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手上的按摩动作停顿了几秒又恢复正常,只是将薄薄的嘴唇狠狠地抿紧了,不再开口。

云伤已经哆嗦得快要流泪了,她见他不再噬咬自己的乳,艰难地避过头去,哽咽着开口乞求:“我、我难受……”

没有人能够相信,她在他身边这些年,还是个干干净净的小女孩儿。

她站在他的别墅门口,尽管她的身份特殊,无人敢对她有半分不恭敬,可是依旧没有人敢随便放她进去。

她的牙齿几乎把下嘴唇咬烂,而她此刻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出声求饶。

这里面,自然也包括了阿裴。

那男人搔了搔刺痒的头皮,嘿嘿笑着出声问道,旁边几个人也都醒了过来,眯着眼看着紧咬嘴唇沉默不语的小女孩儿。

不等云伤开口,双手各持一架小型冲锋枪的云轻飏已经如一头猎豹一样奔了过来,他一身白色休闲装上已经溅满了血。

“轻川,有没有事?”

他率先关心的是堂弟,云轻川是四叔唯一的儿子,若他有事,云轻飏自然难辞其咎,即便作为家主,他也依旧无颜面对长辈。

云轻川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表示自己无碍,伸手从怀里掏出枪,飞快地上了膛,回身瞄准,“啪啪”射中两个欲追上来的人。

“带来的人没剩几个了。”云轻飏扭头看了一眼,忽然开口,然后他便将视线转向一脸惊魂未定的云伤,表情渐渐柔和下来,他用同往日一样的宠溺语气对她柔声道:“乖,为我,为云家,为死去的兄弟们做一件事。”

云伤蓦地懂了,原来,她是他随时可以割舍的一枚棋子。

只是,她还是存有一线希望,她惨白着脸,哆嗦着回望着云轻飏,求他,说自己害怕。

“哥,我护着你们,你带着她先冲出去,拼一把试试!”

云轻川咬牙,语气里透露出浓浓的破釜沉舟的味道,满是决绝。

没有看他,双眼凝视的依旧是云伤,云轻飏缓缓地吐出一个字,“不!”

他腾出一只手来,轻轻抚上云伤冰凉的脸颊,眼里流转着奇异的光芒,一字一句道:“云家养了你十年,云伤,你该知道怎么做。我答应你,三年,最多三年,我救你出去。”

每多听到他口中说出的一个字,云伤的心就凉上一分,果然,果然啊。

精明如云轻飏,又怎么会为一时的意乱情迷而将她收为养女,他是商人,永远不做赔本的生意。

“好。告诉我怎么做。”

寒风萧瑟的夜晚中,警笛声渐渐清晰,云伤木然地开口,在云轻川大声的阻拦中,按照云轻飏交代的方式,一步步走向荷枪实弹的缉毒警察。

面前是黑压压一片的枪口,无一不对准着她的心脏位置,冷冷的眼神逐一望过去,完全不似刚刚成年的少女,云伤缓缓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的姿势。

“我是云家人,全权负责为这次毒品交易提供货源,我接受警方逮捕。”

往事历历在目清晰如昨,即便过去了那么久,可只要稍稍回想起来,便会不可遏制地让她痛彻心扉。

温热的池水冲刷着全身的肌肤,躺在暖融融的大理石床上,浴室中的热度一点点沁入皮肤,让云伤僵硬的肌肉随之慢慢松弛下来。

如果曾经的痛苦,能够像身体表面积聚的角质一样,用磨砂颗粒就能除去,该多好,她闷闷地想。

“对了,云小姐,一会儿宴会所穿的礼服,您想要哪种风格呢?”

见云伤似乎昏昏欲睡,沉默许久的于迦茵忽然出声,轻轻柔柔地向她征询着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