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今儿不是招了公主回来,要给公主做主的吗,怎么这凤小姐哭得这个惨?”当值扫地的宫女朝着大殿里伸脖子,那小娃娃哭的那叫一个糟心啊。

四皇兄死的那天,她清楚地看到他一身白袍染血的回来,之后他宠她宠到如日中天的地步,却明确的告诉她,他的心,死了!

要说这古人的长袍,之前他一直都认为是用来cos,顺便耍帅的,但他后来开了一个新的功能,在站累的时候,长袍够长,轻微偷懒,绝对没有人可以觉,实在是上得朝堂的必备良器啊,想想他都觉得自己很机智。

“谁跟你说这个了,在那老婆子眼里,你是我们凤家的一把手,东辰的权相,你都要和她女儿和离了,她孙子又残废了,还不送上去给人家骂几句,当心明儿你就被人弹劾。”

“都有,你自己带着采儿和月儿进宫就知道了,母后她年事已高,怎么可能不挂念自己的女儿和孙女儿?”

虽然这个比喻不是那么的恰当,但看在凤月的眼里就是那么一回事,冷眼刷过去两把刀子,她还是很善良的夹了块鱼搁在凤箫的碗里。

啥?

“喂,姬阴,你小子干吗,我老大是招你了还是惹你了?”

姬阴地下身子,笑着看着她,纤细的手指挪到她的唇角,小心的拭去她唇角的碎屑,顺手从她身后的盘子里拿过一块凤梨酥,放进自己的嘴里。

无语的抬眼往上看,想他们一个摄政王爷,一个相爷,也只能坐在三楼靠窗的座位上,这人呐,不管在了那里,总有那么些人傻钱多的。

“姬阴那小子,太深沉,救活了一定是个祸害,说不定会威胁到我,这个世界上,像你老大我这么变态的人,注定是要没有对手而孤独一辈子的,你说我会笨到救自己的潜在对手嘛?”

院子的大门开着,凤月刚起来不久,东歌在一边摆弄着碗筷,盛了碗粥出来凉,边上还站着个熟人,可不就是说姬无痕没救了的姜武。

“皇上,太医早间给看过,但……”彦青支支吾吾的,早上他起来的时候,就听见了太子的惨叫,后来太医的话,更加让他觉得惊惧,昨儿晚上,他可真的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听到。

前些年,他做什么都是不经意的,这些年,他做什么,他都觉得是他刻意而为之,但是一对上他孱弱惨白的脸,皇帝心里又是一阵的冷笑,到底是他敏感了些。

一个年近而立之年的风华男子,朝着自己年仅九岁的女儿敬酒,还以兄弟相称,期间,更是叫了声月姐,怎么听都觉得怪异,这两个人是父女啊,父女啊!

惊雨是之后被自己带进去的,自己又是他的亲大哥,什么都挡在他的前面,他以为主子是小娃娃就好商量,那真的是他以为。他们中的第一批人就是凤月亲自调教的,差点没整死他们,都不知道那些可怕的项目,主子是怎么想出来的,他们那时候,一直以为主子是从地狱里偷跑出来的魔鬼来着。

“爹爹,我饿了,我们回家吃饭呗?”

现在看来,根本就是这丫在古代建立的杀手组织,要说她干回了老行当也没什么不行的,但是关键是,八岁大的孩子啊,这不变态吗?他家老大是怎么办到的,托着个小身板,一手建立这庞大的家业?

凤月一边和凤箫一起吐槽着对方的作战计划和路数,一边眯着眼睛等着看羽箭放完了之后,那一行人的目标。

侍卫一边挡着飞来的利箭,一边把凤箫往回逼,这外面这么乱,他出来,不是和他们开玩笑吗,要是这朝廷栋梁出了什么事儿,他们担待不起啊。

深深的看了一眼远处的龙船,众多宫中的侍卫们正在奋力抵抗,口里还喊着护驾,真不是他不想帮,只是现在,他的主子不是凤箫啊,不然他肯定会奋不顾生的冲上去的。

眼看着那不长眼的箭就要朝自己飞来,那船夫胆子都被吓飞了,立刻扑通一声跳进了河里,也不管这船上还有一大一小两个人。

“摄政王殿下、太子殿下、凤相,白灵有礼了!”

“摄政王说的极是,无痕,别老站着了,坐下来,差人把帘子揭开就是。”凤箫大手一挥,身边的手下已经去请姬无痕入内,他又笑着看着姬阴,“摄政王,你看这孩子,总也是小孩心性,这么迫不及待的。”

相府依旧是那个相府,坐落在对繁华的街道上,正红色的大门,象征着官家的权威。

“什么,什么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