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茂成婆姨汉的脸上舒展开来,笑着说:“真是好事啊!已经多长时间盼望再抱一个孙子,可就是不见动静,这下终于又要抱孙子了。哎,我那大孙子徐宝呢?”

房清来有个温馨的家。为了让这个家更幸福,房清来开始酝酿着一场关乎全家美好未来的事情。房清来很清楚地意识到延原剧团的演出生意并不是很好,必将要进行创新或者说改革,能怎样更吸引群众的眼球是关键。通过房清来调查,目前群众喜欢看的不外乎两个节目,一是美女穿着性感的服装,伴随着劲爆的音乐跳舞;二是逗着大家捧腹大笑的小品。房清来是这样想的,对于美女跳舞来说,延原剧团有的是人才资本,但与自己不相干,至于逗着大家乐呵,我房清来可是有着不同寻常的本事,等待着延原剧团的变革,等待着我房清来能有一天也站在舞台中间为大家演出,博得台下一阵热烈的掌声。

“看这片果园的管理肯定是经过专业人员精心指导过的。”这位陌生男子开口道。徐茂才听到这位拄着木棍子的男子敢品头论足起自己的劳动成果来,并且说的很准确,知道这并不是个要饭的,而且大概也是个果树专业人员。徐茂才的脸舒展开来,笑着说:“看来这位兄弟还对管理果树比较了解。不知你准备到哪里去?”

窑里的徐大平被黄二毛的呐喊声吵醒了,徐大平骂道:“这么个怂婆姨,嘴咧咧的,吵得老子睡不好觉。”黄二毛听到徐大平骂她,大声说道:“徐家的灰儿子你骂谁了?快给老娘起床,发动拖拉机,一会到我妈家走。”

宋保发明白徐茂成所说的意思,是怕自己挣的钱来路不明,咳嗽了一声说:“我挣钱也是靠辛辛苦苦的劳力所得。我当黑户的地方是个原油高产区,山顶沟底到处都是采油的井场,每个井场的磕头牛牛一天到晚响着让人脑仁疼的声音。当地的村民根本不用种地,到了晚上,他们拿着塑料袋在井场里随便装上几口袋,一沓子的票子就装在兜里了。起初,我一个外来户不敢参与进去,在远房亲戚的劝导下,我也加入了他们的袋袋队。尝到甜头后就一发不可收拾,并且一不做二不休买了一辆旧汽车,开始大倒腾起原油来。有钱真是能使鬼推磨,油矿上的管巡逻的领导我按比例给他“孝敬”,他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除非碰在风口浪尖上,否则就任由我的装满几十袋原油的汽车畅通无阻。”

对于徐茂成来说,人家挣下钱是人家的,你就再眼红别人也不可能给你一分钱,所以他的心情很平静。徐茂成常常教育徐远说:“钱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有钱了穿好点吃好点,咱们没钱吃饱肚子就知足了。”徐远听着父亲的告诫装作很听话的样子,内心却犯嘀咕,父亲这明显是吃不上葡萄嫌葡萄酸的心理,他何尝不知道没钱的滋味呢,前些年欠着一屁股的债,一年四季看不到一丁点的笑意。这些年算是把饥荒开利索了,但是要是比起庄里的有钱人,那还不是又差的很远很远吗。

徐远一个人静坐的时候,脑海中总会想起米宏伟和张红莲那晚上的事情,虽然让他感到面红耳赤,但是毕竟让他明白了男女之间还有这样神秘的事情,不过,他有很多问题想不明白,米宏伟喘着粗气看来很累,为什么他还要接二连三呢?张红莲发出的叫声是一种享受还是一种痛苦的表现呢?黑咕隆咚只听到了声音,不知道战斗起来是什么样子?张红莲的那对白花花的大馒头为何看起来和给娃娃吃奶的婆姨的奶奶不一样呢?这些问题迷惑着徐远的心灵。

王小海真是没有白给徐家沟村忙活这一个月,他收获了爱情,看着马三梅如花似玉,他的心甭提多畅快了。让王小海更加始料未及的是还得到了张书记的好评。这天上午,张书记骑着摩托车来到徐家沟村,站在沟底一眼就看到顶天峁山上白花花的果树地,高兴的合不拢嘴,甩开膀子顺着弯弯曲曲的山路往上爬,驻村干部高前进、技术员王小海、村主任徐茂才一路小跑跟在张书记的后面。

不到半个月,各户果树坑都已经挖好,高前进坐着徐大平的拖拉机回到夏庄乡政府向张书记汇报了徐家沟村的工作进展情况,张书记高兴的拍着高前进的肩膀说道:“好样的,继续努力,果树苗我已经运回来了,是最新品种。争取利用半个月时间,在天大冻前把树苗全部栽植到位,一定要注意把果树坑拍的有棱有角,下个月我联系市上领导亲自到徐家沟村去观摩你的成绩。如果市上领导看的高兴了,你的提拔还远吗?”徐大平在政府领了十几大捆果树苗,高前进在张书记处领了一道圣旨,家也没顾上回就直奔到徐家沟村。

米宝军进城一个星期后,他正好跟着师傅陈宁在财政局附近干活,利用休息时间他打问了几个路人,终于知道了刘成武开设五金门市的地点。米宝军不顾脸上、衣服上的油漆点子就来到刘成武的五金门市,他小心翼翼地走到了门口向里张望,刘成武不在,只有刘小琴一个人坐在柜台前,看着一本书。刘小琴似乎感觉到有人进来,头也没抬便问要点什么,米宝军装作顾客的口气说:“不需要什么,就是需要你。”

几天后,老队长刘志富就从与村主任徐茂才争论的阴影中摆脱出来。令他欣慰的是虽然年龄大了,但是他对村民的威严还是有的,村里人没有哪个人碰着面不敢不打招呼就匆匆离去的。

