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拒绝的意思,孙解叹了一声:“老夫其实才最会教授学生,他杜景寒除了擅长抢人,会什么?”

没想到是同道中人,暹罗烧可不错,魏越兴奋的道:“是南方来的海外贡品,宫中赏赐下来的,朝中少数高官才有,难得喝上一次,兄长买不到的。”

有力量才有话语权,左睿在书面上只有八个都的士兵,作为内宫大总管的田焕怎么会把他看在眼里。

“我的侄女不卖了!”

奴婢和买卖牲畜一样,有优劣之分,要分为上中下三等,按照不同价格发卖。对于陈墨来说,最好的奴婢是官卖奴,因为官卖奴属于罪官或者平民罪犯的家属,这一部分人绝大多数是汉人。好处是熟悉汉人的生活习惯,容易交流,用起来顺手。那些异族奴婢还是算了,主要是陈墨不喜欢。

左睿不得不感叹,大贤隐于野可不是说说。这世界真有这样的人,他就在自己身边,只是名声现在不显罢了。陈墨做一个太医有些可惜了,如果做一个军中赞画恐怕更合适。当然陈墨做医生也很合适,将来必定名扬天下,只是不如做一个军中赞画更实惠和名声更响亮。

“嗡”的一声,训练场上,五十支巨箭冲天而起。

家的温馨无可替代,两家人就这样凑在了一起,老人们嘘寒问暖一番总是难免。当两个人坐在小胡床上不久,六娘和三斤的阿母已经收拾两样菜再次摆在食案上。

扭头,古旧的屋舍门前却出现了一名老僧。老僧身材矮小,一身灰扑扑的旧僧衣,满脸皱纹如刀削斧刻,陈墨一时也猜不透老僧的年龄。让他吃惊的是,这个矮小的老僧嗓门太洪亮了。

教室内已经空无一人,可几上也没有了陈墨还未收尾的那份辩证稿,地上也没有。翻了半天自己本来就没什么东西的案几,那份正在收尾的连翘双花汤辩证稿也没找到。

这几天李三斤显然很寂寞,没有小伙伴在身边,没有村中过的那么痛快,一看到陈墨就开始嘟囔:“过两日大郎回村吧,看看我们的作坊,新材料应该快到了。”

文质彬彬,回答的最详细,几人不得不佩服,这位陈墨太细腻了。没办法,几人赶紧补充自己的籍贯。

自己可以穿越,为什么就不能是俞跗的传人?俞跗是自己的老祖宗,自己的先辈总不会有错。当然,陈墨的医术自认绝对比俞跗要强的太多,自己拥有的毕竟是时代的精华技术,时代的条件不同,技术当然会不同。暂时忽悠不住,但以后自己露上几手,杜怀山想怀疑估计都难。

入皇城可不是简单的事情,除了要在城门前呈上门牒进行登记签押,还要经过搜检,以免有人携带武器与其他危险物品。人太多,整个过程经过了很长时间,二百余人的队伍终于进了皇城。

进入这个宅子,陈墨知道为什么左睿说这个宅子有些大,怕他住着会孤单了。这个宅子不是大,是超级大,它整整占据了安业坊的五分之一。尽管挨着朱雀大街的坊区在长安城属于最小的坊区,但是,占据一个坊区五分之一的宅子还是太大了,大的陈墨和李三斤目瞪口呆。

左睿麻利的持弓上弦,箭是射了出去,可惜不太熟悉这种弓,第一箭高了一些,巨箭紧擦着箭靶飞了出去,随后深深的射入箭靶之后的土坡之内,足足射入近半。

因此,陈墨不介意谁先来:“那就李贵兄弟第一个上,记得,让兄长手下的弓手先射。”

陈墨稍稍想了想道:“那就定下制度,排上编号,弓什么时候可以用,什么时候不可以用,一旦违规就收回长弓。保护咱们村多少年后,弓就可以归个人所有,这样就会稳妥些。”

“我的弓,上弦,我要试一试!”李三斤等不及了,他一把抓过超长的弓就要上弦。

“起来!”

“没咬到吧?”

竹林边,出现了一个黑白两色,长着着圆圆的脸颊,大大的黑眼圈的动物,这个动物正在用可爱的爪子折断幷咀嚼竹子,它混白的头上还有两个小小的黑耳朵,胖嘟嘟的身体肥硕似熊,丰腴的憨态可掬。

这次,陈大神医成为了向导,披荆斩草,艰难的前行了近一天的时间,越过几条横谷,进入一个小山坳,东面出现一片茫茫无际的绿色丛林。

被如此多的箭射中,这头黑熊竟然没有倒下,也没有畏惧,它没有停止脚步,转眼就到了坡下。就在巨兽爬向山坡的同时,二十余支箭再次射出,距离很近了,这一次,黑熊的吼叫变为嘶吼,随后慢慢倒下。

既然不让自己进入深山,也就没什么危险,猎户明显的表情轻松了下来:“客人,进山需要柴刀、绳索、毡毯、食物、水囊、松明”

陈大神医继续摇头晃脑,晃的一帮士兵瞪着眼睛只剩下了崇拜这也行啊!

临近四月的秦岭古道两侧在春花映衬下一片翠色,眼前的山谷恍若仙境一般。

原来左睿是借老爹去长安跑门路,他到了自己这里。

“学生学的是疡医。”疡医其实就是外科,陈墨当然精于外科,而且极其精通。

可就是有人作弊,如果不是专门针对自己,陈墨不认为自己会被压得过于靠后,这次可是要招收总计两百人,作为一个有着双重记忆的人,考不合格实在说不过去。最重要的是,医学不被这个时代的官僚看重,因为按照国家规定从医者“不得改业”。“不得改业”让从医者的官阶受到极大限制,造成没有多少官宦子弟来竞争,加上不考帖经、墨义、策论、诗赋等,这简直就是陈墨改变自己生活状态的天赐良机。

陈墨微笑着支应一声,心脏病来得快去的也快,能够开口说话,看来,这位左将军已经好了。

“张开口,吸气吹!”

晚上有人来很不正常,这是山村,外面除了夜路极其难行,野兽也很多,谁会大晚上跑过来,曹村正不敢怠慢。

向一旁的一位铺主打听一番,三人继续前行。

一个小金豆明晃晃的放在六娘手中,超级大方,加上一身华贵的衣服和从容的举止,一看就是主家正室,六娘赶忙道谢:“多谢主母!愿主母多子多福!”

“夫人如何?”

“别管这些,快走!让别人去管,随我走!”

一个医生只能是一个医生,地位很低,能指望他挽救这个衰颓的时代吗?

陈墨很无奈,长安城不熟悉,母亲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出来,如果碰到麻烦怎么办?担心,但又不能在这大街上等待,一旦和母亲失之交臂怎么办?万一母亲碰到陈墨已经不敢想下去。

“让村中的稳娘吴六娘出来随我们走,不要耽搁时间,否则,屠灭你们的村子!”

这时,田夏也赶紧过来相劝:“阿爹只管去准备,有弓弩可以抵挡一阵,我们三个年轻,实在不行就翻墙而去,坊区的围墙不高,不停翻墙就行,就是骑着马他们也追不上我们。

这个方法不错,田秋茂夫妇稍稍放下了心,转身就跑往后院去准备。

而外面,现在一阵嘈杂声,应该是那些人在和坊丁交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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