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的好侄子可能成了个废人,他们又再一次把歪脑筋动到了她宝贝女儿的身上,哪怕皇家的亲再怎么虚假,也要有个度吧,她们母子两个不是他们控制凤箫的工具。

凤箫挺直了腰板,保持着自己优雅迷人的微笑,幻想着自己是那浪漫巴黎街边咖啡店里,帅气干练的店员。

“给个笑脸行不,那老婆子还指望你呢,放眼整个东辰,除了我和姬阴那货,谁还有本事动你,真不知道你一天到晚的在担心个什么劲儿,再说了,你不进宫,我这婚怎么退。”

筷子一搁,他刚要说话,但看到姜武还杵在这边,虽然人家是老大的得意门生加属下,地位比自己高的太多,但在姬阴的面前可不一样。

尾音拖得老长,凤箫整个人一个激灵,表看凤月这话说得很好听,但这一声爹爹叫的他心里毛,他家老大什么时候会喊这个称呼,他刚才脑子一热,做错事了啊,真是悲了个催!

这举动看着凤箫心里很满意,原本他们家老大那么冷冷的看着他,他还以为自己这次的地位要彻底沦陷到蹲墙角画圈的地步了,现在看来,嗯,还是自己比之姬阴重要一些。

好兄弟的女儿都试探,九岁大的娃娃都不放过,实在心里有问题!

“姬伯伯!”

凤箫笑着举杯,心里却是凉凉的,他哪里有这个本事,能把现代那一套营销策略用的这么变态强的,只有他老大,可怜他现在在相府,地位是最低的。就连管家福伯都是凤月身边的出纳会计,他呢,堂堂一家之主,挂个名,一个月零花钱只有那可怜的一百两银子,连自家酒楼的高楼层都上不去。

“老大,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姬阴的病,你是不是可以,可以?”

既然姜武都在这里,那自己的事儿,姜武一定是说了,看他老大那九岁大的脸上,除了萌就没别的字了。就连心里不高兴了,皱个眉什么的,也都叫可爱,和凶神恶煞沾不上边,他实在是看不出来啊,还是他先溜,找个人探探口风先?

谁会愿意在众目睽睽之下,把自己是凶手的事实裸的告诉你,像姬阴这种聪明绝顶的人,绝不会笨到在回京的第一天就顶风作案,把自己弄得一身腥。

姬阴口吻随意,皇帝的口气更加随意,就好像是两兄弟在谈论家里不成器的孩子一样,轻松的口气,惹得姬阴和群臣都是一笑。

对视了一会子,两人同时跃入凤月的院子,凤月两父女坐在石凳上,就着卤花生喝酒,东歌在一边伺候着,他们笑得开怀,不知道在说什么高兴的事,说的眉飞色舞。

冷冷的剜了一眼惊雨,惊鸿示意他上前,还没等他走近,他就又听见这家伙抱怨的声音,“主子有没有说怎么补两刀啊,要是补在了心口的地方,他可就直接死了。”

“小子,愣什么,还不赶紧的给我上去跟着,小心的伺候着,太子以后可是你的衣食父母!”

小孩子闹腾起来,可是没完没了的,姬无痕心思完全不在这个上面,现在那帮子杀手不见踪影,自己的计划总不过是泡汤了,今儿晚上的节目,早就被刚才的架势给整散了,留在这湖中心喂蚊子,也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兴致缺缺的吩咐人靠岸。

一个呈带队人样子的汉子走到船头来,冲着凤月就是这么一句,这是弄啥呢?难道他们还是相熟的不成?凤箫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凤箫指了指甲板上的那些侍卫,好歹他也是姬无痕的姑父,这出来见死不救,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好吖!”凤月天真无邪的趴在凤箫身上,朝着姬无痕做了个鬼脸,反正她是小孩子,姬无痕能拿她怎么办?

“属下该死!”

船夫熟练的调转方向,向河岸驶去,还没有驶出几米远,就看到岸上火光冲天,船夫疑惑,往岸上看了看。

“太子殿下取笑了。”白灵笑着服了服身子,走到姬阴的面前,象征性的问了几个问题,替他切了脉。

湖心的船只却在同一时间向两边散开,流出一个空间来,在中心的船只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却在开到龙形图腾之后让了出来,那三层楼高的大船,可不就是皇室的龙船。

凤箫策马上前,走近了才看到大门两边悬挂着两幅并未打开的字画,从怀中掏出两个飞镖,绳索割断的瞬间,他的脸色都阴郁了下来。

凤月偏过头去看那近臣,二十出头的年纪,一身玄色长袍,长得眉清目秀的,一脸的书生气,人是极为聪明的,可惜跟错了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