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也想去瞅瞅热闹,看长燕娘能不能将银子讨回来,”那中年妇女说完,另一个妇女附和道。

土地是农村人家生计的依仗,家里能买上几块肥地,固然是好事,江氏也非常赞同卫长蕖买地。

她冲着罗氏道:“大嫂,你不用这般心急,既然是我们二房说出口的话,我们便一定会做到,以后爹跟娘就跟着我们二房一起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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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平时罗氏再怎么刁难她,她都能忍受,因为罗氏毕竟是自个的嫂子,可是自个的娘都这把年纪了,又是罗氏的婆婆,罗氏咋能像吼小孩一样吼自个的婆婆。

“掌柜的,你咋这么快就回来了,你去醉香坊点着菜没,醉香坊的菜品味道咋样,真有那些人传的那么好。”

小竹屋内便响起了那只鹦鹉欢腾的叫声。

她走到床边,只见小萝卜头还蜷缩成一团,窝在被子里呼呼大睡。

卫长蕖瞧见他脸蛋儿通红通红,小萝卜头弟弟还真容易害羞。

实在看不下去了,卫长蕖才道:“宋大人,难得婶子不嫌弃长蕖一介山野村姑,竟与长蕖投缘,又待长蕖宽厚仁和,这顿饭就当作是长蕖的一点心意,您就别再推辞了。”

这对于一向以厨艺为傲的于钱来说,无疑不是一种重重的打击,而今卫长蕖仅仅用了短短的两天时间便又将醉香坊的生意给挽回来了,并且比原先的生意更加火爆。

这萌哒哒,可怜兮兮的小模样,顿时让醉香坊所有的人都好一阵心疼。

卫长蕖扇她那耳光可是下了巧力的,不至于在她脸上留下手指印,但是绝对是钻进肉里疼,也难怪姚晓芸会像疯狗一样扑过来。

万来福瞧一眼满大厅的客人,急得额上虚汗直冒,却不知自己纯属是瞎担心。

卫长蕖瞧见他俏皮可爱的小模样,告诫:“以后可不允许再这样吃东西了,暴饮暴食,撑坏了肚子,姐姐可是会生气的,”说罢,指尖轻轻点了点他的小鼻梁。

卫长蕖将整块猪肉放进锅中,猪皮子贴着锅壁烙,锅内就响起嗤嗤唰唰的声音。

潘氏同样也瞧着那满满一车东西眼馋,既然不是自家的东西,得不到,数落几下过过嘴皮子瘾也成,一个小丫头片子,有啥本事赚钱,铁定是没干什么好事。

牛车上塞满了东西,卫长蕖只好将小萝卜头抱在怀里,与冯氏两人坐在牛车的最后面。

有句话说,酒香不怕巷子深,那是屁话,有好东西,却没人知道,那铁定是卖不出去的。

有马车坐,卫长蕖当然乐意——来福叔,你可真是好人啦,这下自个的屁股有救了!

“来福叔,钱叔,你们先别急,”卫长蕖示意两人先别急,接着慢慢道:“清早起床,正是脾胃最虚弱的时候,胃口欠乏,宜吃清淡暖胃的食物,鲜少有少人跑来酒楼大吃大喝,若是上午经营菜式,恐怕也没啥生意。”

或许,说不一定,这乡下小丫头还真能挽回醉香坊的生意。

吧嗒一下,丢下手中的茴香豆,那些茴香豆咕噜噜滚回碟子中,那张小嘴唇撅得老高,紧张着小脸糯声糯气的问。

掌柜的把话说完,瞧见卫长蕖独自深思的面容,那清明的眸子,深沉的眼神,仿似暗藏着智慧,完全与山野村姑不相符。

原本以为,蕖儿请吃饭,也顶多找处街边面摊,随便煮碗面就吃了,这可咋跑酒楼来啦。

“曾叔,我是晚辈,既然咱们以后要长期合作,你也别太见外,叫我长蕖就好。”

“至于醋钱嘛,也不急,下集市,你来取醋的时候,一并给了就是,婶子相信你的为人。”

卫长蕖担心小萝卜头累着了,弯下腰,柔声关怀着。

“长羽,姐姐带你去买新衣服。”

莞尔一笑,卫长蕖道:“二舅妈,你也是关心我们姐弟,我怎么会放在心上呢,再说,自打我们姐弟出了老卫家那扇宅门,就不再是老卫家的人,以后,我们姐弟是富贵,是贫穷,都与老卫家没有半个铜钱的关系。”

赶集,去镇上卖东西,都得起个大早,一般大户人家里的下人,都是清早出门采买,若是去晚了,占不到摊位,东西也卖不出去。

眼下这时候,正是烧火做晚饭的时间。

“蕖儿,这饼可又脆又香,你这手艺可真好,打哪里学来的。”

一边加水,一边摁着竹筒子,用手揉搓面团。

当着姐姐和娘亲的面,馋得流口水,卫长羽脸蛋儿噗通一红,小模样,囧,囧,囧了个囧!

一口咬下,嘶!卫长蕖口中瞬间淌出清口水,接着一双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感觉舌尖上又酸又涩,赶紧将舌尖伸出来,哈哈几口气后,稍微舒服了些。

江氏将那口乌漆抹黑的缺口锅拖出来,瞧着边沿缺口的旧锅,脸上略显愧疚。

“呼呼,娘亲别哭,长羽不怪娘,姐姐也不怪娘喔,”

“娘,我将东西拿去给蕖儿,大嫂回来,发现东西不在了,可咋交待呐。”

一声呵斥,马车绝尘而去。

大姑娘,小媳妇,老婆子的视线无一例外全都落在了凌璟等三人的身上。

爷视乎又生气了,这村姑还真能耐,每次都将他们爷惹恼得咬牙切齿,他们还是赶紧的,跟上爷的步伐。

爷没有否认,那墙壁上的骷髅洞,还有那灶台,真是他们爷修的。

二人同时默契的侧目,眼角余光瞟向自家爷。

卫长蕖微微侧头,刚好瞧见小萝卜头弟弟萌哒哒,一脸期盼的小模样,她的一颗心都被融化了。

“嗯,”听了姐姐的话,小萝卜头啄啄脑袋,突然有了勇气:“长羽是小小男子汉,不能害怕坏人。”

剑走游龙,血溅飞花,黑衣人包括黑衣人首领,根本不是惊雷,闪电二人的对手,十几个回合下来,黑衣人被斩杀殆尽,一个活口不剩。

凌璟瞧着卫长蕖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鞋底板抹油,拔腿开溜的滑稽模样,冷哼。

“大哥哥,长羽要看大肥鱼。”

凌璟将匕首放在卫长蕖的手中:“给你,”就施舍两个字,惜字如金。

不是说干完苦力活儿,他也有东西吃么,这姐弟俩怎么不叫上他,可恶,非常可恶。

卫长蕖与凌璟一阵较劲后,自己搬了些石块,去另一个骷髅处填补,两人个忙个的,分头的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