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陈墨,整个翰林院的翰林待诏其实都闲的蛋疼,好像无崖道人例外,他可以静下心来炼丹。

皇帝见不见自己说不准,反正到了翰林院就要随时等待传唤。当然,陈墨这个翰林还兼任着太医署的医师,并不用天天在翰林院,可以两边跑。

无数仆妇在穿梭,六娘忍不住感叹道:“咱家大郎算是遇到了贵人,就这宅子也不是普通人可以进的,何况是住在这里。”

安慰小丫头的同时,没有等待太长时间,一阵马蹄声,维持治安的人终于出现了。

那位翩翩公子已经傻了,陈墨觉得还是水池中比较凉快,一定要给这厮降降温,让他知道暑气该怎么消下去:“这位公子,是我把你扔到芙蓉池里,还是你自己跳下去?”

一个人跑不过两个人,两个小丫头一前一后跑着去打水,让另一个稍大的小丫头懊恼万分,瞪着眼睛就想喊人。

最近百十年,政局发生一系列重大变化,藩镇割据形势出现,宦官专权局面严重,皇帝与朝臣联合反对宦官的斗争以及朝臣内部的党争愈演愈烈。在这种政局下,号称“天子私人”的翰林学士得以在政治上发挥更大的作用。先是起草内制、参谋顾问,侵夺了中书的权力;继而参预机密,权力趋于鼎盛。德宗时有“内相”之称。宪宗时从翰林学士中进一步发展出“专受专对”的学士承旨,表明翰林学士参与中枢决策的地位得以确立。与此同时,旧翰林院一直保存,其官称翰林供奉或翰林待诏、翰林待制,后又有翰林天文、翰林图画等等,不设学士,也不参与制诏的起草,始终只是一个主要供君主消遣的侍从机构。

我是穿越者,但我不能说。

“姚将军请出去吧!不要干扰我们的医治。”就要动手了,陈墨毫不客气的开始赶人。

战争中最常见的就是箭伤,刺伤和砍伤,对陈墨来说,这不是问题,问题是后续。治疗效果如何很难预料,毕竟很多条件不符合要求,有些士兵就是手术后也难免会失去生命,好在不用承担责任,陈墨可以放手让别人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外科医生。

两位执掌军权的高官感慨万千,这白广生果然有咆哮的资本!

“军中很多都是新募的士兵,经验缺乏,受伤的几率很高。这几年乱匪横行,哪里还有医官?本来军中有常备的药物之类,可这连年作战,每次都会带来更多的伤兵,药物哪里够用!现在,想买都没地方买,长安根本就没有大量金创药!士兵连饭都要吃不上!军心不稳,士兵躁动,缺少粮饷和医官,让我怎么办!?”西门重遂终于忍不住了抱怨起来,他的眼中竟含起了泪水:“谁能给军中送来大量金创药,我西门重遂在长安的所有家产都归他,我天天给他下跪都行!”

这时候,一众将领纷纷上前抱拳拱手:“烦劳各位太医!”

陈墨当然不会提长弓的事情,说出自己与左睿的个人关系,说一说他的军队让杜家这个群体下注就够了。

“哎陈墨你不知道,秦贼现在哪里似人”

李戊嘿嘿一笑:“昨天中午在我家的酒楼,我在暗处发现他们在我家的酒楼吃酒。一共是五个人,白广生、马永存都在,另一个不太熟,好像是一甲疾医班的,叫汤瑞;还有两个大郎熟悉,就是你一甲疡医班的同窗朱钜亭和项冀两人。”

“我们这不是已经在起步了吗?作战的经验可以累积,兄长现在需要的是兵甲充足,为了朝廷,兄长必须要做点什么,男子汉大丈夫生于世间岂能默默无闻。”思虑很久后,陈墨的劝说有了效果,左睿低声道:“这件事有几个人知道?”

无论是天气原因还是紧张,陈墨满头大汗。左盱夫妇也看到了这种情况,为了避免陈墨尴尬,两位老人聊了几句就放过陈墨。

有两位夫子在,想要尽兴是不可能,这顿午饭吃的过于拘谨,吃过饭,几位陈墨的同窗立刻告辞而去。

“老夫也有同感,不如我两人共同作保让陈墨先从医师做起如何?”孙解也不含糊,他立即附和杜怀山,但把级别压了下去。

在场的人无论是真心还是假意奉承,还是来偷学技艺,其实对陈墨来说都没关系。发扬医学没错,哪怕是一个心灵扭曲阴暗的医生也在乎自己的名声,也会医人,只要医技流传下去,就足够了,这就是陈墨的目的。当然,陈也有自己的目的,他要借此让自己和亲朋活得更好。因此,陈墨没有任何犹豫:“夫子之言诧异,所谓大医精诚,学生怎敢藏私?不但是这麻沸散,学生的医技也可以传授给太医署的任何一个人,这些医用器具学生也可以让太医署进行仿做应用。”

