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君的声音又传来,“杨扬,你不说话会死人啊?还是怕不说话会有人把你当哑巴?就你这烂嘴,说出的话比粪坑的屎还臭,还不如哑了好……”

今天,让她知道了,原来世界不仅仅是黑和白,还有灰色;也让她知道,有些人并不是你想善了她就愿意跟你善了,非要一条路走到黑,即使得不到好处,也要害你损失到最大;还让她知道,为什么李大人会那么的呵护她、跟她说平凡就是福。

“你看纪安的脸色好难看。”

“就当赞助我一点老婆本嘛。”罗圣明缩着脖子“嘿嘿”笑道,“你快有嫂子了!”他想了想,说,“我打算跟她求婚!”他趴在桌子上,问纪安,“我还没求过婚呢,安安,萧总当初是怎么跟你求的婚啊?”

“还真是越有钱的人越小气!”

“呵呵,你啊,看你下回还敢跟妈学不,不弄清楚接电话的是谁就先自说自话了。乖,起床吃点东西。”

“丁琴?”纪安犹豫地问,“还在吗?”

“我也紧张。”萧言缄低声说,实际上她不是紧张,她是激动。她吻住纪安的唇,深深地吮吸,来回纠缠,充满热情的激烈的狂吻落在纪安的唇上,挑起她的舌头,吻得纪安意乱情迷,身子渐渐放软,贴在桌子上。

“嗯,他们两人的事情,由他们自己折腾吧。”萧言缄靠在纪安的身上,闭着眼睛窝在她的怀里,“安安,你以后会不会对我以外的其他人好?”

公交车到站,纪安从车上蹦下去,把手插在兜里往回走。她觉得还是坐公交车舒服,虽然挤,可是自在。坐在路虎车里,总觉得被装进了笼子里,少了丝自得和随意。

吴英想了想,说,“不算难相处。你比较任性和孩子

纪安一步一步地踩着楼梯下楼,然后进入写字楼。她又打了个呵欠,捂着嘴,边走边打瞌睡。生气真是件很累人的事情,生完气过后人就困,头也有点晕,眼睛也有点花,有点恶心反胃。她拍了拍胸脯,又捂着嘴打了个呵欠,心想为了身体健康,以后还是少生气为好。觉得渴,在前台接待处的饮水机前拿了个一次性纸杯倒了杯水,一口饮尽,再把纸杯丢回旁边的垃圾桶,这水一喝下水,立即化作汗水流出来。

纪安的委屈一下子就迸了出来,又气又恼又委屈,又不能发作,心里顿时升起一股气堵在心窝处,憋得她的眼泪花子一下子就滚了出来。她想了想,一跺脚,走到大秘的办公桌前,找到一支笔,找来一张空白的a4纸,刷刷几句话把跟苏贝儿见面的清楚地写在a4纸上,然后交给大秘,“替我交给萧总。”说完,一抹眼泪,转身出了办公室。

纪安摇头,“你不是,最多算是顺便来看我。”她搅着杯子里的咖啡,说,“昨天晚上,我也有点怀疑你是故意来挑女王陛下的事的。”她耸了耸肩,“后来冷静下来一想,我有点自以为是了。”她轻抿口咖啡,说,“你有你的骄傲,你曾经向我说过祝福,所以我相信,你不会再搅在我和女王陛下的感情里,即使有,也是维护,而不是破坏。”

“我跟你没仇啊!”纪安眨眼,扭头看向萧言缄,说,“对吧,言言,我跟你朋友没仇的。”

“不用,卧室里挺舒服的。”萧言缄答。她将一封邮件寄给纪安,说,“这是策划开发部给上来的一款新研发的产品和市场分析预案,你帮我审一下,注上你的意见。”

萧言缄摇头,不知道是该怎么说纪安了。她从冰箱里找出酸奶走回餐桌前,看到桌子上的两个煎蛋,那小家伙走得那么匆忙还不忘给她弄早餐,好像她自己没有吃吧?她把纪安煎的蛋吃了,再回房间慢慢上了妆,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才出门去,顺便替纪安买了份早餐的提到公司。

“嗯。”萧言缄点头!这事情的确不能把过错怪到纪鹏的头上,儿子、女儿,手心手背哪里不是肉!只能怨童家人仗着童老爷子的势太嚣张,可童老爷子都走了那么多年,他们还学不会收敛,想要巴着纪老爷子继续作威作福,却贪心不足,还要杀纪安谋纪家的家业。利欲熏心的人见多了,可这么蠢和张狂的她还是头一回见。能把纪老爷子和纪鹏逼到都舍亲骨肉的份上了,狠!够狠!做事不给别人留余地,那就是不给自己留退路!“安安,回吧。”萧言缄见纪鹏已经走远了,拉着纪安的手把她带回病房。

纪安看向桌子上的手机,叫道,“妈,那手机是言言的。”

在地上打滚的“舅妈”一听到纪安的声音,顿时停了下来,抬起头一看是纪安,一下子从地上爬起来,“哇”地一声大哭出来,“安安啊,你可来了啊,这些人想要害死你妈啊……”

纪安听到动静,回过头,刚好看到这一幕。

萧言缄,接过速写本看去,就见到她刚才工作时的模样被纪安画到了纸上。笔勒勾画间,她的形象跃然纸上,很柔和的笔风,透着浅浅的暖意,从笔势游走间,可以看出画作之人的用心与爱意。她抬起头,望向纪安,心里涌过一丝暖流,一阵感动。将纪安揽进怀里,轻轻地抱住,手抚着纪安的头,“安安。”她喊,嘴角噙笑,眸中柔情尽现。

“安安,你没查过你卡里有多少钱?”萧言缄翻着纪安的卡。纪鹏公司股份的分红,李云锦的多处投资全部转到她的名下,每个月的收益都不少,纪安应该能看出卡里的钱不对劲啊。她敢说买一辆路虎不够钱?

