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圣卿微微一笑,“睡不着,所以出来走走,竟没想到景姑娘也未入眠。”

苏晴依狠狠地盯着她,道:“我为什么不能来这里?告诉你吧,我还没死,而且我去过地狱,问过阎王,问他到底是谁害死了我,好让我去见她,带她一起走!”

“那你的家在哪儿?”

潘圣卿立即下马,正要道歉,却看见一张熟悉的面容,使他瞪大了双眼,愣了好半晌。

杨欣悦笑了笑,“事事无绝对,也许将来你会遇到一个人,他占据了你心,你会为了他舍弃一切。”

莲葵忙上前劝说:“娘娘,您不要生气,圣上只是一时忘不了苏贵妃,日后时间多得是,您何必因魏皇后的一些话而伤心呢。”

杨欣悦笑道:“终于听到你说了一句话,真是不容易。”

杨欣悦挂着一脸的笑,“你们一个个嘴巴抹蜜啦?说话这么甜!”

萱诚缓缓睁开双眼,却听见身侧有陌生女子的声音传来:“你醒啦!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姑娘,你的伤还未痊愈,不能乱动。”

萱诚闻言,身子剧烈颤抖,快步向后退去,直至退到墙角……

正想着,忽听得房外有女子的哭声传来,“颢儿,颢儿……”她跑向床榻,抱着秦颢就痛哭不止。

刺客步步追袭,众兵以死护主与刺客拼死决战。秦颢转头看去,只见身后死尸遍地,掩护自己的将士也一一倒下,血流不止。

赛敏见她不发一言,又重复一声:“萱诚姑娘,该吃饭了。”

潘圣卿并未回答,半晌后,只对他道:“不如将萱诚姑娘关进房内,待太子的事解决之后再将她放出。”

孙启英忙道:“奴才这就去传话,召诸御医进。”

虽然他是潘杨业的儿子,不过秦赫在场,萱诚自然不会因为上一辈的恩怨而怒责他,更不会让秦赫下不来台。她面上仍带着笑意,赞美道:“潘将军眉宇轩昂,气度不凡,不愧为将门之后,果然是大将之材。”

萱诚垂眸不语,而吕静却不依不饶,“我听慧兰说你与一名男子私会,可有此事啊?”

宁心含泪道:“昭惠身患重病,再加上受了刺激,因此卧病数日都不见好转,所以她就……”话到这儿便再也说下去,萱诚已经明白她后面要说的话,自然也不敢再听下去。

苏晴依见他的大掌向自己的肩膀靠来,立时起身,摆出敬而远之的架势。

秦赫抬眸见萱诚端着茶水,眸中略显惊奇。

吕静怒视她道:“没想到你架子还不小,竟然要我等你。”

“妹妹?是啊,我还有一个妹妹,可是这么多年来她受尽了苦,我这个做姐姐的也没有保护好她……”

那双充满欲光的眼神使她心神俱惊,快步向昭惠身后躲去,紧紧拉着她的手。昭惠深知她的不安,于是侧头,小声道:“别怕!”

有谁不知齐王妃是出了名的妒妇,听说秦赫宠幸了倩儿以后,她颇为恼火,命倩儿到自己房内,倩儿无法拒绝,只有怀着忐忑去见齐王妃。

萱诚再也忍不住,开始放声大哭,泪水滴落在昭惠的双腕。

“宣。”

萱诚的姐姐昭惠公主也无法忍受,立刻跑向快马行驶的方向,试想拉住母亲。

门并未完全关闭,有阵阵轻风吹进,茜纱随风乱舞,乱了他的视线,却盖不住满目的欲光。

“这样白皙娇嫩的雪肤,足以撩人心醉了。”

“是啊!圣上一定会一直宠幸娘娘的。”

几名婢道出连连赞美,使景嫣满面羞红,耳都红透了。

沐浴毕后,两名婢双手捧着雪白睡袍,盈盈走来,随即服侍她穿衣,待穿妥了便行至妆台前,弄干她的湿发,随后,侍婢们退出浴室。

景嫣转身正欲出门,却见房门忽然被人推开,见一个年迈的女步入房内……她小惊了一下,不由向后退了一步。

老女笑了笑,道:“娘娘别怕,老奴是来验身的。”

验身?

难道她要检查自己是否是贞洁之身?

这可如何是好?

“请娘娘宽衣,躺在床榻上,好让老奴检查。”

听见这话,她心下不禁一慌,问道:“可不可以……不检查?”

老女依然执着,“这个……老奴实难从命,娘娘还是宽衣吧。”

她忽然想起赛敏在进前给过自己一些银两,便立刻从衣服里取出两锭银子放在她的掌中,“嬷嬷您看,检查这个行不行?”

老女立即收起银子,脸上挂满了笑意,“让娘娘破费了。”

景嫣微微笑道:“嬷嬷哪里的话,将来若是有事说不定还要靠您呢。”

“娘娘客气了,以后有事尽管叫老奴。”

“小女子现在就有一事向您请教。”

“娘娘请说。”

景嫣怯怯地道:“一会儿我就要进入乾欢殿侍寝,这事儿其他人倒是能瞒得住,不过圣上那里……”

老女笑道:“这还不容易嘛。听孙公公说圣上正与大臣商议朝中之事,短时间内还不会入殿。”说着,从袖里拿出一支发簪,“老奴将这支簪子送给娘娘,一路用袖子将它遮起,直至入殿再将发簪拿出放在枕下,之后怎么做就不用老奴多讲了吧?”

景嫣微微一笑,“多谢嬷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