不容易回京以为母子会团聚,未曾想竟得见他这副模样。”说着,又回头看了秦颢的伤势。

一道寒光袭来,顿觉前一阵剧痛,划过一抹血红,顷刻喷溅而出,染红了雪白衣袍,瞬间发出一声惨叫,身子从马背上跌落,重重摔倒在地。

“因为奴婢知道,姑娘正在等奴婢来。”赛敏定定看她,言辞极为自信。

“萱诚姑娘在齐王府内并无可信的人,即便她想告知君主一切,也难见天子一面,既然见不到君主又如何告知。”他见秦赫眼眉一动,便知道他被自己说动了,接着劝道:“而且一日夫妻百日恩,殿下真的忍心把一个美人送给阎王?”

一名老太医走到青珠面前,递给她一条红线,青珠将红线绑在苏晴依的脉搏上。

秦赫还是第一次见他这般腼腆的模样,方才如痴如醉的盯着萱诚的脸,现在却不敢抬眼看她。秦赫愈发愤然,却不作声,继续喝着手中那杯已经空了的酒樽。

她转头看向吕静,道:“齐王妃,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况且,萱诚绝不是那种不知廉耻的人。”

秦赫也曾历过与亲人的分离,所以更加清楚萱诚的伤痛,但是他不懂她心中的悲愤与怒火,想到母亲和姐姐的惨死,而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不能报仇,不能发怒,只能呆在王府中做名奴妾,想到这儿,她心中愈发不甘。

苏晴依低眸,始终不肯说话。

萱诚将茶水放在桌案,开口道:“你的琴声很乱,似战场上的厮杀。”

吕静向前走去看了看雕刻致的梳妆台,见上面摆列不少上等的胭脂水粉,麝兰香味丝丝入鼻,心里又是一阵酸楚。她挥袖将梳妆台上的物品摔向地面,顺手将胭脂粉甩到萱诚的脸庞,使得白皙的雪肤霎时红了一片。

“我真想再见到夫君,好想,好想再见他一面。”说着,面色越发苍白,眼角不住流下泪水。

郭嬷嬷答道:“回殿下的话,萱诚曾经是轩国的公主,八年前便在浣衣院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