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氏瞧着江云贵看过来,自然是明白自家男人心里的想法。
她是苏氏千金,爱上当红明星,奋不顾身,只为与他白头偕老。auoda
江氏听到罗氏千般万般的数落自个的娘,心里有些不满意。
先前出主意的那名伙计见赵天翔这么快便回来了,赶紧迎上前去。
“公子爷好,公子爷好……”
卫长蕖不好让人家久等,烧了洗脸水便赶紧去将小萝卜头叫醒。
什么嘛,他都已经五岁了,是小小男子汉了,居然还被姐姐亲。
卫长蕖习惯性的伸手揉揉眉心,她瞧着万来福与宋炀两人,一个要付账,一个不收钱,还各说各有理了,这要是再扯下去,到天黑也扯不清楚。
的确如此,想他学了二十多年的厨艺,自诩是止水镇数一数二的厨子,哪里曾想到,凤翔楼刚入住止水镇,短短时间便将醉香坊的生意尽数截断。
“阿贵哥哥好。”
姚晓芸疼得鬼火冒,脸上火烧火燎的,这时她也顾不上害怕卫长蕖了,张开两只手就扑向卫长蕖,
换了菜单,会不会引起客人不满,影响到醉香坊以后的生意,眼看今日醉香坊的生意才刚刚有些起色,他可不想见光就死。
“姐姐,长羽不打嗝了,不难受了,嘻嘻,”说完,欣喜的扬起小脸,冲着姐姐嘻嘻笑着。
猪肉都是连着皮子一起买,皮子上的猪毛没有刮干净。
“长燕娘,你说,你家四房那小丫头片子,哪里来的钱,咋买得起这么多好东西。”
江云贵与曾三水将两缸白醋都搬上车,两只大缸子被稳稳的塞在牛车的最里侧,防止路上颠簸磕坏缸子。
“嗯,待会儿拿去做的时候,一定提醒铁匠师傅,”万来福接过图纸,仔细折叠起来,收入怀中。
万来福听了卫长蕖的要求,定神思索一瞬:“这的确是个问题,”料想不到的好说话:“这样吧,酒楼刚好有辆马车,平时也不怎么用,就让苏成每日接送你如何。”
铁板烧——他活了这把年纪,可从来没听说过。
于钱也被折服,收起了之前看轻卫长蕖的眼神。
卫长羽瞧见姐姐起身离开,可不乐意了,茴香豆也不爱吃了。
半价优惠,提供免费的茶水,糕点,根本就解决不了本质性的问题,要知道,能上酒楼大吃大喝的人,那可都是土豪,缺的可不是钱,又怎会在乎那点小优惠,贪那一口免费的糕点。
哎呀,妈呀,蕖儿要请他们在这种地方吃饭。
卫长蕖舒了一口气,总算是给果醋找了条不错的销路。
杨氏一笑,她当什么大事呢,爽声道:“街头离咱这铺子也不远,姑娘想存放便是,随时来取都成”说完,又接着道:“姑娘,瞧你也是个实诚的姑娘,我这一瞧见你啊,就觉得特别的有眼缘,你呀,别总一口一个老板娘的叫,这小本生意,哪里经得起这样叫,咱家男人姓曾,你就唤我曾婶子吧。”
牵着小萝卜头街头巷尾的逛,走了好久,才看见前面路边有一家专门酿制陈醋的老字号。
卫长蕖牵着小萝卜头走了一段,瞧见一家成衣铺子,掌柜的正站在店门口,迎来送往的,吆喝生意。
卫长蕖依稀记得,冯氏就是因为受不了罗氏那婆娘的尖酸刻薄,所以才分出来单过,分家的时候,大房两口子蛮横霸道,硬是没分点好东西给二房。
夫妻俩省吃俭用,但凡家里有点好东西,都是拿去镇上卖,将东西换成小钱,一点一点的慢慢积攒。
若是直接回去,再来送东西,万一大哥两口子已经打镇子上回了,这拿进家门的东西,凭大嫂霸道,抠门的个性,万不可能再拿得出来。
江氏慢慢嚼着口中的饼子,只觉得唇齿留香,这饼子香香脆脆的,表皮脆,里面却软和,吃着不觉粗糙,有苞米的香味,虽然是野菜炒的馅料,但却半点怪味,苦涩味都没有,野菜和着山鸡蛋一起吃,极为爽口。
将装了苞米的竹筒,搁置在山神像前的祭台上,卫长蕖慢慢的往竹筒中加入清水。
晶莹的口水珠滴落下巴,牵起一条丝线。
天然无公害,就算不洗也吃不死人。
“蕖儿懂事了,娘这是高兴得哭,”抹干泪,江氏又道:“咱们将锅架上灶台试试。”
卫长羽瞧见自个娘哭了,扬起两只小手板,柔柔嫩嫩的手指头,在江氏脸上蹭啊蹭,帮她擦去滚下来泪珠子。
“只是……”江氏说着,就有些吞吞吐吐,脸色也有些为难。
“爷,属下这就赶车,”说完,惊雷一把揪紧缰绳:“驾。”
卫长燕只觉得心中有一只小鹿串上串下,一颗心蹦蹦跳得厉害,两边脸颊越来越烫,但是越看就越舍不得移开视线。
“是,爷,”惊雷,闪电齐应声,这时凌璟已经快要跨出门槛。
二人转动着僵硬的脖子,齐齐收回视线。
意外的是,却久久没见凌璟暴跳如雷。
“姐姐,就是将花朵摘下来,长羽会做喔。”小萝卜头扑闪扑闪的眨巴几下睫毛,一脸萌像,期盼着帮姐姐做事。
“长羽,坏人都被打跑了,你可是小小男子汉,要勇敢,这样长大了才能保护姐姐和娘。”
二人同时拔剑而上,冰冷的剑锋破鞘而出,朝着剩下的黑衣蒙面人杀去。
卫长蕖噼里啪啦说完,黑衣人还没反应过来,她一手利落的抓起地上的鱼和鱼叉,一把拉住卫长羽的小手,准备来个鞋底板抹油,开溜。
恼恨的瞪着仍在水中忙活的身影,凌璟狠狠磨牙。
果然,一把雕刻精美的匕首,被凌璟从银白色的鹿皮靴中拔出,半尺来长,一看就是件宝贝。
凌璟瞧着卫长蕖姐弟二人欢呼雀跃的就快要迈出门槛了,丝毫没留意到他的存在。
话是这么随口一说,图个痛快,要是真有银子,金子让她捡,她不提着麻袋拔腿跑快点,就不是女好汉,不捡,不捡那是脑壳被门卡了,脑髓换成了豆腐渣,傻的啊!
该死的女人,做错了事情,还如此振振有辞。
卫长蕖看得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想吃东西,咱不是那么吝啬的,不过你得帮我干活。”
娘的,果然是好心救了白眼狼,早知道是这样,当时就该补上一脚,将他踢到水中去淹死。
握着卫长羽小小的肩膀,卫长蕖轻柔道:“好,长羽和姐姐一起睡觉,姐姐给长羽讲故事听,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