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对陈待诏这几个字没什么概念,就是一个品级比较高的医生,可一旁的寿王李杰显然听说过陈墨的神奇医技:“是不是前段时间在骊山军营割皮解肌,洗涤五脏的陈墨陈待诏,若是陈医师就让他赶紧过来。”

翰林院的日子很悠闲,陈墨在一个邻居,爻待诏魏子矩的口中得知,皇帝已经一个月没有召唤过翰林院的翰林待诏了。这也让陈墨明白,能够见到皇帝的机会微乎其微,皇帝没这份心思,而掌权的宦官也并不看重翰林院的这些翰林待诏。至于文官,好像也不怎么待见这些假翰林。

这是一名道士,身材中等,一身干净的道袍,面容清俊,很有风度。陈墨先前几步:“新来的医术待诏陈墨陈子涵见过神仙家。”道士之名源于战国、秦汉时的方士,即有方术之士。各种各样的道教创立之后,道士则专指从道修行的道教神职教徒。隋唐前后道士,习惯上男称道士、黄冠;女称女冠、女真。还有称道士为羽衣、羽客、羽人、羽士。羽,含飞升之意,指道士喜言飞升成仙。称黄冠的意思是以乾道戴黄冠,因为道士衣冠皆传承人文始祖轩辕黄帝之衣冠,故名。道士也长称方士,方士们所行使的方术很多,诸如炼丹采药、服食养生、祭祀鬼神、祈禳禁咒以及祠灶、谷道、侯神、望气、导引、烧炼、却老方、按摩方等,无所不用其极,当然最主要的还是炼丹采药。由于这些神仙方术还非常零散,不成系气候,为了更加扩大其影响,一些方士便利用战国时齐人邹衍的阴阳五行学说来解释他们的方术,形成了所谓方仙道,而这些方士便被称为神仙家。

周礼的拜师礼仪和繁复,也很庄重,除了主宾、主持,还要有司仪、赞者和众多的宾客才会显得庄重。

神策左军士兵果断把三个奄奄一息的沙陀大汉带走,众人终于解放,可以回家了。

当然,陈墨不会恨属于自己的小萝莉,应该是那位风度翩翩的佳公子比较恨她吧,他应该想不到陈墨这身平常打扮的人和后面那些人是一伙,而且这些人超级强悍。

“这是洗脸的还是洗脚用的?”陈墨无奈的问道。

杜怀山波澜不惊,直接教育起了陈墨:“翰林待诏属于翰林院,凡文辞经学之士及医卜等有专长者,均待诏值日于翰林院,以备传唤”

什么样的士兵最勇敢?除了军纪严明和天生的勇悍,就是这些在死亡线爬回来的伤兵,一次濒死的受伤就会让这些士兵的得到质的升华。因为他们知道,只有死去的敌人才不会给自己造成威胁。正是这个经历,让曾经受过重伤后仍旧回到军中的士兵成为最强悍的勇敢的士兵,历朝历代无不如此。

这些被一个个送上来的士兵都是安排好的,都是伤情最为严重,生命垂危的士兵,谁也不愿意看着这些陌生的士兵就这样死去。而这位英勇作战的董将军应该排在前面,陈墨立刻道:“抬上去,灌麻沸散,快一些!”

用麻布蒙上口鼻,今天,姜粟和李戊将担任他的助手,而马永存和朱钜亭也挣得顾民的同意凑了过来。陈墨根本不在意这两人在场,他指挥着几位助手立刻开始给冲洗伤口。

“没有。”西门重遂肯定的答道:“不过,这个白广生说要去寻杨枢密,这位应该是杨枢密的子侄辈,看来太医署也是人才辈出啊!”

陈墨彻底明白了,无医无药,军中这次是向太医署求助,但太医署不是不够厚道,而是没人,更没有多少金创药。两位太医令其实早就知道这种情况,但他们何尝不是一种无奈。

顾民很坚决:“无妨,先去伤兵营看看吧,也算让受伤将士得到安慰,能够诊治的总要尽力诊治。”

一个唐代末期的兵部尚书,加上翰林学士承旨,其实是这个时代没有实权的宰相之一,能够拥有一个两万军队的盟友,杜让能肯定要下重注。但这种脚踩两端的情况,很容易养出一个强藩,但杜让能估计也没有选择,陈墨对这一点很清楚,左睿这次很幸运,一个和历史不同的巨大改变就这样降临。

