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以前大富之家都可以买到暹罗烧,现在不行了,各地都是各自为政,商路不畅,这暹罗烧也少见了。”

内侍监卿田焕看来进宫前本姓柳了,就是不知道这个内侍监卿田焕到底有多大能量,陈墨赶紧问:“内侍监卿田焕很了不起吗?”

陈墨也明白过来,妇人还真的不是人贩子,人贩子只在意钱,人卖给谁都一样。另外,人贩子应该都有自己的靠山,纨绔子弟一样要给钱,除非真的是手眼通天的人物,但这样厉害的角色谁在乎这两个钱,不给钱还不够丢面子。

终身制的奴婢在汉人中占极少部分,主要是政治失败或者罪犯的家属被贬身为奴者,再有就是那些生活艰难的无以为继,由家人或者自卖自身的少部分人。被贩卖的汉人奴隶极其稀少,因为贩卖汉人为奴等于死罪,因此,这个高风险的事情很少有人会做。而最重要的是,除了世奴和不在赦免内的人,汉人享有大赦的权利,因此,完全性的奴隶在汉人中并不多。

提出建议了可以,天才也不可能比军中将领更熟悉练兵,那些纸上谈兵就算了。左睿认为自己的士兵已经很强了,陈墨的练兵建议还是不用的好:“这练兵都是有规矩可循,聚散为常,兵不同,练法不同,军纪森严是也,有我在,兄弟你就别管了。”

兄弟之情就是这样,陈墨不是一个矫情的人,感激的话不用多说。长安没什么过于操心的事情,他干脆转移方向和左睿长弓的训练情况。

饭还没吃完,一阵嘈杂声却传来,这顿温馨的午饭又要砸了,得到消息的小伙伴们来了。

院落中很干净,没有一个人,更没有香火缭绕,也没有飞檐层叠。院子中有几株大树,大树下是一些石凳和石桌,让这个小小院落充满着素净与悠然。

第一次写唐代论文就碰到这样的事情,陈墨有些无语。无论是有人有意识的针对自己,还是无意中的好奇拿去一观其实都一样,这份辩论稿算是露出去了,它丧失了那份惊喜。

这种理论的自学很枯燥,大家很努力也很规矩,教室内很静。而这些理论对陈墨的进步毫无用处,他茫然看了一会书,根本看不下去,干脆,陈墨干起了自己的事情。

几人谁也没有回答,因为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谢亦安看向陈墨,因为他和太医令杜怀山单独谈了很久,这个消息他应该知道。

陈墨露出温和的笑意,俞跗老祖宗,对不住了,我在认师之前就先认你为师吧!“上古有俞跗,疗病不以汤液,乃割皮解肌,湔洗肠胃,漱涤五脏。”杜怀山怎么会不知道俞跗,作为一个老医者,他怎会不知道在医界流传久远的俞跗这位医仙。相传黄帝时期出现了三位名医,除了雷公和岐伯两人外,名气最大的是俞跗。他的医道非常高明。特别是在外科手术方面很有经验。据传说,他治病一般不用汤药、石针和按摩。而是诊断清楚病因后,要做手术时就用刀子划开皮肤,解剖肌肉,俞跗医疗疾病时不仅仅限于对症下药,而已经懂得使用“割皮解肌,洗涤五脏”的外科技术。而在历史记载中,俞跗晚年时,他的儿子俞执,把黄帝手下造字圣人仓颉整理的医书带回来交给父亲修订。很不幸的是,全家遭到了大火,房屋、医书和俞跗、俞执全家人,一起被这次大火化为灰烬。

太常寺很宏阔,房屋有些陈旧,太医署就在太常寺整个大院落的东侧,一间间斑驳的青砖瓦房错落其间,占地面积显然也不小。太医署的人好像不多,只有几名身穿青绿色低级官服的官员和为数不多的小吏照应这些新来的太医学生。

长安城繁华依旧,车水马龙,人来人往。

左睿的力量很大,这一箭射出去之后,长箭过了很久才落地。提着不成比例的长弓,左睿一步一步测量起了距离。

陈墨也不客气:“李贵,你去挑几个人,我们就按军中的射距和兄长的手下比试一番!”

