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董将军不到三十岁的样子,果然伤的很重。他的伤是脖子上中了一箭,伤口很深,也经过了简单处理,箭头已取了出来,敷了很多药,可惜这种最简单的处理收效甚微,伤口已经感染。

顾民指挥着一众人已经准备好了冲洗用的汤剂、白麻布等物,也治疗了一小部分士兵。有些药物还需要众人处理,趁此机会,陈墨把准备好的麻沸散给一名士兵服下,随后让顾民安排其它人继续治疗伤兵。

陈墨等人是急匆匆赶来,现在连饭都没吃,就又不顾劳苦的再次迎着烈日而去,西门重遂频频点头感叹道:“我大唐啊!这样的人太难得了!”

白广生的话音刚落,姚开立刻瞪大眼睛开始咆哮了起来:“你知道什么!你以为我们愿意看着一同血战的战士这样吗?军中哪有药物,就是买哪里有?长安城内的金创药价比黄金,有钱也买不到,军中粮饷缺乏多日,就是饿死我这手下一万余将士也于事无补!”

顾民果断拒绝了:“将军,护军,既然来了,职责所在,心中不安,还是先伤兵,回来在吃不迟。”

话是这样说,但杜怀山一脸兴奋。

这陈墨还真不知道,难道有什么问题?他立刻问道:“夫子,学生不知骊山军营之事,还请夫子告知。”

李戊很兴奋,这医术学到手以后还了得,他忙不迭的让陈墨做出保证:“那就一言为定,不许反悔!”

“兄长不做藩镇别人一样会做,我们做最忠于大唐的藩镇有何不可?时不待我,兄长如果不尽快强起来,以后恐怕再也没有机会了。”

看来左睿已经考虑的很成熟,陈墨也没什么意见,他闷头跟着左睿就到了后宅。

“还不是为了拟抑制文官,同时为了压制帝后的力量,军权在手谁有办法”

韩姓商人在整个过程中除了有些小的异动,并没有痛的大喊大叫,根本不用置疑麻沸散的功效。

陈墨的话很简单,不但震惊了孙解,也震惊了众人,陈墨竟然有麻沸散的配方!

连书面协议都免了,干净利落,陈墨快步出了木屋,在郑才等人的注视下,众人上马就如飞而去。

“是的夫子,这是锯骨用的锯子,有时候必须用到。”

发话的骑士哈哈大笑:“管你什么内官家眷还是外官家眷,兵荒马乱,世道维艰,谁都要吃饭,我等就是做的杀头的买卖!不要逼我们动手,否则鸡犬不留!”

魏越说着说着幡然醒悟:“阿爹向田监卿说了柳歪嘴以往的恶迹,田监卿这个人眼里可揉不得沙子,已经限柳歪嘴三天内离开长安,一定是柳歪嘴不甘心这样被赶出长安,他召集人来报复大郎这些人我也大致知道是谁了,一定是羽林卫那些混蛋,柳歪嘴的一个堂兄就在羽林卫任职,一定不能饶过这些鼠辈。”

十几人的小小的队列仍旧是慢慢逼近,就是陈墨等人回头就跑这个队列依旧是如此。只是在进入后院院门的时候,因为院门较窄这些袭击者收缩了一下队列,随后一切照旧。

屋外传来噼噼啪啪的雨点声,雨很大,风小了下来。

教育的不错,眼力不错,聪明伶俐,陈墨很满意:“你们去准备饭菜吧,今天这些兄弟刚来,好好招待一番。”

“难到公子不想要我”

“婢妇在一旁已经学会了,大郎只管去吃酒,这一锅我来吧!”单大娘吸着鼻子,这味道好极了,她同样蠢蠢欲动。

房子不是问题,估计在场的没有人比陈墨的住宅屋子多,陈墨摇头晃脑:“尽管住,再来几十个也没问题!”