已经可以看到长安的城门了,众人降低马速,而李三斤已憋不住了,他怎么也想不到生意谈的这样简单。

“有一个人腿部生有肿物,不知陈墨你是否能够用割皮解肌之法进行治疗?”还有最后的疑点,只要陈墨当着面成功做一次就可以。陈墨想要让杜怀山信服就必须拿出真本事,杜怀山决定了,陈墨若真的有这样的高超医技,他无论如何都不会让陈墨逃出自己的掌心。

“再啰嗦你就是榜样!”发话的大汉一挥手。

魏越一撇嘴:“若知道这里住着神策军的家眷,那帮鼠辈根本就不敢来,大郎以为羽林卫还是以前的羽林卫吗?”

除了哗哗的雨声,场面就这样静止了。

仔细听了一下,果然是有人在敲门,陈墨立刻对不远处的田夏道:“阿夏,披上点衣服。”

“千根,都是尺半以上的巨木,每车十根,共百车。”

夏日衣服穿的少,速度很快,披上一个绸布衫,无语的陈大神医要去洗漱了。“公子的小嘘嘘比我家小郎的大了好多,还能变化大小,太神奇了!昨夜我搞了半天才擦干净!”小萝莉跟在陈墨身后,继续唠叨。

这就是;辛辣蜇口惨腹,使人有杀毅党然之状。

众人明白了,怪不得陈墨这样低调,原来不是一个大家子弟,只是有一个好义兄。

终于感觉差不多了,陈墨轻轻一松手,咯嘣一声,归位了,冒着满头汗的陈墨松开了手,随后,让士兵们也放了手。擦了一把汗,陈墨慢慢抬起郭平的右臂。

两个小丫头都长得很文秀,看样子,身材稍矮,皮肤稍稍有些黑的应该是妹妹。而这个很机灵,皮肤白皙,有着一双妙目,接手陈墨工作的小丫头就应该是姐姐了。

杜怀山看着陈墨,随后开口:“这份稿子是来自于一名二甲学生,我已派人去了解了这名学生,他是长安人。虽然学的也是疡医,但凭借了解,我认为他不可能有这样的见解,否则在京师我怎会不知?这位学生文稿的末尾部分看着很完善,但与前面部分文稿还是有着细微的文风差别,而你的文稿不存在这样的问题。”

“兄长那里我负责解契,跟了我就是我的兄弟,不用过契了!”

魏玉霆对这个谦谦君子一样的陈墨很有好感,他立刻夸了起来:“我可听说了大郎救左老将军的事情,这神医不敢说,医技定是非同感凡响,不然怎会进入太医署,还是事实上的鼎甲之首。小睿还夸大郎精通军伍操练,看不出,大郎还是一个全才,老夫佩服啊!”

这名被李三斤击中的大汉破布袋一样趴下的同时,陈墨也到了,他针对的是最后一名还有机会站立的大汉。

田秋茂也明白了,陈墨是不想用左睿的钱来买婢女,这位太医学生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富裕,只是买两个普通普通的婢女。田秋茂一拱手:“那我就带大郎去私市,那里各种奴仆应有尽有,可以商量价钱,只是人牙子很多。”

“快说,快说!”左睿算是明白了,这位二弟是一个宝啊!去做太医太可惜了!

陈墨阴阴的笑着:“人手太少,兄长还是招兵吧!秦岭中和周边到处是彪悍的山民,年轻人都是最好的弓手和士兵来源。”

第二天,美美的睡了一个懒觉,陈墨和李三斤回到制弓作坊开始闲逛。

陈墨服了,老僧的眼睛够毒辣,竟然能看出他和小汐的这种关系,还给定起了姻缘,不得不让陈墨佩服有加,难道是要收钱?

重新来一份很容易,可为了避免有人刻意给自己下绊子,陈墨重新完成这份辩证稿之后没有立刻呈给杜怀山,而是等着看看有没有什么变数。

闲聊,感受着长安的气息,夜景是如此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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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深奥的陈墨不能说,现在未命名的传染病不能说,对杜怀山有些新鲜的名词也不能说,但这些已经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