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买地毕竟不是一件小事,得花老多银子了,她这身无分文的,不得全指着蕖儿出钱,蕖儿一个女孩子家的,才上镇子里做了几天大厨,哪来这么多钱。

话都已经说出口了,江云贵也不好在反悔,再说了赡养老人,本来就是做儿女的责任。

有人说她可怜,她只觉得是自己活该!

听到吴氏质问的话,罗氏气得一条膀子插在腰间,另一只手伸出来,点着吴氏的鼻子怒道:“娘,你今儿就要护着小姑子是吧,小姑子是打你身上掉下来的,就金贵,你就处处护着她,儿媳我是外人,你就处处刁难我,天底下咋就有你这样的恶婆婆,我当初真是瞎了眼哟,咋就嫁到你们老江家来。”

瞧那醉香坊每天都被客人挤爆了,他也有几分好奇呢。

只听他对那鹦鹉道:“叫声公子爷好,便喂你肉吃。”

小萝卜头被叫醒,只见他双手一伸,双脚一蹬,闭着双眼,伸了个舒服的大懒腰。

小萝卜头的脸蛋儿,滑滑嫩嫩,口感真好。

秦氏听了卫长蕖的话,伸手拉了拉宋炀:“老爷,咱们还是听长蕖的话,别拂了长蕖的一片心意。”

于钱将手里的菜盆子放下,笑得一脸和蔼道:“钱叔老咯,还是你们年轻人懂得多,那稀罕的铁板烧,钱叔可从来没听说过,也不知道味道咋样,钱叔学了二十多年厨艺,倒头来还不如长蕖你一个小丫头,哎,还是长蕖厉害,只要长蕖不嫌弃钱叔老了,手脚不麻利,钱叔可是很愿意给长蕖打帮手的。”

“长羽啊,告诉福叔,你这脸上的伤,额头上的青包是怎样弄的,诶哟,福叔叔看着都好疼,咱们小长羽受委屈了呢。”

姚晓芸只觉得两边脸颊火辣辣的痛,痛得她终于缓过劲来了,她居然被卫长蕖这贱骨头抽了两耳光。

果然,虽然换了菜单,醉香坊下午的生意依旧很火爆。

卫长蕖给小萝卜头按摩了一阵,关心道:“长羽,舒服些了吗?”

烙猪皮,一来可以去除猪皮上的未刮干净的猪毛,二来烙过的猪皮吃着更加松软。

果然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四房那小贱骨头,如今得了好东西,也不知道拿一点回老卫家去孝敬长辈,良心都被黑狗吃了。

卫长蕖瞧见曾三水还站在原地瞧着他们离开,就道一声。

可是,蕖儿的厨艺是从哪里学的,连堂堂酒楼的大厨,都及不上,他们是想破脑袋,都搞不明白。

姐姐在商量事情,二舅舅,二舅妈在听姐姐谈话。

“还有,长蕖啊,你说的那铁板烧,是啥菜式。”

于钱冲着苏成吼一声。

“苏成,带姑娘去后厨,”掌柜的吩咐伙计道。

于是,便鬼使神差的问了句:“请问姑娘有何见教,难道是觉得老夫这些方法用得不对。”

几番打量之后,卫长蕖就要牵着小萝卜头踏进酒楼。

“嗯,如此,就有劳曾叔,曾婶了。”

既然老板娘主动问及,正好和她商议一下存放之事。

卫长羽想都不想,摇了摇圆溜溜的脑袋瓜子。

卫长蕖说完,牵着小萝卜头,转身离开。

“嗯,劳烦二舅了,”卫长蕖点头答应,客套了一声。

乡下人去镇上赶集,就是为了扛些地里出产的东西去卖,好换点小钱用。

堂屋的门半掩着:“二嫂,二嫂在家吗?”江氏扯开嗓门喊两声,就自个进了堂屋。

“好,娘吃”江氏将饼递到嘴边,微微垂头咬上一口。

揉搓近一盏茶的功夫,面团子已经不沾手了,卫长蕖将面团子团好,揉捏光滑,苞米面的团子就揉搓好了。

想着香喷喷的荷包蛋,馋得他的一张小嘴撸动一下,吧唧!

呃,酸死了。她!现!在!终!于!明!白!了。难怪十里村的人,宁愿吃野菜,也不采摘这些野果吃。

“你不用担心,我和长羽往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等条件好些了,我就将你接过来住。”

“娘,大晌午的,你怎么过来了,好不容易有个空档就待在家歇着嘛。”

“云霞,这口锅拿去给蕖儿,这锅虽是旧了点,但总归能将就着烧个饭,也别嫌弃。”

“公子,你可要记得长燕咯。”

她一把拉了拉姚氏的手拐子,双颊含羞,低声问道。

凌璟微微侧身一瞟,然后才转身跨出门槛,一行三人离开了山神庙。

那眼神分明是想问——爷,这,这些真是你做的。

只见凌璟动作优雅的用竹叉子将鱼刺挑开,叉起一块嫩嫩滑滑的鱼肉送入口中。

喔!就是将桂花朵摘下来放在竹筒中,这个简单,他能做。

咦,坏人真的被打跑了。

“属下领命。”

卫长蕖一手牵着小萝卜头,一手拿着鱼跟鱼叉,与凌璟擦肩而过时,压低嗓子小声道:“喂,面具男,你先顶着,打不赢就死扛,千万别死,我去帮你报官。”

小家伙踮起小小的脚尖儿,扬起圆溜溜的脑袋瓜子,眼巴巴瞧着凌璟手中的大肥鱼,那一脸的兴奋与好奇。

挑了一棵树干笔直,末尾带叉的小灌木,卫长蕖拔出匕首,一道冷芒破鞘而出,绝对的锋利无比。

“嗯,”卫长羽乖乖的应了一声,内心乐开了花,一双眸子闪闪发亮。

两人又同时侧过头,四目碰撞,对看一眼,触电般的同时移开。

“别这样瞪着我,是你先赖着不干活,我放火只是权宜之计,吓唬吓唬你而已,一般情况下是会保障你的人生安全。”

卫长蕖不削的瞟了他几眼,瞧瞧他擦手的动作,视线再移到他修长又骨节分明的十根手指。

“想吃可以,但是不能白吃。”

凌璟在水中泡了半日,身体泡得软趴趴的,颗粒未进,腹中更是饥肠辘辘,再加上他又中了焚灵草的毒,虽然他用内力将多半的毒给逼了出来,但是余毒未净,脸上才长满了毒疮,哪里还有力气离开。

她道:“长燕娘,那些银子是我家卖地得来的,我凭啥给你,你别胡搅蛮缠,上我家来撒泼耍混。”

“好啊,贼婆娘,你不给是吧,”说着,姚氏便扑身向前,作势就要冲进堂屋,她边冲边骂道:“不给是吧,看老娘今儿不将你家里砸得稀巴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