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身子往后退了几步,坐到屋里唯一还算舒适的椅子上,说道:“颛王爷因为思念女儿,夜不成眠积劳成病,已经病入膏肓了,昨天媛王妃进宫来请本宫赐太医过去为王爷治病,可是偏偏又出了这么档子事。”

皇后神色一黯,伏在床边轻声回道:“皇上放心,她的伤势不要紧,臣妾已经安排妥当了,您就安心养伤罢。”

“怎么会?娬洛这丫头脾气竟这么大,皇上不过责罚她两下,她竟敢刺杀皇上。”皇后愤愤的道。

是错觉吗?为什么他眼中会有深情,她彻底迷惑了,这究竟是一个怎样的男人?为什么可以惨忍的对她,也可以无限的纵容她。

她主动吻过去,他没有拒绝送到嘴边的食物,将舌伸进她口中与她交缠在一起。

“紫函宫的侍女怎么会出现在胭鸷宫?”甄后狐疑着往胭鸷宫里望去,里面郁郁葱葱一片雪松,仲夏里却让人感觉无比苍凉。

年过三十的甄后听到这样亲昵的话,居然感动得红了眼眶,低着首慢慢的移到皇上坐前,他一把将她揽进怀里,“甄玥,娬洛不过是个女奴。”

圣睿笑了,他将她拽到身边道:“朕今天晚上去你那儿,你来有什么事?看你神色慌张的。”

见到皇后娘妨迟疑,媛王妃又扑到皇后身边,跪着抱住皇后双腿哭道:“娘娘,求您救救颛王爷罢,颛王爷对皇上忠心耿耿,缴敌杀匪立过那么多功劳。”

话音刚落,就感觉到他在她体内狠狠的撞击一下,嗓音低沉的道:“你这样只能激怒我,对你自己没有任何好处。”

“住手,不要——”

看到皇上握樽的手不住得收紧,直到颤抖,凌贵妃垂眸笑了,这个不知深浅的丫头,以为得宠了就这么嚣张,只是可惜了,竟然还没有明白伴君如伴虎这句话的意思,皇上的尊严,又启能随便凌蹋。

娬洛手中杯子一沉,她再次望向已经开始起舞的夏昭仪。

她不侧眸,仍能察觉得凌贵妃投来欲将她刺穿的仇恨的目光,唇角勾起一抹胜利的笑容,端起酒杯引至唇边喝了一小口。

听了皇后的话,辰妃沉默了,若有所思的喝着茶。

“你终于知道怕了吗?”

他的手指轻轻触碰她的脸,多害怕这是虚幻的一场梦,醒来,她已不在。

现在想来,皇上一定是在她离开村子时,或者更早,就已经知道她们藏身之处了,只是他一直没有出面,正如他所言,他在等她长大。

夏昭仪在身后躬身道:“贵妃娘娘需要静养,臣妾就不打扰了。”

皇后轻笑着在凌贵妃原先坐的榻上坐上,挥挥鸾袖道:“都坐罢,贵妃也坐。”

圣睿回过头,明烛金冠映衬下,他俊颜敛在黯影里,透露着阴沉与邪恶,“你真的天真的以为朕让你进宫来是做妃子的吗?你别忘了,你是漓筠的孽种,在宫里,你只配做一个卑贱的暖床女奴,朕随时要,你就要随时张开双腿取悦朕。”

娬洛突然间觉得天旋地转,原来这一切都早有预谋,自己却还无知的沉禁在复仇的阴影里出不来,还以为进宫来是踏上了复仇的第一步,孰不知,正好落在皇上筹划十四年的阴谋里。

看到她不耐的样子,绿绮不忍再逼她,默黙的退了出去。

“听说,她今天在园子里还碰见了大皇子?”皇上冷冷的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