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有势不值得骄傲,但也不可耻,钱势有时候也是一种自我保护。无钱无势不值得自卑,只要心灵自在人就自在。真正可耻的是丁琴那样的人!

“没好处。老大,是你逼我的。别以为让罗经理来吓唬我就怕了,让我自动离职,我也不让你好过。祝你和萧总的性生活愉快。”丁琴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罗圣明一怔,又把纪安上上下下看了遍,张大嘴叫道,“哇,行啊,看不出来,原来是你泡萧总啊,我还以为……”他趴纪安的桌子上,很正经地问,“那你怎么求的?跟哥说说是什么高明的法子,连萧总这么难追的人都让你拐到手了。”

纪安慢慢地喝着咖啡,思索了好一会儿,敲出一排字发出去,“我也很想看看会有多热闹,传吧,我不介意,她也说不介意。”她的眉头拧了起来,心里隐隐有了怒意。

“安安,用不着太抬举她,她无凭无据,也就是一个流言者,用不着理会。但她的人品的确很恶劣,辞退是应该的。只是你总不能以她人品恶劣为理由辞退吧?慢慢来,找机会在工作中寻她一个差错再辞。”萧言缄的话语一转,“只是这事情该让你明白一些道理吧?”

“老……老大。”丁琴的声音仍显得不平静。

第五十五章

“什么时候的事情?”纪安问。

“言言!”纪安喊了声,垂下头去。“对不起,今天让你担心了。”

纪安睁开眼,向厂医淡淡的点了点头,下了床,慢慢地朝外面走去。她看了下时间,还有十五分钟下班。纪安回到办公室,在经过办公大厅的公告栏的时候,看到有人在围观,似是有新的公告发布。她走过去,行政部出的公告,关于她下午在楼实话,我想听。”

“我上班时间在楼最好是送到医务室补充点生理盐水。

大秘挡住她,“纪小姐,萧总说了不见你。”

纪安想了想,端起咖啡,饮了好几口,才摇头,说,“总觉得,你是针对女王陛下来的。”她又摇头,“可又觉得不是。”她皱着眉头,陷入思绪里。

苏贝儿愣了下,随即笑笑,又从包里摸出一个盒子,这次没有再打开。“这个是给阿姨的。”

纪子龙的葬礼纪安和萧言缄都没有去,萧言缄就让人送了个花圈去就了事。这事情上,她不方便出面,纪老爷子和纪鹏怕影响到纪安的心情,也没让纪安来。

纪安眨了眨眼睛,回头,“没事情也不能随便翘班啊!”说完冲萧言缄一挥手,“拜拜,我先走了,一会儿公司见。”说完出门,在关上门前,又钻了回来,问,“要不要……呃……我把车给你留下。”

“嗯,妈,你别骂爸了。”纪安有点不忍心,“他心里也委屈。”

李云锦一把抢过电话,对着电话就骂了起来,“滚你妈的纪鹏……”连珠带炮一声狂轰滥炸。纪安和萧言缄在一边听着李云锦的怒骂,都忍不住连连后退。纪安那个汗颜,她很想跟萧言缄说那个骂人的不是她的妈,她暂时不认识李大人。萧言缄靠在墙边,与李云锦拉远距离,打死她以后也不敢激怒李云锦,这骂人的功夫太绝了,她这种连一句“她妈的”都骂不出的人,绝对没法跟李云锦对骂。

童园园指着吴英大叫,“你是什么人?识相的给我滚一边去,少管闲事!”

萧言缄很无语地瞅着纪安,“你当我是人格分裂份子啊?”

第三十九章

萧言缄似真似假地撅嘴,嗔道,“果然老婆比不过妈亲近。”

纪安一下子懵了,要是女王陛下不是她老婆,她当时还真不敢砸。呃,因为知道女王陛下和罗圣明都护着她、向着她,所以就无所顾忌地砸了,狠狠地发泄通怨气!

“还伤哪了?”萧言缄没好气地问。她想了想,拉着纪安去找医生检查。

纪安怔了怔,一脸呆相,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只泼了她一杯咖啡和骂了她几句。”

“园园,你来做什么?”纪鹏皱着眉头板着脸问,“怎么不在医院陪龙龙?”

