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月不客气的看着他,朝着凤箫勾了勾手,这货立刻很识趣的把凤月抱在自己的怀里,一个手势指着外面,他也不敢往里,视死如归的往门外走。

今儿早上,太子刚出事儿,姬阴这边就传话来了,是怕他为了自己的女儿悔婚,暗地里摆太子一道,所以给自己敲警钟来了?

“爹爹,你吃干爹的醋啊!”

彼时,花想然已经差人重新换了一张新的桌子,连带着让人重新做了一桌子的菜,凤月笑得无甚可爱的夹了些豆芽菜搁到姬阴的碗里。

好不容易喝上一口好茶,凤箫咆哮式的嗓音真是不把人的耳膜震破不罢休,他瞬间暴走了,看看他们家老大,多可爱的一小娃娃,对着个萌哒哒的生物,这家伙怎么下得了手。

花想然默然不语,这也确实是他疏忽了,之前一直都习惯用内劲护着这些东西,这次碰上相爷他们,竟然把这事儿也忘记了,错在他自己这里,他愈加沉默。

“凤卿这酒楼开的,实在是厉害,离京一年,你这生意却好得出奇。”姬阴由衷的赞叹,笑着看着凤箫。

讨好的贴到凤月的面前,凤箫真挚的开口,希望自己可以打动自己的老大,来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瞧瞧姜武毕恭毕敬的站在凤月的边上,又是递筷子,又是递包子的,感又是一个凤月身边的人,一年的功夫,他家老大这线埋得未免也太深了一些。

四两拨千斤,姬阴无甚在意,对于老太傅的无理取闹,他似乎更加关心的是自己这个侄子,昨儿晚上,谁都知道是姬无痕邀了姬阴他们游湖,要是姬阴在那个时候下手,那不会太傻了一点吗?

“可能是这孩子睡晚了吧,这么大个人了,还是每个正形,等下你亲自去教训教训这小子就是,哪有这样不知好歹的侄子!”

惊雨冷哼一声,他们还不是彼此彼此,一直到主子是凤家小姐的时候,就顺带着把凤家小姐的所有信息都过了一遍脑子,大家对主子都是好奇的,心照不宣就好。

现在就连想,他们都不敢往回想,那些说多了都是泪好吗。

在这皇宫中,找到可以依附的人,才是好的,他安排彦青去太子那边当差,不也是看重了太子将来是权利之巅的那一个人吗,可这小子竟然在这里,说太子不是个适合他的好主子,他当他是谁啊,不过是千万人之下的蝼蚁,能攀上太子这根稻草往上一些,就不错了。

纠结的问题多想会死脑细胞的,这不符合经济利益,也不是凤月的一贯作风,悻悻的趴在凤箫的肩上,她打了和哈欠,这是真的饿了,她今儿晚上出来,就喝了碗小米粥,刚才那么一折腾,早没了。

“月黑雁飞高?”

“老大,不帮忙吗?”

狠狠的剜了一眼姬无痕,凤箫抱着凤月,当着姬无痕的面,很不给面子,这小子,除了身份地位比较好之外,没看出半点的长处,还总是喜欢拿着自己的身份来压人,实在让人讨厌的紧。

现在他主子累了,他得带着她回去睡觉,幽幽的转过头来,一支利箭已经冲着凤月飞了过来,要不是凤月运劲躲开,那箭即使不伤到凤月,也得伤到他。

百无聊赖的打了个哈欠,凤月吩咐船夫往回划,这天不早了,戏看到这里也该结束了,再不回去,采儿和姨娘该着急了。

“行了,少了那些虚礼。”姬无痕显得有些不耐烦,挥了挥手,冲着白灵问道,“本宫就问你,本宫皇叔的病,你可是能医好,要是医好了,你便是东辰的第一功臣。”

三三两两的船只陆陆续续到齐,只待主管这场赛事的礼部官员宣布开始,三鼓过后,所有人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高大的门扉紧紧的闭着,并没有仆从前来迎接,自己回京的消息,相府的人不可能不知道,刚才他可看到小丫头她们了,可为什么自家的大门紧闭呢?

还想要说什么,那近臣使了个眼色,姬无痕立刻就安静下来,挥手示意手下把人带下去。

“月儿宽厚,姑姑果然很会教孩子。”

“采儿你看,都说花姐姐大方了,嘻嘻!”凤月笑着扑进大夫人的怀里,蹭了蹭,无甚得意的开口。

花想然一手重重的落在其中一个家丁的肩上,巧笑着移开步子朝栖梧居走去。

对于一个孩子,做错事、说错话,是没有人说你的,没事撒个娇、卖个萌什么的,大人是会依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