潼谷关是关中的东大门,历为兵家必争之地。潼谷关位于关中平原东部,雄踞秦、晋、豫三省要冲之地,潼关的形势非常险要。南有秦岭,东南有禁谷,谷南又有十二连城;北有渭、洛二川会黄河抱关而下,西近华岳。周围山连山,峰连峰,谷深崖绝,山高路狭,中通一条狭窄的羊肠小道,往来仅容一车一马。人们常以“细路险与猿猴争”、“人间路止潼关险”来比拟这里形势的隆要。杜甫游此后曾留下:“丈人视要处,窄狭容单车,艰难奋长,万古用一夫”的诗句。

李戊不服气:“就凭他们也能写出那样的文稿?有那样的配方?只有大郎才有这样的大才,他们算什么?几个小人!”

“不强大,出路在哪?难道兄长看不出,除了少数军队,禁军的凝聚力越来也差,朝廷还不是在依靠藩镇,击败黄巢匪乱还不是依靠藩镇的力量。兄长不做就没有出路,不是田观军不好,是他没有办法让国家强起来,兄长三思。”

“我家小汐很漂亮,聪明伶俐,还知书达理,操持家务也在行,你就知足吧!”

“记得慎之,若是被宦党得知此事陈墨你在长安就无法立足了,只能免得”

陈墨明白这个道理,他立刻不急不躁的表示了感谢:“谢夫子提携,学生定不负两位夫子的期望。”

这时,杜怀山果断插了进来:“如果今日麻沸散用的得心应手,陈墨你可愿意把麻沸散的配方献给太医署?”

“不知道我也不告诉你,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这谈生意你就不要想它了!”陈墨不是看不起李三斤,是李三斤真的不是这块料,估计他毫无准备的去谈,没有根基和实力,会亏的欲哭无泪。

杜怀山想不相信都不可能了,因为这些器物大部分带着使用的痕迹,已经说明陈墨没有撒谎,被震惊的杜怀山张张嘴。他本来想说让陈墨给太医署配上这些器物,可想想除了陈墨也没人能用,杜怀山稍稍有些失落和沮丧,同时很震撼。

也就在被射中的人惨呼连连中,一辆马车中传出一个声音:“不要动手,把金银全部扔给他们!”

“就是一些混饭吃的摆设,也没几个人,收拾他们易如反掌。”

陈墨果断打断对方:“算了吧!你们是进入神策军军官家中的强人,笑话,难道禁军军官家中不能有武器,尔等在长安城中进入私宅,袭击禁军家眷才是真正的死罪!”

一道闪电,随后是一声巨大的雷鸣,这雷鸣声久久回荡,回荡的时间有些太久了,陈墨纳闷,这雷声好像有些不对。

“三日之内准到。”

“那就好,伺候公子是我的本分,如果被婶娘知道,会挨骂的。”

谢亦安张了张嘴:“很爽,就是过于辛辣!”

有豪宅可住,做什么太医学生?其它几人直摇头,看他穿衣服也不太讲究,这个陈墨别是一个低调的大富豪吧?

让郭平坐起身,感觉了一下郭平的肩关节,没有其他异常,陈墨拿过几条白麻布就把他的右半边肩膀缠了一个结结实实,陈墨的医治结束了。

陈墨拿过纸笔摆在书案上,还亲自开始研墨,一个小丫头很有眼力,她乖巧的上前就接管了陈墨的工作。

“但凭夫子做主,一个虚名学生还不太看重,以后学生会让夫子看到学生的努力。”

这是古人的思维和习惯,陈墨理解,田夏跟了自己就会成为死忠,会成为最忠实的仆从。

陈墨咬牙无语,这个柳歪嘴还真该死,陈墨后悔当时为什么不象魏玉霆说的一样踩爆他的卵,可惜事先不知道,没机会了。

一名为首的大汉此时已经抓住了那名妇人,而妇人紧紧地把两个小丫头护在身后。被撞飞大汉的惨叫声传出,抓住妇人的大汉不解的一回头,一个黑影向他飞了过来。

“这些人汉人也敢卖?”

左睿有些晕了,陈墨的说法太绕口了。

左睿眼睛大亮,一把抓住陈墨的胳膊:“走,咱回家说去,二老说今天中午要给我做好吃的!”

制好的弓分批摆在几间石屋中,它们在一排排的木架展示着自己魅力,墙边是一个个码放整齐的竹筐,竹筐很大,里面是不同箭头制造的巨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