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轻飏的父亲是家中长子,下面还有五个弟弟,他的这五个叔叔又都性格风流,子女众多。

浓稠的鲜血从他肩头汩汩而出,他抬起手死死按住,瞪着她目龇欲裂,愤怒地低吼道:“你不会躲吗?”

云伤没有说谎,她服刑的监狱位于内地北方一座小城,虽然算不上落后闭塞,但也十分不起眼儿。

伸手挑上她的下颌,云轻飏逼迫她正视着自己,见她眼眶泛红,不知怎么心头就浮现出太多怜惜,吐出一口气,他再次俯低身体,嘴唇贴着她微凉的红唇。

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云轻飏不碰她,他的眼睛里,明明对她有着不加掩饰的赤`裸**。

就在她几乎不抱希望的时候,门开了,先是一道高挑的身影伴着馥郁的香气走了出来,然后是一声甜腻得令人牙疼的“再见”,最后,她才看见了他。

“挺有趣的。”

她扯了扯身上的衣服,这是她唯一一件没有补丁,七八成新的连身裙。

“听说你妈要把你卖给老鸡,你知道吧?”

他低头,准确无误地含住云伤的耳垂,声音略显低沉沙哑,那是透露着强自压抑着欲`望的饥`渴。

她未醒来,似乎咿唔了一声,感到有些不舒服,所以抬起手来去想要挥开他。

云轻飏一把握住她的手,捏在掌中,口中依旧吸`吮着,低语道:“乖,起来了,晚上再睡。”

幸好云伤还闭着眼,否则,他腿间的变化怎么也隐藏不了,隆起的部位无声地宣示着他现在有多想冲入她体内狠狠索要。

但是,不行。

他的骚扰终于让云伤有了些反应,就看她的眼皮颤动几下,终于醒了过来。

第一眼看到云轻飏,她并未有太多惊讶,在云家生活的这些年,她有过很多次睡前在自己卧室,醒来却是在他的身边的经历。

云轻飏患有严重的精神衰弱,夜里很难入睡,他经常到云伤的卧室,将睡梦中的她抱到自己身边,就这样看着她,一直到天亮。

“愚蠢的人才喜欢睡眠,智者多半清醒着。”他总是如是自嘲。

眨眨眼,云伤这才想起来,自己是在做spa的时候睡着了,怪不得此刻浑身丝毫不紧绷酸胀,反而透着一股舒适清爽。

“你今晚的目的是什么?”

她彻底清醒,想起方才于迦茵和自己说过的话,眼神愈发清明起来。

云轻飏曾经说过,他最喜欢的就是云伤的聪明,这种聪明倒不见得是在待人接物上,而是体现在她有自知之明,不会做属于少女的粉红色幻想美梦。

他打了个哈欠,故作不解道:“什么?”

云伤看着他,眼睛里的笑意一点点揉碎了,终于消失不见。

“好吧,我实话实说,是轻川问我要你。他听说你要回来,上周特地来求我。”

面对着她有些骇人的严肃表情,云轻飏终于还是说出了实话,语气里听不出他对于这件事有什么情绪。

云伤抿紧嘴唇,冷若冰霜的眸子里一闪而过愤恨,果然,他是要把自己当做玩物一样送出去,笼络人心!

不是未曾设想过,但,这一天真的到来时,还是令她如此心痛。

沉默了几秒,她忽然在心底萌生了一个大胆的念头。

行动再一次远比意识更快,下一秒,云伤一个翻身,飞快地压到了云轻飏身上。

她伸出手指,轻轻按在他的唇上,不许他开口。

“云轻飏,我知道你一定会同意把我给他。那么,我的第一次,你拿去。”

被拒绝了一次,她不想再被拒绝第二次,或许她永远不能决定自己未来的命运,但起码,她此刻还能选择自己的欢`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