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赫忙问身旁的潘圣卿:“这个领舞的女子是你带进的?”

他缓步上了两层台阶,轻轻敲了敲门,问道:“景姑娘,你睡了吗?”

庄曼凝紧紧抓着衾被,双手颤抖不止,不敢作声。

潘圣卿深深望她,柔声道:“是啊!尤其在晴好的天气,坐在亭内听虫鸟之音,观赏百花娇艳,更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其中!”

潘圣卿道:“真是对不起,冲撞了两位姑娘。”

“赛敏,你太冷漠了,世间男女,你情我愿,为何要阻碍他们?难道就没有一个男子曾让你动心过?”

一位朝臣说道:“自从苏贵妃离世,圣上一直愁眉不展,再这样下去可如何是好?”

见那张俊美绝伦的面孔略带几分腼腆和羞涩,倒是让杨欣悦更是喜爱,“原来你叫子瑜。好名字!人如其名,果真是个如美玉般的男子。”

身旁的绿袍男子连忙说道:“欣悦姑娘,我这儿还有上等的夜明珠,什么时候到我府里去拿呀?”

二人边走边聊着,直至走到清云观大门。这一路赛敏将事情说给杨欣悦听,却并未提起萱诚的真实身份,更没有告诉她是谁毁了她的容颜,只说萱诚是因一场大火烧才毁了整张脸。

萱诚急问:“我的脸怎么了?”见她面露难色,沉默不语,又问:“赛敏,你实话告诉我,我的脸……是不是毁了?”

吕静接过她手中的杯子,缓缓靠近萱诚。看见她走向自己,萱诚立即颤声问道:“你……你想做什么?”

他显然是被吵到了,微微睁眼看向魏晨娇,唤道:“母后!”

秦颢大骇,浑身剧颤,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高大身影挡在他面前,将那刺客一刀斩落马下,随即对身后的将士们道:“赶快带太子离开!”

“你怎会知道?”萱诚略显惊讶。

几名侍卫闻命步入堂屋,紧紧抓住二人的双肩和手腕,直推向房门——潘圣卿来不及思索,两人一脚刚要迈出,便开口制止:“且慢!”

老太医坐在木椅上把脉,不久便忽然瞪大双眼,眸中满是惊慌和不解。

绍国姓潘的大将只有潘扬业,萱诚这才注意到他,知道坐在自己对面的人是潘扬业之子。

“可有人为你作证?”见萱诚哑口无言,吕静心中十分快意,“你一个人自然是说什么都行。既然你不肯招认,那就休怪我不义了。”笑意渐渐消去,只听她命道:“来人,把马鞭拿来,我要亲自教训这个贱妇!”

宁心垂眸,想了很久才开口:“其实昭惠她……已经不在人世了。”

秦煜见她这般冷漠,在他面前摆出一副高傲之态,使他愈加愤然,“你到底要扭到何时?自打住进昭阳就整日冷如冰霜,朕身边有多少女人,哪个像你这样!”

他将药递给了慧兰,并再次嘱托,随后离了齐王府。

萱诚顿生恼意,欲上前还手,却被慧兰制止。她回头见慧兰摇头示意,也只有忍下这口郁气。

宁心听见身后苍白无力的声音,那声绝望仿佛在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原来你叫萱诚。”他邪魅浅笑,声音异常柔和,

倩儿浑身颤抖,眼眶微红,泪花在眸中晃动,眼前的苍柳也渐渐变得模糊不清。

昭惠很快用衣袖遮起那道抓痕,叹了口气道:“算了,我们奈何不了他们,都默默忍受了八年,也只有这样生存下去,姐姐早已经任命了。”

不久,太监总管孙启英叩在殿外,禀道:“陛下,乔太尉求见。”

薛皇后喊道:“不要……不要过来……”

女子玉体横陈,青丝如瀑,丝丝鬓发落于雪肩玉臂,纤纤玉指轻握茜色纱帘,半遮挡住莹洁体肤,那若隐若现的娇嫩之躯,使人不由心神幻想。

她怔怔看着这身龙袍,纤指抚金龙刺绣,心下暗道:“如果一个女人穿上了这身龙袍,会是什么样子?”

这是个略显稚嫩又不失野心的想法,而她也只是好奇地问了自己,想了片刻……

“在想什么?”

景嫣猛然转身,只见那双眼睛看向自己,目光炯炯有神,丝毫不像刚醒来的模样。

“没……没什么……”她颤颤地说着,似做贼一般慌乱不安。

秦煜微微一笑,眼角露出岁月留下的沧桑痕迹,“朕知道,你是想帮朕把衣服叠起来……”

听得此言,景嫣终于暗暗松了口气,忙道:“是,地上太乱,我只是想整理一下。”

秦煜起身离榻,微笑着看她,道:“不过朕已经醒了,就没有必要把它们叠起来,伺候朕穿衣吧。”

想到伺候这个男人,景嫣的脸色顿时黑了,如果是困在齐王府的萱诚公主也许会拒绝,不过现在她是景嫣,身处皇只有秦煜这么一个靠山。

她走上前去伺候他穿衣,没想到他忽然紧握自己的手,景嫣浑身一颤,不敢抬眸。

景嫣依旧低着头,许久后才抬眼看向他——那双温柔的眼眸、那一抹笑容暖到了她的心里,像是慈爱的父亲,又像是对自己非常温柔的夫君。

景嫣不禁暗问:他,究竟是怎样的一个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