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掌柜的这为难的样子,不过一件大红色的衣服,放在这封建王朝里头,竟然是这样子的难以自处,想她之前总是穿着大红的风衣招摇过市的,搁在这儿,岂不是让人说道死了?

萧萧这也是你叫的!

花想然双手交握着立于胸前,微笑着看着熙和,他们家小姐确实不会往西,但绝对会把东边她看不顺眼的东西连带着一起毁了,那快感,哪里是去到西边的那骨子叛逆劲儿可以满足的了的。

总之把一切美好的表现都推到凤箫和先生的身上,她只是一个单纯的听大人话的小孩子,想起来,就是好大单纯,好单纯,凤月自己都认为自己太单纯了一些,真是个听话的好孩子。

海公公带着人在外头叫嚣的动静不算太大的,但还是搅得他们都不得安生,原本好好的睡意都完全没有了,凤月蔫蔫的爬起来的时候,就看到姬阴拿着一叠的银票搁在自己的面前,凤月对什么都有抵抗力,唯独对银子没有,自然立马就麻溜的答应下来。

虽说不知道这各种的缘由都是些什么,但这一切都把摄政王府推向了一个无辜的位置。

“啊,我知道了,你好烦啊,干爹!”

破了这流云阵的幻觉,要么把狗子杀了,要么把他弄醒,但他非死即疯,想起早前那大爷来王府啜泣的场景姬阴就于心不忍,谁不是个人家里心头上的宝贝,他不能为了出去,就贸然的断送了狗子的性命。

这里头不是诡异,是这里头的迷烟把你给熏得!

“要是我们刚才真的在院子里面,等主子回来,估摸着,我们几个不是没命了,就是彻底没了月钱。”雷洪耸了耸肩,一手拿着火把,作势就要去点燃那芯子,“至于为什么要捂住耳朵,等下你们就明白了,赶紧的,退远点!”

姬阴没有说话,但也没有拦着,熙和重新给姬阴换了道茶,摆了些茶点到东方面前之后,领着人退了下去,顺带着将书房的门关上。

并不是太大的力道,却已经超出了姬阴的负荷,他的身子本来就已经游侠虚,这些因为他刚才的举动,竟是让他额间出现细密的薄汗来,他整个人都不由的清咳起来。

“公子玉!”

姬阴一手擒住正在四处作恶的小爪子,他忽的转身,右手轻轻一带,让凤月随即翻了个身,整个人都背对着他的胸膛,一手抓着她的小胳膊,身子微微的弯曲了一些,凤月被他牢牢的控制在了自己的怀里。

当自己的宽松的中衣都要把自己死死的裹在里面的时候,凤月才停了下来,两腿一蹬,在床上站了起来,她很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床角边上的凉席已经翘了起来,连带着下面的床单都跟着翻转到了凉席的上面,她遂满足的躺了下来,舒舒服服的滚了滚自己的小身子。

管家紧接着开口,这王府这么多的仆从,照顾一个孩子总还是照顾的好的,他看东歌也才十二岁的年纪,比着凤月还大不了几岁,自己就是个大孩子,说是长房丫头,他有些不大相信,总觉得是刚才离开的风楼在刻意的为难他们。

“王爷,锦绣她……”

熙和身边的大丫鬟锦翠听了,立刻冲上前来,冲着凤月就是大声的斥责,“大胆,哪里来的小妮子,我们摄政王府堂堂的侧妃娘娘,也是你能高攀的起的吗?”

风楼回到前院的时候,凤月已经和其它暗卫围着篝火做了下来,还有三两个暗卫不知道从哪里顺了把斧子,把刚才的桃树劈成了柴火和细长的小木棍。

风楼顺着这个阵法看了一圈,其实并不是什么很难的阵法,之前姬阴的话,他都听见了,虽然他有意试探主子,但并没有下狠招,还放着他们在这阵法里面,他好心的上前,“主子,属下能带您出去,这林子,其实不用毁掉。”

看凤月睡的如此好,他朝听风摆了摆手,听风只得站到一边去候着。

姬阴表面上在看书,实际上,凤月每一次落子,他都瞧在眼里,凤月这小丫头下手真是够毒的,连自己这边的棋子都不放过,先是自毁了大片的黑子,诱敌深入,之后步步杀招,凤家到底是怎么养出这么个孩子来的?

“没有啊,我和师傅学的还不到家耶,这个是拿出玩吓唬人的!”凤月说着收回了手上的天蚕丝,这丫头竟然还真的怀着孩子呢,一个月多一点的身孕,还真是有心呢!