“将军不用担心,就是一个脱臼,治疗起来有些疼,忍忍就过去了。”陈墨对这种情况以前见的太多了,最好的治疗方法自然是牵拉术。准备工作很简单,就是让几名魏越带来的士兵上来帮忙。

这时,廖家娘子带着连个小丫头过来施礼,显然是有准备。

“陈墨你看看这份文稿。”

田夏稍稍一愣,随之有些激动,他看向了田秋茂。

叙了一阵家常,魏玉霆转移了话题:“小儿魏越回老家了,今日晚些就会回来,大郎今天就在我这里吃晚饭,正好和越儿结识一下,年轻人互相帮衬,以后要多多往来。”

陈墨没有犹豫,他立刻随着李三斤扑上去,虽然他相信那四个人李三斤完全能够解决,但是陈墨需要速战速决,然后赶紧跑路。

还是不相信,尴尬很局面,陈墨就纳闷了,自己是那样的人吗?就凭咱这温文尔雅,英俊不凡的长相,就凭咱这一身本事,怎么可能那么不堪?都想到哪去了?

很久,左睿在陈墨的笑容中开口了:“二弟军纪在严格也不能这样,你不会让我把犯错的士兵和他身边的战士都杀了吧?这行不通,杀光了估计也练不成二弟所说的永远打不散的军队!”

废话,不想我问你干什么?左睿恨不得立刻对这张笑吟吟的俊脸扇上一巴掌。

左睿这个人心细如发,考虑的极周到。有这样一个武器制作根据地太合算了,村中的山民淳朴,只要吃上饭,对他们好一些,这些村民就是左睿做好的助力。一村子人也没多少,对左睿太划算了。

“女施主天生贵象,福泽深厚,老衲有礼了!”

另外几人立即齐声附和:“就这样说好了,大郎可不能食言。”

其实,陈墨对长安同样不熟,小丫头靠近自己的意图太明显了,接触才有感情的培养,陈墨怎么会感觉不到她的意思。也不知道左睿怎么想的,把自己的妹妹扔给了自己,左盱夫妇也不阻拦,这个小汐不可谓不漂亮,只是陈墨每次看到这有些熟悉的面容就会心痛的如同裂肺。

事情果然和谢亦安说的一样,就在下午,新生接到通知,所有学子将被分成了三等,三等人将接受不同的教学方式。

杜怀山无法再问下去了,陈墨已堵死了他探究真相的可能,无论是陈墨故意隐瞒还是真实情况,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

尽管孙解嘴里这厮那厮不停,但一直在称呼杜怀山的表字。这种抢人其实在古代是一种风雅的表现,不但体现了对具有天赋学子的认可,也体现出老师对学子的期望。

这个时代和其它时代差不多,放生池不远出有很多卖水中生物的摊点,就是挣的这份钱。

其实,陈墨就是来下注的,他自然要答应左睿。

“开始吧!”陈墨随手指向一名士兵:“你先来。”

左盱的心情非常好,儿子的事情办成了,就等着进行交接仪式了。现在,陈墨和李三斤的拜望让他更高兴了,这也让两人在左盱屋内耽搁了半天时间。

想一想后果,李贵的小心脏直打颤:“大郎,那些子午口的军士没问题吧?我害怕”

陈墨叮嘱完毕,这可是价比黄金的木头,李三斤等人和士兵摩拳擦掌,砍金子终于开始了。

“我看阿虎的箭术不凡,能不能教教我这些兄弟?”

“我胆子小?想当初咱村子附近出现金钱豹,还不是我挺身而出”

“抬他回去休息吧,这附近还会不会有熊瞎子?”陈默站起身。

李贵几人带回来的是两只青羊,还有一只说不上那个名字的羚羊,另外还有一只小山猪。

确定什么?陈墨一时没反应过来,他看着左睿。

“左兄,还要进山呢,这喝醉了怎么进山?”陈墨一阵眩晕,这是狂饮的节奏,喝多了没法进山办事了。

“那我也试一试,看看阿贵的新弓!”陈墨和村中的年轻人关系都不错,由于和李三斤关系最好,自然也和李贵走的很近。

沉默毫不犹豫:“浮脉,举之有余,按之不足,如微风吹鸟背上毛,厌厌聂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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