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见过景昭容?”魏晨娇似答非答。

推门步入大殿,环视四周——朱漆大柱上盘绕蟠龙祥云,天花板上雕了许多矫健的金龙,墙上挂满许多画像,画中舞弄身姿的仙子衣袂轻飘,或扬袖,或浅笑,或忧伤,场景如梦似幻,使极具威严的乾欢殿不失柔美。

“是。”

景嫣上前走去,推开了房门,轻声问:“潘将军,这么晚了还没歇息啊?”

“不过阎王说了我不命不该绝,很快我就会回来,回来见你,到那时我们又可以见面了。”

听他痴如醉地道出这话,景嫣的脑海中不禁想起了轩国,曾与姐姐花间扑蝶的情景,“我记得,以前在家里也喜欢赏花,夜间还会与家人一同赏月,那时我还很小,现在想想那个时候真是最美好,最快乐的时光。”

方才纵马奔行的男子,现在倒是客气得很。

她冷声道:“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不如到各地广选美人献给君上,以填补后之用。”

陈子瑜淡淡地道:“欣悦姑娘过奖了。”

她深知男子的言下之意,娇声道:“我可不敢去,怕你家里那个母老虎吃醋,砸了我这个清云观呀!”

回至房中,杨欣悦坐在床角将手伸向她脸上的白布,想看看萱诚的伤势如何,但还没触碰到她的脸,就看见萱诚的眼睫微微动了动……

赛敏轻叹一声,道:“姑娘还是早些休息,不要再乱想了。”

吕静看向那张绝美的面容,不禁放声大笑,笑得十分畅快,“这么漂亮的脸蛋儿若是毁了,还真有些可惜。”

魏晨娇见他醒来,面上终于绽放笑容,“颢儿,你终于醒了,可把母后给吓坏了!”

众将士闻命,挥刀向左右砍去,两侧刺客皆中刀,当场气绝。随着几声凄厉惨叫,点点鲜红四散溅开,前方大开一条路,在将士的掩护下秦颢纵马奔行,逃离此地。

“在齐王府内除了奴婢,对于姑娘而言,再无其他可信的人。”

秦赫冷冷问道:“怎么?你心疼了?”

秦煜见他这神色,忙问:“苏贵妃她怎么样?”

她看了看潘圣卿,一鼻一眼,真是像极了他的父亲,不过从他的谈吐气质中可以感觉到,他虽然容貌上很像他的父亲,却没有继承潘杨业的轻佻贪色。

左右闻命上前架住她,用绳索将萱诚捆于墙柱,“好你个吕静,竟要对我动用私刑!”萱诚动弹不得,惟有纵声大喊。

一句话恍如晴天霹雳,萱诚愣了许久,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你说什么?”

苏晴依终于开口,但声音却无比生冷:“陛下贵为天子,后的清丽佳人自然数不胜数,更是一个比一个美。陛下的肩膀靠过多少粉黛玉人?多少佳丽因这短暂的美好而幸福过,或许陛下自己也数不清了吧?而我,不过是一个礼物,陛下大可以像对待杂物一样,将晴依关在废弃的房里,或者随意丢掉,总之是陛下您自己的事。”

房门推开,琴声噶然而止。

吕静妒意未消,吼道:“不要忘记我才是正室,是真正的齐王妃,而你不过是个暖床的侍婢。”

她起身上前,道:“昭惠你不能出事,你还有你的妹妹,还有萱诚,就算全天下人都抛弃你,萱诚绝对不会放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