“弓的制作不算难,我叫上几个老猎手和木匠一起量身定做吧!驯弓的事情交给你们年轻人,大郎不但医术精湛,想不到还有如此能力,我们子午村的福气啊!让曹村正和长者们发动一下年轻人,都参加进来!”李忠感叹着,陈墨给他带来的惊奇太多了。

不是华夏的复合弓不先进,复合弓在一定的距离威力强劲,比西方的普通弓箭强的太多。这是射程和威力的问题,复合弓超过一定的距离,弓的威力会锐减,也就有了骁勇武将身披刺猬样的箭支仍旧勇猛作战的场景。而长弓在射程和威力上完胜复合弓,这是历史证明的事实。陈墨不需要复合弓,他的理想是建立一个由长弓手组成的强大超时代军队。而这个军队,说白了,陈墨就是为了在将来自保,而左睿无疑值得他下一次赌注。

“再不起来这些带回来的木头将来没你的份!”

管虎讨好的屁颠颠的超过陈墨,提着水囊,迅速跑到溪边去装水。

“看这样子好像是传说中的白熊,古时叫貔貅、驺虞、食铁兽,据一些老人说,秦岭的密林中经常看到这白熊,喜欢食铁,能够把柴刀吃掉,但不伤人。”李贵属于半职业猎人,显然是在那些老猎人口中知道了这些东西。

山谷的尽头处是一处蜿蜒的小峡谷,众人将在这里入山。

“熊瞎子死了,没死的话不会停止攻击!”接话的是一名本第向导,他满脸惊骇,这次遭遇让他心惊胆颤。

陈墨看了看这名猎户:“我是医生,需要一些极其珍贵的药材,这些药材也只有巴山的深山老林中才有。”

天亮了,浑身酒气的陈墨醒了。

村民家中凑出来的矮几摆到街上,几样简单的菜,一个个粗瓷大碗放好,酒坛中的酒水被粗豪的斟满,年轻人们举起酒碗齐声大喝:“贺~~”

牙军是藩镇中最精税的军队,由节度使或大将军派遣心腹将领统管,是他们对抗朝廷、进行割据与对敌作战的重要工具。由于牙军在藩镇军队中地位重要,故所得赏赐极为优厚。他们往往父子相承,世代从军,姻族相连,形成桀骜不驯的骄兵集团,有的节度使反而会受到他们的控制。牙兵们稍不如意,就聚众闹事,废立主帅,有同儿戏,唐后期不少节度使就是由牙军所废立。因此,牙将无疑是各节度使和大将军们最看重也最信任的人。作为神策右军张造大将军的牙将,左盱可以说是张造的绝对嫡系,这次应该没有问题。

“陈墨?”

“就是这了!看样子人不多啊!”李三斤指向前方的贡院。

一夜无人打扰,估计左盱应该已经好了很多,陈墨懒洋洋的起身,这时候一名军士很有眼色的端进来一木盆。

“放开!”

几人出了陈家的门不久,正好陈墨的堂兄陈三林几人举着松明跑到了街上。

陈墨要找的是刀剪铺,也只有这样的铺子才能勉强制作出他需要的东西。陈墨需要的工具有些超越时代认知,这些工具无关于战争,无关于政治,只能算是非常非常小的金手指,还是他专属。

满头大汗,一直哆里哆嗦,脸色煞白的六娘也终于镇静下来,她恭恭敬敬的上前施礼:“恭喜大官人喜添贵子!”

终于稍稍放心了些,有希望,陈墨继续指挥:“阿娘,双足回去后用手堵住,千万不可乱动。”

“走啊!你阿娘等急了!”这名军士可不管陈墨怎么想,更不理睬屋内的武侯,他上前拉着陈墨就要走。

一个医生的职责是医行天下,救死扶伤,来这个混乱的时代干什么?为了给那些争夺统治权,让天下人得不到安生而受伤的勇士们裹伤口吗?

时辰的确很晚了,晚霞消失,视线变得模糊,淡淡的夜色降临。守门校尉的话不错,夜禁就要开始,陈墨也没有妄想被这样的豪门大户请进去,何况,那位大将军的妾室正在生孩子。

“我是吴六娘的儿子陈墨,请问这位将军有何事?是不是有人要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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