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那可不行啊,就算是我想走,也得带上我么家小月儿,不然,你府上那位白莲花可不得把我们小月儿给欺负了去。”姬阴凑近了两步,一手揉了揉凤月头顶的秀,笑的无限的妖娆,却是让凤箫很像上去抽他一下,“你说是不是啊,小月儿?”

不要再叫我花姐姐!

“哪里的话,爷,你可不知道,我们小月儿可聪慧着呢,这大了必然是个人精儿呢!”熙和两眼含笑的看着姬阴,姬阴那边也应下来,“那是,我们小月儿自然是独一无二的,谁人敢说不聪明了,也没有什么人可以和她做比较的。”

姬阴心里低叹一声,搁下手里头的勺子,把凤月抱着面对着自己,修长的食指帮着凤月把那绿豆糕往她的小嘴里头推了推,“算账就好好算,先把糕点吃下去,省的一会子你又该饿了。”

饶是管家和她两个大人,都只是想着替姬阴把人拦在门口,却是想的做的都没有凤月这般的缜密和细致,他们这些个大人,竟然还敌不过一个孩子。

“啊,好烦躁,洗了,洗了,真是的。”凤月依旧闭着眼睛,一脸闷闷的答应下来,小嘴倔的老高,像是谁欺负了她一样,不服气的厉害。

麻溜的从姬阴的身上滑了下来,凤月已经走到了狗子的跟前,在他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在他的耳边打了个响指,她就已经看见狗子幽幽转醒,她立马冲着姬阴笑的得瑟,满脸上写满了“看,还是我厉害吧!”

果然是好本事!姬阴的心里暗自赞叹了一声。

这平日里边儿,雷洪和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是挺好的,除了避谈彼此之间的工作之外,也是有说有笑的,但真要论起来,雷洪在凤倾阁的身份是比他们还要高一些的,他忽然间这样子有威严的样子,倒也真是让他们吓着了,楞楞点了点头,他们赶忙的朝后退了几步。

“怎么,不打算让本王赎罪了?”姬阴一手支着下巴,玩味的盯着东方,这小子想通的倒还真是快啊!

“这是拿本王的命令不当命令了?”姬阴抬眸间,面上已经是一沉,尽管他的脸色难堪,但还是丝毫不损他的威严。

“主子,我在呢。”风楼紧张的看着凤月。

姬阴两手把凤月的双肩夹着,嗅着她间的牛奶香气,浅缓的开口,“小月儿,这都是谁教你的,小小的年纪,会的还不少啊!”

凤月细细研究了一下,都是些温补的药材,其中还有几味是很少有的药材,她估摸这这就是她的好徒弟当年出山的时候,为了姬阴特制的床褥。常人睡了可以强身健体,像她和姬阴这样的,可以慢慢的调养着虚愧的身子,

姬阴说着就站起身来,他又和熙和嘱咐了几句,才朝着内里走去,姬阴既然这么说了,管家也只好应承下来,这原本一个孩子变成了两个孩子,他心里不免叹了口气。

“这孩子就是这副直爽的性子,熙和你习惯了就好。”姬阴转眸看着熙和,顺便吩咐道,“对了,月儿要在府中住些日子,你等下子安排一下。”

“我家小姐作为堂堂相府的千金,被一个小丫头训斥,不知道是不是姑娘你高攀了。”风楼从腰间掏出匕来,把手里的鱼尾和鱼头去了,给凤月递了过去,那边手下的剑又近了一分,再多一毫,就要溅出血来。

果然!

凤月忽然间才意识到这个问题,难得被凤月夸,风楼心里喜滋滋的,眉眼都含着笑,但凤月接下来的话,愣是让他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到了当朝皇帝当政的时候,由于姬阴在朝堂之上的见地,和他深受百信爱戴的原因,皇帝决定依旧沿用之前的用度,摄政王府的体己有时候甚至比千禧宫太子那边,还要丰富一些。

“怎么了?”姬阴不答反问。

“姐姐不要乱动哦,不然丝线把你弄疼了,就不管我的事了!”凤月好心的提醒着雨欣姑娘,顽劣的口气十足的一个混世小魔女的样子,明明是在笑,却看的雨欣浑身打了个寒蝉,她更加是像定格在那边一样,一动不动的。

“姐姐,你要是真的要卖身葬父,我们拦不了你的,我爹爹回来了,让他告诉你,我们真的不缺人。”凤月一边拿着羹匙,一边好心的提醒小白莲,还得她先开口,萧萧的办事效率实在差了点!

这个小姐,实在是可恶的紧,姑娘泪眼汪汪的,不改自己的无辜状态,看向凤月的眼神,却深了几许。

他哪里料到凤月直接凉凉的来了一句,“相府的名声值几个钱?”

在花想然果不其然的眼神中,凤月朝着福伯勾了勾手,诺诺的声音,完全是无公害的样子。

凤月带着他在地宫里面七拐八绕的,好容易在一间不太大的隔间里面停了下来,里面码放了很多的账本,凤箫的眼角不由的一跳,他忽然有种不详的预感。

“不然呢,你准备拿什么法子打采儿?”凤月无甚在意的回了一句,不过,她是这么好利用的吗,这小子以为她睡着了,就拿她当挡箭牌,就算他不喜欢人家姑娘,也得好好给人家说个理儿出来,像她们家采儿这么通达理的女人,是一定可以理解的嘛,不然今天拖明天,明天拖后天的,这小子想怎么样?

