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黯淡的笑了,“我们是夫妻,难道还用得着这么客气吗?”在他心中,她的身份大概只有一个,那就是皇后,除此之外她再没有别的身份,连女人都不是,即使他们也曾同床共枕过,甚至孕育过一个女儿。

宫中上下顿时乱作一团。

隔着朦胧水雾,看不清究竟是她眸中有雾,还是心中的团团雾气罩住了他原本明亮的眼睛,他弄不明白自己究竟要的是什么?是复仇后的快意吗?那为什么每次向她举起鞭子时,他的心就会隐隐作痛。

他伸出去的手微微一震,然后收回,先才的惊鸿一瞥不过是过眼云烟眨眼逝去,她不是漓筠,是漓筠与那个男人生下的孽种。

皇后想了想,脚步却迟疑了,“回去罢。”她道。

圣睿抬眸看向她,皇后被他看得垂了眸,这是她第一次跟他说这样的话,他眼里的皇后一直都是一个温柔娴慧的妻子,私心里,他虽然不爱她,却十分尊重她,当年甄承相助他登上了皇位,他给了他女儿后位,这只是交换而已,他从来没想过她也是个女人,也会爱,会忌妒,还以为她要的他都已经给了呢!

“什么事?”

媛王妃掏出帕子来擦着眼泪,缓缓的诉道:“信上说,王爷在去时的路上就已经染了风寒,但是却不肯停下来看病,连药也不吃,连夜赶到了边塞军营,直到军队都驻扎好了才找了个军医随便诊了脉,大夫看过也说不要紧,只是风寒。”

圣睿不语,只是用更加肆意的动作回答她。

他邪恶的手指穿过她凌乱的发丝,一路向下滑到圆翘的美臀,并轻车熟路的探向双股间私密深处,在她惊悸的瞬间他修长的手指已经刺了进去,酸涩的感觉传便全身,娬洛痛苦的皱眉。

静悄的珠帘后头突然传来一声脆响,盛怒中的皇上已将手中碧玉樽生生捏碎,一片片残玉片从他慢慢摊开的手中掉落在御岸上。

蓝色宫装的女子起身,在当殿跪下回道:“臣妾准备了一段剑舞。”她的回答简简单单,没有任何渲染与奉承。

皇上冷冷的语声传来,娬洛放下酒杯,倾身到他近前,以最柔顺卑微的声音道:“奴婢怎么敢呢!奴婢只是皇上身边一介暖床的女奴,这么卑贱的身份怎么能顶着潢潢日光在这辉煌的宫中行走呢?当然要在晚上偷偷摸摸地来,所以就晚了一些,不过,也是为了皇家的体统啊!”

皇后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回身在鸾榻上坐了,笑道:“皇上现在正值盛年,当然还不考虑孩子们的事,辰妃你的大皇子那么出色,将来进爵封王是迟早的事,你何必杞人忧天呢?”

话落,他扬手扯开她身上华美的宫装,她浑圆的美好像两只跳动的兔子出现在他眼前。

看她胀红的脸色慢慢变得莹润起来,他轻声道:“好些了吗?”

身后嘲讽的语声传来,娬洛不回头已经能猜到来的是谁,她冷冷的道:“让皇上失望了?我应该跪在皇上脚下痛哭,求皇上恩泽我吗?”

甄皇后再坐一会,就推说病人要多休息,不多打扰了,便起身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