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盖微微的弯曲,在半个时辰之后,凤箫开始打马虎眼,只要皇帝不问他,他就这么着,他就弄不懂那些大臣们每天都站得那么笔直笔直的,跟直竹竿一杨,不累吗?

“您!”

姜武识趣的凤月归还到凤箫的怀里,等到姜武离开,他立即警觉的开口,“是太后她老人家挂念孙女,还是皇上他……”

然后,他就做了一件他自己想都没敢想的大事来,他直接从姬阴的怀里把凤月抢了过来,确切来说是抱了过来,只是那神不太好看,好像是自己心爱的玩具被人抢走了一样。

凤箫的心忽然大好,伸出筷子准备夹菜,却被姬阴的筷子无的打住,“凤卿,这些菜,你还是不要吃的好,让厨房重新做一份吧。”

茶水并没有洒出来一点,不急不缓的喝了下去,细腻温和,果然是好茶!

“看小月儿吃的,看来真的是很不错。”

眼前一间一间的包间,在他眼里那都是大把大把白花花的银子,他老大果然是不一般,这心黑的,比那大都市的停车费有过之而无不及,人家最多一小时三十块钱,她这儿呢,饭都还没吃,就已经花了少说上百两银子了,这饭真心的贵啊。

“为嘛!”

从门口到凤月的院子,他足足走了大半个时辰,头一直低着,搞的家里的下人都在心里嘀咕着,是不是自己的地扫的不干净。

太子定然是受他们的影响,才会这么排斥他这个皇叔,有这样的人利用,有什么不好,那孩子到底太年轻,还不经事啊!

几不可闻的轻笑,透着张狂的疏朗,皇帝凝视着自己这个弟弟,明明知道他命不久矣,但为什么,这些年,他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弟弟了?

唯一听清的两个字,是老大,凤箫这个做爹爹的,竟然喊他们主子老大,而他们的主子,竟然喊他萧萧,一副喊小弟的样子。

看他一派澄明的样子,惊鸿直接狠狠的敲了他的后脑勺,他这是因为谁,要不是这小子接了这个任务,他手下的人能没事跑去刺主子吗,害的他跑到那边去被主子训,要知道,当时主子那玉箫落下来的时候,他都以为自己活不过明天,别看主子人小,那简直就不是人好吗?

姬阴赞同的点头,唇角荡漾着邪佞的笑意,让凤月看着,心里总觉得不是个事儿,这不应该啊,这不能够啊,但她总觉得姬阴这小子话里有话,看得她心里凉飕飕的。

尊主,凤箫瞪大眼睛看着凤月,这眼前的人,训练有素,怎么说也得有很大的规模,看他们的穿着,难不成就是最近才蹿腾出来的凤倾阁不成,原来凤月在现代的中医院也叫这个名字,本来他还感觉亲切来着。

要真是那样的话,制定这个作战计划的,一定又是个败家玩意儿!

“相爷,您快些进去,出了事儿就不好了。”

他哪里敢有这个想法,要是主子真的出了什么事儿,回去那帮人不把他们给生吞活剥了,尤其是之后主子召进凤家的人,那些人眼里可没有凤箫这个旧主子,更加不会设身处地的为他着想。

“妈呀!”

很快,白灵的竹筏靠近了大船,轻巧的运劲,她和那男子已经站在了大船的甲板上,由着宫人带着进了船舱。

姬阴抿唇看向太子,今儿他们谁都没有穿朝服,他用了最为稀疏平常的叫法,让人感觉气氛缓和不少,真正就像是叔侄聚会那般融洽。

队伍走到一半的时候,他让副将带着手下士兵归队,自己则和姬阴一道往相府赶回去。

“等一下!”凤月笑着抬起头,叫停了侍卫的动作,一双明媚的眼眸灿若星辰,对上大夫人疑惑的眼神,凤月笑道:“采儿,其实化尸粉沐浴有解,上次我不小心使错了,也是师傅给我解的。”

只是请两个侍妾去沐浴,姬无痕当然没有什么问题,放了花想然带人离开,临出门前,花想然瞥了一眼站在软榻上的凤月,这小妮子会这么轻易放过她们才有鬼。

都说是女人最难搞,在他看来,这九岁的娃娃可比那些女人难搞多了!天知道他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

花想然抬手间,看着刚才说话的家丁,脸色一暗,踏着曼妙的步伐走了过去,那几个家丁的脸色立刻变得刷白,就连腿都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连站都站不稳。

如今的相府,大都是凤月在管事,即使凤箫回来,恐怕也会大权旁落。

林浩无语,每次她拉着他来都要先拜一拜,他还以为这货劝劝可以改邪归正,原来是自己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