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婆娘像土匪一样,打上人家院子,更将人家屋子翻了个底朝天,现在还好意思恶人先告状。
瞧着姚氏气势汹汹的朝王老实家宅院方向去,潘氏紧紧跟在她身后,之前那几个帮忙劝架,将姚氏拉开的女人面面相窥。
卫长蕖瞧着江氏忧虑钱的事情,含笑道:“娘,你只管去问问春兰婶子,至于买地的钱,你就别操心了,我自然是有钱,才敢提买地的事情。”
只是这件事情,是他一时冲动说出口的,在家时并没有和自个的媳妇通过气,江云贵看向冯氏,深怕她会不同意。
重活一世,她绝不会再如此懦弱!
罗氏说话,夹枪带棒,干脆连吴氏也一起骂了。
“哼,”赵天翔脚步微微一顿,脸色十分不好看,他冲着那出主意的伙计的脸,狠狠呲了一鼻子,怒道:“都是你小子出的馊主意,害得我老了老了,还要被那老万头狠狠洗刷一把,今天真是丢死人了。”
那鹦鹉扑腾几下翅膀,肥胖身子在鸟架子上晃来晃去。
“姐姐,”他慢慢睁开睡意惺惺的双眼,随后眼珠子咕噜噜一转,有些迟钝的察觉到屋子中的气氛有些不对劲,好像多了几个人,咦,苏成哥哥这么也在屋子里。
被姐姐亲了个正着,小萝卜头的一张小脸蛋噗通一下就红了个遍,直接红到了耳根子,整个小模样羞答答的,还有些不好意思呢。
宋炀向来都尊重秦氏说的话,既然秦氏都这样说了,他也不好再说些啥。
虽然是开玩笑,但是于钱这话说得却真有几分感叹。
万来福留了两撇八字胡,小萝卜头伸出手丫子,轻轻捋着他的胡渣子玩,糯声糯气道:“福叔叔,长羽脸上的伤是被坏人打的,早上的时候,姐姐不在家,有三个坏人硬要冲进家里来,长羽不让,坏人便打了长羽……”
“杀千刀的小贱骨头,我是你嫂啊,你居然敢甩我耳瓜子,挨雷劈的刀把子哟,诶哟,疼死我了,我今天跟你拼了,我!”
客人们都吃得眉开眼笑,肚儿滚圆。
小萝卜头垂着脑袋,撸把自己的小肚子,咦,好像不打嗝了。
闻着糊味,卫长蕖将猪肉拿起来看,见猪皮已经烙得焦黄,猪毛全烧焦了,便往锅内加两瓢水,锅滚热滚热的,水刚参进去就烫了。
姚氏在心里将卫长蕖咒骂了一遍又一遍。
“曾叔,你回去铺子忙去吧,东西都装好了,没什么事了。”
卫长蕖又画好做铁板烧的架子,待墨迹风干之后,交给万来福,并叮嘱:“来福叔,这是做铁板烧的架子,你拿着这图纸去铁匠铺定制,特别是上面这块铁板,必须让铁匠师傅打成薄薄的一块,这样铁板才热得快,省一些木炭。”
此时,一只小萝卜头非常无聊,他双手趴在桌子上,手指揪着碟子中的茴香豆玩,时不时塞一颗进嘴巴。
万来福也正一脸好奇的盯着卫长蕖看。
“诶,”苏成丝毫不恼,傻愣愣的应一声,就去端盘子。
“多谢掌柜的,”卫长蕖随口道一声谢,起身,准备随那名叫苏成的伙计前去醉香坊的后厨,走之前,忘了向小萝卜头打招呼。
卫长蕖略微抬头,看着掌柜的道:“若是没有凤翔楼,或许采取菜价优惠,提供免费糕点,茶水这些法子有些成效。”
江云贵,冯氏瞧着这样别致的酒楼,两人站在门前,一双腿忍不住瑟瑟发抖。
卫长蕖与曾三水谈好合作的事情之后,将两缸白醋暂且放在了三水陈醋坊,牵着小萝卜头离开了。
卫长蕖淡淡道:“老板娘,这两缸醋确实重得很,不是我一个女儿家搬得动的,家舅今日赶了辆牛车来集市,现在正在街头上卖些农货,我们姐弟准备搭他的牛车回去,”语气停顿了一下:“不知可否,先将这两缸醋暂且存放在铺子中,下集市后,我再让家舅驾车来取,这醋钱,我自然是会先付清。”
“长羽不累,长羽要和姐姐在一起,还可以帮姐姐提东西喔。”
虽然是大清早,街道两旁的铺子可都打开门做生意了。
“喔,喔,坐车了,坐车了,长羽喜欢坐车,喜欢和姐姐,二舅,二舅妈去赶集。”
江云贵家里,最大的压力就是给江孝军积攒念私塾的束脩。
江家二房,一共四口人,江云贵夫妻俩生得一儿一女。
一口咬下,江氏舌尖轻颤,这么好吃的饼子,她可从来都没尝过。
“娘,面团揉好了,可以再生火了。”
可是半边脸还被姐姐掐着,吧唧一口没收住,一滴口水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这是要酸掉牙的节奏。
“诶,娘相信蕖儿是个能干的,”江氏又笑又哭的抹了把酸泪,只当是句安慰的话,并未放在心上。
卫长蕖迈步走到门口,垂目就瞧见江氏丢在身旁,那只鼓鼓的麻袋子。
“娘,瞧您说的,您和爹不但不嫌弃女儿,还如此关心蕖儿,羽儿,女儿咋还会如此没心没肺的嫌弃呢,”江氏十分感动。
我呸,真不要脸!倒贴都送不出去的便宜货。
好俊俏的公子哥儿,她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瞧见这么俊俏的公子哥儿。
今日,十里村村口的大柏树下,一早就停着一辆装裱豪华的马车,只见有车,却不见人。
凌璟终于吃完了一整条鱼,心满意足的放下竹筒和竹叉子,丝毫未回应惊雷,闪电震惊,不敢置信的目光。
一块鱼肉入口,只觉得口中鲜美无比,香香软软的鱼肉入口即化,清新的竹香,沁人心脾的桂花香,萦绕在唇齿之间。
小家伙瞪大眼睛一边看,一边学,小模样认真得很。
小萝卜头转过身,没见到一个黑衣蒙面人,也没有见到满地的死人,紧绷绷的小脸蛋儿终于松下来,甜甜一笑,溢出满脸的欣喜,露出几颗可爱的小乳牙。
闪电,惊雷乃是凌璟的四大贴身护卫之二,四大贴身护卫个个身怀绝技。
一句话,听得凌璟嘴角抽了抽。
凌璟瞧着手指沾染上的鱼血,闻着手上一股浓烈的鱼腥味,面具下,两条剑眉拧紧,几乎扭成了眉结。
找准下刀的位置,卫长蕖一劈而下,锋刃刚触及树干,简直是吹毛断发,眨眼就见那棵树啪嚓一声轰倒在了地上。
有鱼吃咯,鱼呐,好神奇,是他从来都没有吃过的好东西。
“咳咳,”卫长蕖不自在的假咳两声:“楞个,还差一个灶台,干完你就可以解放了。”
“你倒是还有理了,嗯,”凌璟从牙缝间挤出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