“踏进厂区,你就是老板啊。”纪安理所当然地回答,这一答出来就知道问题了。老板和员工,那距离就就是天壤地别之差了。避嫌!问题出在避嫌上,为了避嫌,她们刻意在公共场合拉开距离。这不断地在上班、下班的两种状态和关系下转变,多少会有点……呃,别扭吧!

“她死不了!”萧言缄冷冷的声音传来。她想了想,停下步子,扭过头,对身后的一名保镖说,“你去守着杨扬,她要是有什么事情,你就打电话叫阿君姐过来,我没空招呼她。”

杨扬躺在急救车上,嘴上还残留着白沫。头上湿漉漉,额头和脸上烫红一大片,整个人昏迷不醒。

纪鹏没好气地看了眼童园园,扭过头去往前走。走了没两步,就看到一个三四十岁的男人站在不远处。他的脸更黑了,大声吼道,“童霖,你给我过来。”引得两边的人频频回头。

萧言缄的肩头被咬得极狠,皮开肉绽的能见到里面的骨头,肉都翻了起来,缝了好多针才把伤口缝合好。这肩上的被咬得有多狠,纪安的心里就有多伤、多恨、多恼、多怨、多怒。肩上的伤,是纪安心里那血淋淋的伤的写照。萧言缄很疼,不仅仅是为肩上的伤疼,更是心疼,为自己,也为纪安。

就如同纪安跟她说的约法三章,纪安把所有的伤都逢起来打包埋了下去,然后来找她,仅仅是不想她难受,明明是她的过错,纪安却替她承受下一切,只想把她捧在手心里宠着、爱着。纪安一直跟她说,她是她的妻,她们要走一辈子,她发过誓要永远对她好。可是她从来没有对纪安回报过什么,以前,纪安总是表现得不需要她的回报,只要没心没肺的对她好,看到她幸福也就跟着快乐。今天,纪安跟她说,她要的是她的全心全意。她愿意给,她愿意把整颗心给纪安,只要纪安不再疼,不再受伤,她愿意把她的整片世界给出去。很多东西,她该放下了,她不该纠缠于过去,不该让过去缠绕在心里,然后伤害了身边这个全心全意爱着她的人。

“杨扬!”萧言缄坐直身子,说,“如果你还有一丝仁慈,就马上离开。”

“言言,好多血,凤凰花沾了好多血……”纪安低声喊道,“我好痛,我要妈妈……”

萧言缄瞪眼,“你还真不客气啊。”

汪雅佳见到纪安这副反应,倒真想站起来拍死纪安了。她起身,走到纪安边上坐下,然后伸出手,挑起纪安的下巴,“过来,让我看看你长啥模样,是不是从火星来的?”

“这……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纪子龙睁大双眼睛站在一边,问,“你们这是做什么啊?”

“还好,生理期,有点疲是正常的。”萧言缄低声答道。她缓了缓,说,“跟你说件事,免得你又嚷嚷大家什么事情都瞒着你。”她停了下,又说,“妈说不让你知道的。”她挺郁闷的,小祖宗不好哄啊。轻了,说你不爱她、不疼她,重了,又说你管着她、束着她。要换以往,她铁定一脚把纪安踹下床去,可现在李大人住院,她也不好向这正在为妈难受的孩子下手,先饶纪安这回。

萧言缄正在收拾桌上的东西往包里装,看到纪安进来,抬了下头,说,“纪叔正在赶过来接我们去机场,你准备好了没有?”

纪安甩开罗圣明,就朝外面冲去,又被保安挡住了。她抬起包就要朝保安砸去,可包举到一半,停下了,她扭过头,红着眼睛瞪向萧言缄,那眼神是萧言缄从来未曾见过的。

过了大概两分钟,张涛说,“好像是死老鼠。”缓了下,又说,“是死老鼠,一大一小,两只发臭的死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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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言缄挪了挪位置,靠近纪安,窝在纪安的怀里。过了会儿,她的手滑上纪安的胸口,紧紧地揪住纪安的衣襟,再把头也埋在纪安的胸前,身子缩成一团。

两分钟后,那人靠了过来,斜着身子倚在离纪安一米多远的地方。“知道吗?这时候的你,特像苏彤。”是杨扬的声音,低沉中透着一种异样的沙哑。

“做女体盛啊。”萧言缄挑着火龙果,一本正经地回答。

萧言缄默不作声,的确,这笔生意相当于是纪安送给汪雅佳赚的。

“他曾是那狐……萧言缄的未婚夫,你不介意吗?”

“简单、坚定、执着和绝对的信任,以及无微不至的呵护。”萧言缄把笔投进笔筒,将纪安交上来的合同翻开,看了起来。想到纪安在工作上的上进和认真,想到纪安在生活中对她的疼爱和照顾,想到纪安昨夜等了她一夜,心微微泛起疼意。连手中的这纸合同,也变得有些意义非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