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这次香港之行还顺利吗?”

“你是今晚的主角,怎么不下去,都等着呢。”

又湿又暖,酥酥麻麻的快感袭遍全身,身体的感觉尚且来得不如心理上的快`慰那么强烈,只是那种令云轻飏几欲疯狂的征服感就令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云伤也学着他的样子,将头埋在他的胸膛上,静静聆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

不,事实上,云轻飏无论是对人还是对己,要的都不只是不出错,而是必须出挑。

云轻飏的父亲是家中长子,下面还有五个弟弟,他的这五个叔叔又都性格风流,子女众多。

他率先关心的是堂弟,云轻川是四叔唯一的儿子,若他有事,云轻飏自然难辞其咎,即便作为家主,他也依旧无颜面对长辈。

云伤没有说谎,她服刑的监狱位于内地北方一座小城,虽然算不上落后闭塞,但也十分不起眼儿。

深重的难堪霎时袭遍了云伤的全身,她嘴唇翕动了几下,说不出话来,世界上再没有什么比主动向喜欢的男人求欢,又被对方狠狠拒绝更令女人感到耻辱的事情了。

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云轻飏不碰她,他的眼睛里,明明对她有着不加掩饰的赤`裸**。

众所周知,她从不迷信所谓的奢侈品,更不屑有钱就能买得到的东西,她喜欢独一无二,量身打造。

“挺有趣的。”

当晚上八点一刻,那个男人从车上走下来的时候,藏金楼所有的人,都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听说你妈要把你卖给老鸡,你知道吧?”

他的不领情和不顾忌,让原本微笑着的云轻飏危险地眯起了眼睛,虽然他脸上的笑意还在,但是那笑容已经变得极为冰冷骇人。

看着他的表情,云耀霆再也说不下去,一张老脸渐渐白了下去,声音越来越低。

发觉父亲已经触到了云轻飏的逆鳞,云轻川连忙快步上前搀扶住云耀霆,低声劝道:“爸,有什么事我们回去再说。你血压不稳,医生不让你动气。”

云耀霆挣了几下,不好再说什么,加上胸口确实一阵阵发闷,只得冷哼几声,让他搀扶着自己先坐下。

云轻飏随手比了个手势,原本戛然而止的音乐立即重新奏响,宴会厅里再一次热闹起来。

侍者们手持托盘来回穿梭,谈笑声络绎不绝,此起彼伏,好像刚才那段不太愉快的小插曲从未发生过似的。

自始至终,没有人对云伤多加过问一句,包括云轻飏。

他没有安抚她,更没有帮她说一句话,当他的四叔在大庭广众下厉声羞辱她的时候,他也置若罔闻,抽`身事外。

很快,云耀霆服了药以后,又带着他的诸多保镖离开了别墅。

临走时,他用一双早已看透人情世故的鹰眼,别有深意,又充满警告眼神地看了云伤一眼,让她感到不寒而栗。

回到云家尚不足一天,早已发生了这么多事,云伤感到太阳穴一阵阵抽`搐酸`胀,她小心地提起曳地的裙摆,走到阳台附近透气,试图避开大厅里的喧嚣。

“对不起,他就是这样的脾气,不是完全针对你。”

追随着她的纤细身影,云轻川也赶了过来,语气里满是自责和忧心。

他知道,她是多么敏感,这次的伤害对她而言意味着什么。

云轻川伸手想要握住云伤的手,就看她瑟缩了一下,还是忍住了收回的冲`动,任由他的手指缠绕上自己的。

将她凉凉的小手纳于自己掌中,这还是第一次她没有太过抗拒二人的亲`密举动,让一向喜形不露的云轻川也不自觉地绽开了笑容。

“如果你在明知道我不爱你的情况下还是要我,那就随你吧。”

云伤垂下眼,浓密纤长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一片暗影,远离了灯光和音乐,暗处让她看起来不再是那么凌厉的美`艳,而是带着一抹少有的楚楚可怜,让人疼惜。

他不答,只是低下头,轻轻吻了一下云伤的手背。

一个男人站在远处,将这一幕全都收入眼底,他嘴角勾着淡笑,吸了一口雪茄,吐出白灰色的烟圈,云雾蒙蒙中,叫人看不清他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