风楼很确定,凤月死不了,但他在待下去,肯定被她这万恶的态度给恶心死,领着一众的暗卫,他消失的速度比青烟还快,不得不让凤箫佩服这速度。

“好了,今儿晚上的家宴,主要是为了替皇弟和凤箫接风洗尘的,你们这都谈到哪里去了?”皇帝出面打断了话题,给皇后使了个眼色,他端着酒杯环视了一圈,从姬阴到凤箫,“我们君臣兄弟这么久没有见面了,今晚一定要喝个痛快,来,这次的大获全胜干杯!”

孩子一句无心的话,听在耳朵里,可就变成了另外的一番意思了,皇后一时心惊,凤月这话的意思,不就是再说,她让宫女带着凤月来这里耍,然后找个机会丢下她,害她被东方打中,这一下子,就变成了一起有预谋的算计。

“看,当然看,这小子竟然敢欺负你,实在是可恶!”凤箫从一边冲了出来,直接就把凤月的手搁到了姬阴的手上,示意他赶紧把脉,要是这小子,真的把他老大打出了内伤,他一定饶不了他!

“咳咳,干爹!”呛了几口水,凤月在听风不可思议的眼神下,恢复的神速,他本来以为凤月在河里面呛了不少的水,得要好一阵子才能缓过劲儿来,没想到,她只是清咳了两声,拍拍胸脯,就开始中气十足的说话了。

在东方满心以为凤月会就范的时候,她忽然把刚才收到的银子全部放到了风楼的手里,然后自己以飞快的速度,跳进了湖里,哗啦一声之后,只听到凤月的呼救声,“爹爹,采儿,救……救命!”

东方呛了好几口水,才坐了起来,一转眼就能够看到整个湖面上飘着的菊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还有了白色的,黄白相间的湖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这宫里面闹鬼了呢。

掩藏在袖子里的三根银针,被凤月精准的打了出去,东方完全没有料到凤月身上还有银针,躲闪不及间,银针已经被扎进了他的皮肤中。

哪成想到,凤月前脚还没有踏进太子宫的大门,就警觉身后有一道惊人的内力超自己逼迫而来,内劲之大,明显已经起了杀意,太子宫前,公然行凶,实在有点意思!

“相爷,莫要担心,夫人会没事的!”皇后气喘吁吁的跑到凤箫的面前,顺带着把凤月抱在怀里,以一种很轻柔的态度哄着凤月,和刚才那个当机立断说皇太后有疾的精明女子简直是判若两人。

三三两两的宫人开始回魂,然后都伸出自己的双手,像是逮小鸡似的朝凤月扑过去,也不管他们会不会伤害到这个只有九岁大的孩子。

“报答?”嗤笑一声,她冷笑着看着坐在上的老太后,那个雍容华贵的女人,自己的母亲,她为什么让自己变得这么的可悲?

姬阴嗓音一沉,听风心知自己说错话,闷闷地退到一边,姜武却轻笑出声,毫不在意,“不错,只要出得起价钱,我天机谷都医治,家师说过,医者无贵乎身份,要是谁有不满的,直接拆了天机谷便是,但出不起价钱,也只能说抱歉了。”

这才是重点中的重点,一听这话,凤月二话不说,叫得麻溜利索,“干爹。”

这书掌柜的可是没有的,还是凤月让风楼回了趟自己的房间取的,思议东辰皇室的绯闻,在封建王朝可算是一项重罪,这种书也算是一种了,却是被凤月找了来,正儿八经的在上面贴上了九州杂谈四个大字,把里头的人物名儿、王朝名儿一换,又给个州府的官员打点了一下,倒也在小市场上卖的红火。

而凤月手上这本儿,只是把面儿换了,里头的字句都是原作者的语,一字不差,她一边儿磕着瓜子,一边欣赏着里头的故事,看到里头荒诞的趣事儿,竟还笑出声来,也就熙和专心,竟然可以和凤月两人对面坐着,互不干扰的看书。

这边儿凤月正看在兴头上,楼下却是传来了吵吵闹闹的声音,约莫听着是一个妇人带着丫鬟在和掌柜的叫嚣呢,似乎这个点儿来了不少的客人,大家纷纷围观着,你一句我一句的,倒也热闹的厉害。

风楼站在靠近楼梯的地方,大抵看清了楼下生的事,竟然是那进了相府的雨欣姑娘来选购布料,正好看上了方才凤月看上的几匹布料,而站在一边儿的,还有凤府的大小两个夫人,雨欣姑娘的态度似乎还挺嚣张的。

这三个女人竟然碰到了一起,风楼的嘴角不由的抽了抽,他转过去看了看凤月,先前在府里头,凤月刚说过要给雨欣姑娘一些刺激,这动作不会这么神速吧?

凤月这人看书的时候,一向不分神,一阕故事看到一半,竟也是没有听到下面的半点动静,这眼看着楼下的局势愈演愈烈,这掌柜的看来也快要上来了,他赶紧的走到凤月的跟前,轻轻的唤了声小姐。

风楼唤了两声,凤月都没有搭理他,直到他第三次唤他的时候,她终于不耐烦的朝他挥了挥手,“风楼哥哥,别闹,人家正在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呢!”

看人家皇室的野史也算是好好学习?风楼心里唏嘘,但凤月要是在不看看的话,他真的怕这雨欣姑娘在下面和两位夫人互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