纪安抬起头,看向萧言缄,眼睛又红了。她语带沙哑地问,“疼吗?”

“是我错,都是我的错。”萧言缄的手掌盖在纪安的后脑勺上,来回抚摸,“安安,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她不该去要求纪安什么都最好,她不该去要求纪安成长,纪安和她不一样,纪安本就不是从风雨里长出来的,她不能因为害怕纪安面对不了风雨而将纪安强行推入风雨里。即使有风雨来临,都该是她陪着纪安一起承担,而不是将纪安推出去,让纪安一个人在风雨里无助哭泣。她不该把自己的过错推到纪安的头上,只求纪安成长然后承受她的过错,这对纪安不公平,或许,她从来就没有对纪安公平过。纪安给了她整个世界,她却只给了纪安自己最平和和需要感情的那一面。她比纪安大了六岁,她比纪安多经历十几年的风雨,她已经习惯了风雨吹打。那般滋味,她尝过,有多苦多涩她很清楚,她不该再让纪安去尝试她受过的苦,这对纪安来说太残忍。纪安的世界本来就是平静、祥和、安宁的,她需要的、要求的只是寻静静的一隅,是泡一杯咖啡,捧一本书,坐在窗台上看看夕阳,品味人生而已。是她奢求太多,她不该一边在享受纪安这份祥和的同时,又想让纪安为她撑开风雨。纪安太瘦弱,承受不起。萧言缄把纪安环住,护在怀里,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对不起,安安。我又欺负你了。”她抿了抿嘴,眼眶里噙着泪,“你打我好不好?我让你打!我该打,我是坏人。”

“你也走。”纪安用如同蚊鸣的声音喊出,她受不了杨扬的聒躁,她不想看到这两人同时出现在她的面前。“算了,我走!”她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安安……”萧言缄跪坐在纪安的旁边,努力地想要抱住她,“安安……”脸上全是泪。

“敢不行吗?”萧言缄把纪安拉在怀里,说,“不过我明天有要紧事,不能去接妈,你也知道这阵子公司事多,我忙不过来。”

一提到萧言缄,纪安就想到前阵子萧言缄的反常情况,顿时来气。她很郁闷地瞅着汪雅佳,“你跟她说了些什么?大姐,拜托你不要乱说话好不好?”

“我……我和阿盛,不……不过一直没机会,她躲着不出来,还跟在一个女老板身边,有保镖护着。求求……求求你们放过我,我之前不知道她是纪哥的女儿,我事先真不知道她们是纪哥的前妻和女儿,后来……后来打听到了,我……我们就……我们就再不敢动手了……不是我想弄她们母女,是童哥的主意……”

纪安暗叹口气,总不能让这些人去求躺床上的李大人吧?而且,她要是不愿意,也不会来这趟医院了。不过,没敢让女王陛下和李大人知道。

“纪子龙患了血癌。”萧言缄轻声说。她没听到纪鹏和李云锦的谈话,也不知道他们想瞒纪安什么。

萧言缄转过身,拍了拍纪安的脸,说,“你比起当年的我,已经好了很多。乖,别多想。”

萧言缄示意保安放开纪安,望着纪安,问,“那你觉得你这样子冲动就能帮到她?你现在想往哪里跑?谁告诉你妈出事的?”

“萧丫头,你也是生意人,该是很清楚生意场上,哪能有不得罪人的时候?”

纪安笑了笑,将外套往下拉了点,说,“我以为你睡着了。”

李云锦拿着摇控板,飞快地从沙发上起身,猫着手脚,悄悄地来到纪安与萧言缄的卧室门口,把耳朵贴在门上。

“没说什么,只是说你像她。”杨扬转过身,望着大海。“以前,苏彤也常这样迎风而立。刚才看到你的背影,一瞬间有一种她复生的错觉,你们的背影很像。”杨扬的声音很低,流淌着一种忧伤。

“饶命饶命,女王陛下饶命,这在公司,这在公司呢。”纪安一边闪躲一边告饶。

萧言缄轻笑一声,说,“雅佳,纪安的心里有人了。”

纪安闻言回过头,看向汪雅佳,她想了想,说,“得不到的,并不是真正属于你的。真正属于你的还没有来到,是你的,总会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