徐茂才意犹未尽地说:“起初,我还不敢,不敢放得开,张书记说,酒桌上看工作,我这才,与书记划拳喝酒,两人不相上下,他先赢了我,一个干三,我又还了他,一个干三,最后三拳,还是书记略胜一筹,赢了我,一个二比一。”

闫老板给徐平结算工资的时候多算了五百元钱,这可不是个小数目,徐平说什么也不拿,闫老板绷着脸说:“这就是你徐平瞧不起我了,这五百元钱就算是闫姐一片心意。回到农村,千万别只靠种地过光景,可以栽些果树,或者养猪养鸡。说不定过上几年后,徐平你摇身一变腰缠万贯,到时候如果闫姐吃不开了,走到你家门上讨口饭吃,你不会不认我吧?”徐平这才把钱装进了兜里,笑着说:“谢谢闫姐的好意。闫姐的生意一定会越做越红火。”

马二梅飞快地跑到门口,眼前的景象验证了她意识的可能。房间门大开,锁子在窗台上放着了。马二梅冲进门口,哪里还有宝贝儿子徐宝呢?她绝望地看着床上,一个纸条让她有了重生般的希望。她用发抖的双手拿起纸条,清晰地看到写着几行七扭八歪的字:“请你一个人速到沟口的喜盈门招待所,不准带其他人,否则你就见不上孩子最后一面了。”没有一点人性的沈浩楠为了得到自己狠心对孩子下手,这可怎么办呢?我的心肝宝贝啊!你可不能有一丁点闪失,我就是死也要救回你啊。

沈浩楠走后,沈国才气的吹胡子瞪眼地骂道:“你就是个败家的玩意。我迟早有一天会被你活活地气死。”沈国才的媳妇却不让沈国才骂自己的儿子,一旁呵斥道:“你个老不死的东西,孩子还小,你和他叫什么劲了?”沈国才更加生气了,瞪着婆姨就骂道:“二十几的后生了,还小什么?你把孩子惯成什么了,我看孩子到时候挨枪子的时候,你哭的时候也来不及了。”沈国才的媳妇这才不敢说话了。

沈浩楠咽了一口唾沫,继续瞪着眼睛看着房间里的马二梅,一对蓬勃的山峰好像快要撑破身上裹着的单薄衣服,明显是不戴罩罩几乎呼之欲出,衣服上两个葡萄大小的圆点随着呼吸轻轻的一起一伏,这让沈浩楠的下身有了蠢蠢欲动的感觉。沈浩楠心想乖乖呀,这是什么时候住下的一个美女,我沈大公子天天出去找美女,就在身旁的美女却不知晓,这传出去还不把那群哈怂笑掉牙。我沈大公子是大小通吃,送到嘴边的美食不吃那才怪呢。

马二梅哪里肯要,把钱硬往闫老板兜里塞,闫老板说这是给孩子的压岁钱说什么也不接,两个女人打斗了一会,还是把钱塞进了徐宝的裤兜里。徐平看到霍国庆笑眯眯地站在塑料棚下收拾着工具,心想这个霍国庆平时面无表情,今天像是吃了蜂蜜一样,是不已经和闫老板好上了。徐平走到霍国庆跟前说:“老霍,年过的怎么样?”霍国庆哈哈笑着说:“好着了。过了年三个孩子也跟着进城了。老大已经十四岁了,不是块念书的料,想学粉刷工,已经给打问好了。老二和小女子准备就到前面的小学上学。”徐平一句问话,老霍像打机关枪说了一大阵子,显然是高兴,要么是心虚。徐平和霍国庆寒暄过后,来到了租下的平房里。

表演结束后,徐远看到那三个女子又跑到自己家里去了,自己可不能跑回家睡觉去了,只能跑到米宝军家凑合一夜了。

一阵翻云覆雨过后,马二梅惬意地说:“徐平,你有没有想我?”徐平紧紧搂住马二梅说:“我天天想,夜夜盼,做梦都想和你在一起。”马二梅诧异地说:“没想到你徐平这么会哄女人了,老实交待,你是不是外面沾花惹草了?”徐平忙解释说:“给我十二个胆我也不敢啊。外边的野草哪个能比得上我的妻子漂亮呢?哎,你这么不放心我,过了年后,咱们就不要种地了,你和孩子都搬到城里住,我还想要个孩子,你说怎样?”马二梅高兴的满面笑容,把徐平抱得更紧了,紧接着又来了一场更加激烈的交融。

宣传队伍在前后沟各村宣传了个遍,同学们到了下午累的已经不想抬腿了,别提唱歌和呐喊口号了,赵校长和冯老师也累得够呛。到了太阳落下的时候,胡乡长和那个女的也一脸疲倦骑着车子走了。赵校长有种出力不讨好的感觉,辛辛苦苦组织同学们帮助你胡副乡长宣传计划生育,连一句感谢的话也没有,自己还一心希望你能在书记、乡长面前美言几句,能得到领导的赏识,转正的机会也就多了,看来在副的面前表现自己等于是浪费时间和生命了。

闫老板和徐平接到了霍国庆妻子去世的消息后,把家具店关了一天,来到霍国庆家中。霍国庆看到闫老板和徐平能来吊唁妻子的亡灵,心中很是感激,低沉地对着闫老板和徐平说:“妻子走了,我感觉很痛心,但是在悲痛中又感到了一丝欣慰,自己苦命的妻子生前的时候被病痛折磨的死去活来,现在离开了,终于可以摆脱了病魔的折磨,下到阴曹地府享福去了。只可惜三个孩子还没有成家,她就撒手人寰了……”霍国庆已经哭得泣不成声,闫老板心中不免一阵凄凉,留下了两行热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