“干爹,吃嘛?”凤月举着勺子搁到凤箫的面前,凤箫倒也不客气,低下头来吃了口,视线游移在凤月手边的冰沙上,示意他还要,两个人你一来我一往的,直接忽视掉在场的所有人。

当初他们队里面,就有一条铁一般的规律,不是什么要死的大事,千万不能把凤月吵醒,更加别提约她喝早茶,不然要死多惨就有多惨。

他一直觉得凤箫是害怕凤月的,并不是父亲宠着女儿的那一种感,更加想是他们的关系翻了过来,昨儿他试探凤月没什么收获,今儿和凤箫一起回府就看到这么精彩的瞬间,实在好奇小丫头要干什么。

“可是……呜呜……刚才奴家已经和看房的大哥说了……呜呜……奴家不是……呜呜……”

凤家这么大的密室,怎么可能是她建造的,她前半年花在治病上,后半年花在笼络人心上,哪里还有这个北极时间去建这么大的一个密室,或者说地宫应该更加恰当一些。

“老大,真的?”凤箫两眼放光的看着凤月,心里顿时万里无云,晴好一片,果然老大还是爱他的!

凤箫摸着自己的后脑勺,谄媚的朝凤月那个方向走去,凤月朝他够了勾手,他立刻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看到凤月朝自己伸过来的爪子,他竟然比拿到工资还高兴,看来这下子,他犯不着被人扣工资了,这年头,做人家小弟不容易啊!

这话说的,骂骂他就算了,皇后这偏袒的意思,毕露无遗,大夫人在一边听着,静默着不说话,身子已经完全挪到了凤箫的身边。

身为太子宫重要的一员,凤月落水,而他站在一边,那边摄政万姬阴看着他的眼神已经不友好,刚才他好像还听见凤月那丫头叫他干爹,才多久的功夫,竟然连干爹都认了,这难道真的是天要亡我吗?

等到凤月可以看到凤箫的时候,她又故意让自己沉了沉,甚至还呛了几口水,东方心里猛地一沉,心里立刻就后悔了,凤月这小祖宗真是惹不起。

蹲下身子,凤月在东方的身上一通摸索,用内劲把刚才打入到他体内的银针又逼了出来,拿着风楼的衣服当抹布,简单的擦了擦,然后对着东方的几处大穴一扎,不一会子,他就悠悠转醒,风楼站在一边,都要不好意思的背过身子去,他主子要不要这样勤俭节约,害人家和救人家的银针是一样的,这要是让东方那个倒霉蛋知道了,何其讽刺啊。

东方只感觉到自己昏昏沉沉的,连步子都站的不是很稳,他虚扶着一棵柳树,眼神虚无的盯着凤月。

还亏得她是有武功的,不然的话,她就被自己的矮个子给弄死了!

余光瞟到皇后宫中的宫女,她才茫然的抬起头来,怔怔得看向皇后,想向自己的儿媳找寻答案。

在凤箫的脑子微微短路之后,不到两秒的时间,他做了个英明的决定,一步,两部,三步,他退到一边,背过老太后他们,四目放光的盯着皇后庞大的排场,扮作安慰女儿的好爹,既然他还没有明白过来,就坐等看戏。

小身子一跃,凤月轻松的离开了大夫人的怀抱,一个人朝着大殿门口的方向跑出去,太后一见这架势,眼眸一沉,这母女两个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不错,黑白两道,一边四块,谁也不缺,我家师尊说这样才公平。”

切,一块破金牌有什么,这种身份象征的金牌,又不能卖了,别人都在说好,凤月心里却很是嫌弃,给姬阴的印象分又画了个叉叉。

“王爷,臣妾那只是说了玩得,不能当真的啊,这都是,都是臣妾年少无知,王爷你就原谅了臣妾的年幼吧!”雨欣姑娘声泪俱下,好不可怜的样子。

姬阴显然没有这样多的怜惜之,他冷声的喝断了雨欣姑娘的话,“住口!”

“本王的姐姐一向贤德,不会对你这个怀着凤家子嗣的你做出什么来,但你的野心可是大的很呐,我朝三品以上的官员和皇室成员,非正室不得用正红色,不得行迎亲嫁娶的仪式,如今你这话,也不就是陷凤相于不忠不义,不就是觊觎主母的位置吗?”

“臣妾……臣妾……”

“我姐姐都不敢在人前称是臣妾,只说是臣下妇,你这小妮子的野心可孩子很是大啊!”

“小女……不是,小女……”姬阴那边辞厉害,让雨欣姑娘的声音愈的颤抖起来,“不是,王爷,你也说小女是乡间村姑,怎么会知晓这种东西呢?”

“乡间村姑,本王说是就是了吗?”姬阴冷哼一声,“方才你说太后和姐姐关系不睦,近来她们母女关系确实不大和睦,但却也是皇室的家常,你连这个都知晓,怎么可能不知晓这条规矩呢,还是这几日相府里的日子让你太舒坦了,竟然连脑子都开始糊涂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