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被发现是我们打的,我兄长出面如何?”田秋茂叹了一声:“少将军的兵力不足,田焕恐怕不会把少将军看在眼里啊!”

歪嘴继续上前,这时候陈墨也看清了,这位身后还跟着四个满脸横肉的汉子,一个个横眉立目,很有那种街霸气势。

奴婢的另外一个重要来源是来自恒河流域,印度以外的地区的奴隶,这些皮肤较黑,被贩卖到大唐的奴隶就是统称为昆仑奴的那一部分人。另一小部分,是西域或者吐蕃人了,其实,在这个多元化的大唐西域女奴很受欢迎。

“你就是聪明人,我知道了!也别卖关子了,快说,财源在哪?”

许多士兵和村中的年轻人就在训练场,左睿和陈墨的到来就是表演的时刻。

陈泉、六娘、李三斤一家起身,众人满脸惊喜。

谁知,陈墨话音刚落,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施主既然来了,何不进屋一叙。”

那份尚未完稿的辩证还在几上,陈墨不好意思拼命挣扎,被两人拉出教室很远才解释清楚,陈墨赶紧跑回教室。

一天的时间就这样平静的过去,两位太医令没有露面,在西陲的阳光下,陈墨出了皇城。大唐是开放自由的大唐,太医学生的自由度同样很高,除了不能缺课,其余时间都属于自己。学生可以住在太医署,当然也可以回家住。

陈墨是最后一个,他微笑拱手:“在下陈墨,尚未取表字,今年二十二岁,城南子午村人,学的是疡医,小弟才疏学浅,诸位唤一声大郎即可,请诸位仁兄多多照拂!”

“学生认为一切皆有可能!”陈墨可以感觉到杜怀山的想法,看来唐朝文化人也不好忽悠。

日头老高,在陈墨等的有些不耐烦的时候,队伍终于向皇城出发了。

看守宅子的一家人姓田,主要负责人是田秋茂,这位四十余岁的管家田秋茂的老妻姓单,她有一个威武响亮的名字;单大娘。田秋茂还有一个十八岁的儿子唤作田夏,另外,还有一个十六岁的女儿名叫田喜。

在军中摸打滚爬多年的左睿射箭也属于好手,当他在李贵手中拿过弓,拉动弓弦,他算是明白了这个小扁担的威力。弓力极其强劲,配上大箭,绝对的威力十足。

其实谁都一样,这次比试绝对会让左睿和他的手下士兵产生极大挫败感。

“话是这样说,也难免有人起贪婪之心,大郎不可不防!”作为长者,李忠最了解人性的弱点,山民朴实,过着一样的平凡日子可以,但难免有个别人一有机会同样会产生其他想法,李忠并不放心。

当然,陈墨和李忠等人做不到,可是,半天时间制作一张弓毫无问题。当第一张古朴的长弓经过简单打磨出现在众人面前,看着漂亮的流线和木纹,这个小扁担让众人无不惊呼。

“好吧,你是医生,是文化人,我们干活还不行吗?百姓都是这样命苦啊!”打着牙,李贵却抢先躺倒在李三斤的床上。

一声惊呼传来,管虎回头就跑:“蛇!有蛇~一条大蛇!”

“看~那是什么?”最前面的陈远突然喊了起来。

潺潺的流水,绿意盎然的美丽景观,终于有了些熟悉的感觉,陈墨笑了。

黑暗中,不知多少箭射中了这头巨兽,凄厉的吼叫声震动了整条山谷。

“这你就别管了,告诉我都应该准备什么,进入深山的时候,你们自管回来即可。”

“记得多跑跑,跑啊跑跑跑就好了不过小小的结石而已,多跑跑没坏处,死不了人!”

