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那个绍国皇帝,不知在乾欢殿内做了多少污秽之事,有多少女子曾卧在这张龙榻上与他亲昵缠绵,相拥承欢,也许秦煜自己也数不清了罢!
纤腰细如春柳,体态盈盈袅娜,纤纤玉指划过莹洁柔嫩的颈脖和脸颊,目光转向座上的秦煜,朱唇微扬,露出嫣然笑颜。
景嫣低下双眸,道:“我也睡不着。”
听见这话,庄曼凝更觉害怕了。
“家?”多美的字眼,多么温馨的词汇,而这美好的字却使景嫣的心忽然痛了起来,“早在十年前,我就已经没有家了。”
景嫣对这个潘圣卿可是一点也不陌生,早在齐王府就见过他。
她的表情依旧冷静,不愿与她多费唇舌,“如果你不愿帮我,那我只有派人找他的下落,然后将陈子瑜……”
庄曼凝不免发起了牢骚:“我是不甘心。进这么久,圣上除了我刚入时稍疼惜一点,自那以后他几时将我放在心上!”
富商公子道:“欣悦姑娘若是喜欢,今晚我便留他在清云观陪着姑娘,好说悄悄话。”
一名紫袍男子走上前,拿出晶莹剔透的玉镯献给了杨欣悦,那双不安分的掌心划过她的手背,见杨欣悦不恼不怒,紫袍男子露出满意的笑,变得更加肆无忌惮,迫不及待地将手伸进薄袖,轻轻捏了她的皓腕,“这块玉镯若是戴在欣悦姑娘白皙的手腕上,一定会很漂亮。”
她闻声目光转向杨欣悦,面前的女子约十岁,肤白似雪,姿色惑人,美目中含有妖娆风情,朱唇红得惊艳,发丝乌黑柔亮,光可鉴人,紫色舞衣散发浓浓的胭脂粉香,那一身醉人的媚态,美得不似凡尘女子。
萱诚见赛敏站在面前,自然有些疑惑不解,“你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是你救了我?”
吕静命道:“给我抓住她,让她放老实点儿!”
秦煜见她这模样便有些不耐烦,“颢儿本无大碍,经你这么一哭,不被你哭死才怪。”
秦颢纵马扬鞭向南逃去,忽然有一名黑衣男子踩上他右肩从头顶跃过,回身挥刀劈向他……
她蓦地转头看去,没想到赛敏却站在自己面前,心里不由暗喜,“赛敏?你怎么会在这里?”
秦赫道:“若将她放出,难保她以后不会将这一切告知父皇,到那时不光是我,连你们潘家都集体遭殃,难道只为一个女人把命都豁出去吗!”
诸太医听说圣上大怒便急忙赶到昭阳,但秦煜却迟迟不见苏晴依的主治太医柳文生。
听见她连连赞美,又略带崇敬之意,使这位年轻大将的双颊泛起少有的红晕,从面颊到耳都红透,他低着头,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萱诚瞪大双眼,抬眸看向慧兰,也许是主仆之分的关系,虽然她的眼神并未显出怒意,却使慧兰不禁害怕,连忙向萱诚摇头否定了一切。
没想到她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姐姐终是离开了自己,可是她连姐姐最后一面也没有见到,更没有人告诉过她姐姐离世的消息,萱诚心痛不已,连连几日都吃不好睡不好。
见她一副不情愿的模样,秦煜勃然不悦,起身喊道:“朕碰你一下就这么难受吗?”
自她住进齐王府,秦赫整日对着个冰美人,别说是敬茶倒水,就连听句话都觉奢侈,却没想到今日她竟亲自端茶送了进来。
萱诚垂首不语,不屑与她争执。
病重的昭惠不仅想自己的妹妹,还想起了姚驸马,那个为了偷生而抛弃她的夫君。
秦赫看她许久,才问:“这位姑娘可是轩国人?本王怎么没见过?”
倩儿行礼道:“奴婢倩儿,参见齐王妃。”
她低头看到昭惠的手腕上存留鲜红的抓痕,便握起她的手细细看了清楚,怒喊道:“是谁做的?又是哪个狗官折磨姐姐?”
刚步入乾欢殿,乔泰就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惊,望着那些不着衣物的女,一幅幅香艳的艳景图,一股热气霎时扫上面颊,使他不敢抬眼,过了许久才开口:“臣乔泰,叩见陛下。”
两个公主痛哭不止,口中一直喊着:“放了我的母后!”
倏然,他听见女子的轻笑声,如银铃般响入耳边,“陛下,嫣儿在这儿呢!”景嫣娇声唤着,语声悦耳细软,甚是温存。
乐阳
庄曼凝没想到走了一个苏晴依,又来了一个景嫣。
她忽而想起苏晴依在梦里对自己说的话,她说过,她没死,她说过不会就此罢休,她会回来,一定会回来……
如今,她真的回来了,就站在自己面前……
想起与梦中女子相似的面容,庄曼凝的双手再次颤了起来。
“贤妃娘娘,您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莲葵见她面色极差,便开口问了一句。
庄曼凝问道:“莲葵,你还记得那晚本从梦中惊醒,起来后让你点燃烛光的那个夜吗?”
莲葵点了点头,应道:“记得,娘娘直至今日仍是如此,每当夜间都要用烛光点亮整个乐阳才能安睡。”
“就是那晚我梦到了苏贵妃,她说她会回来,回来报仇,而如今她真的回来了,用另一个身份,另一个名字来找我报仇了。”说着,那张脸仿佛又浮现在眼前,而她已经分辨不出眼前的女子究竟是景嫣还是苏晴依。
莲葵忙劝说:“娘娘不要多想了,世间容貌相似的人不在少数,况且那个景娘娘并不认识您啊。”
庄曼凝摇了摇头,微微一叹,“苏贵妃离世仅仅一年,就出现和她容貌如此相似的女子,实在是太奇怪了。”她顿了片刻,又道:“也许,是她的亡灵不得安息,所以才将这个叫景嫣的女子送入廷……”
莲葵听后心下惊恐,不由慌了神,小声道:“娘娘,您别吓唬奴婢,奴婢怕!”
庄曼凝转身看了莲葵,轻微一笑,“怕什么!那个景昭容不过是新进的妃子,想必也没什么三头六臂。不过,本倒想看看她能搞出什么花样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