喝吉礼简单粗放,和普通的吉庆推杯换盏完全不同,一声大喝充满着激情与古老的韵味,这一声“贺”足以声传十里,让人荡气回肠。

“大郎果然神医,阿爹未曾犯病,前几日还去了长安,估计这两日就会有好消息。阿爹曾是我神策右军张大将军的牙将,阿爹这次是我要袭职,张大将军与田观军交厚,估计不会有什么问题。”

“精于哪一科?”右侧的一名老人眯着眼睛问道。

所幸这一次完全不同,不考那些陈墨不擅长的东西,只考专业知识,按照自己报考的分科,合格就可以进入太医署。虽然没有给出一个既定的合格标准,可陈墨很自信,他看的医书足够多,不缺乏专业理论,更不乏临床知识,自幼从医的他带着两世的记忆,如果不及格,除非是有人作弊故意把他压下来。

面对陈墨的问询,军士笑了笑:“回大郎,将军昨夜吃了大郎的汤剂好多了!还说要亲自过来谢谢大郎,得知大郎尚未起身,所以将军就未曾过来。”

年轻人依言掰开老者的嘴,随后捏住老者的鼻子。

“赶紧让村中妇孺老弱做准备,不成就打锣撤往山中。”

到处闲逛到中午,开市了。陈墨等人来到的是西市,现在的时间正是逛街的最佳时段,市场内熙熙攘攘,人来人往,加上无数小贩的吆喝声,很是繁华热闹。

这是规矩,六娘必须向主家讨要第一份喜钱,这个喜钱不论多少,是一个吉利的象征。一旁的美妇自然明白,她上前一步:“同喜,同喜!稳娘辛苦了!”

“快回去了,马上就回去了!”里面传来阿娘的回应声,看来还算顺利。

峰回路转,不用想那么多了,管它!机会难得,赶紧跑,陈墨不但要带上李三斤,牲畜也不能白白送给这些可恶的武侯。至于那些铜钱就算了,没多少,要回来太麻烦。

茫然的同时陈墨也很不爽,别人穿越的时代都是什么盛世,或者是勋贵高官之后,再或者就是出身草莽,带着一身本领和金手指翻云覆雨,纵横天下。可陈墨却很悲剧,他穿越到了一个末世,而且只是一个最普通的村医。

“要赶紧找一个邸舍,否则碰到武侯巡警就麻烦了!”

这些军士使用的是角弓,可不是山民使用的木质猎弓,而这种制式军弓组成的箭阵让人禁不住头皮发麻,威慑力十足,难免心惊胆战。

“不要想得太多,我只是想找两个婢女伺候我的起居,没有别的,本公子不差钱!”陈墨知道自己过于大方了,其实他也不富裕,当然,用左睿的钱他会很富裕,但陈墨不是万不得已怎么会用左睿的钱。

哪里去寻这样的好人家?主家年少多金,住着豪宅,钱随便使,廖姓夫妇算是明白自己碰到好人了,妇人立刻表示反对:“公子,还是签一个终身契为好,两个侄女将来也算有个依靠,不然回到家也无法生活?”

这是礼让吗?陈墨直摇头。

其实陈墨想错了。在豪门大户生活的奴婢生活优越,一旦回到一贫如洗的家根本无法适应,另外,她们回家后嫁出去还需要嫁妆,廖姓夫妇根本无法承担。最重要的是,廖姓夫妇想要给这对姐妹更好的生活,希望她们有机会成为陈墨的妾室。

陈墨的思想终究不完全属于唐人,他不想剥夺别人的自由,自然不接受廖姓夫妇的说法:“就按我说的,将来,她们若是愿意继续在我的府上我就继续用她们,若想嫁人,我来管,想回家我就让她们回家,就这样吧!”

陈墨在大唐的第一个长假结束了,这次,陈墨不敢让李三斤送自己了,包括田家父子。皇城并不远,一人更轻松。

太医署的课程依旧是放羊式的管理,陈墨继续着自己的事业,完善自己记忆中的那些东西,那些最先进,可以用的技术必须留下来。

午时的钟声响起,陈墨和姜粟一出门就被李戊等几人围了起来,李戊首先发难:“说好的麻油鸡呢?大郎你不会唬人吧?这都多长时间了还不兑现?”

“这段时间事情太多,过几日定会请诸位仁兄去我的家中,决不食言!”陈墨烦着呢,柳歪嘴的事情一天不解决他就有一种危机感,家里还有四个避祸的人,他哪里敢把这些人带回家。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无外是陈墨这个人不义气,说好的事情总是推却,别是吹大话。

好话说了一大筐,终于摆脱了几人的纠缠,距开饭还有一段时间,陈墨终于要去办正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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