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柳苏不知什么时候走的,谢月亭回想到昨晚把柳苏当成凤儿,不禁狠狠地给了自己一嘴巴。

夏风梳好了头,以前的两条长辫子改成了一条,然后在发髻上插上两朵淡蓝色的小绒花,觉得配自己身上的天蓝色长袍很不错。这身长袍是月娘刚给她做的,在领口袖口还很奢侈地缀上了白色的兔毛。收拾好后,她就坐在绣架跟前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兄弟二人有些忐忑地走了进去,发现屋内正前方有一张方桌,两边各有一张靠椅,一个身着裘皮衣的俊眉修目的男青年正坐在右手的一张靠椅上,手中正摩挲着一块叠成巴掌大的方形的物品,好似一块秀帕之类的织品,见他俩进来,那青年就顺手塞进自己的怀里。

忽听外面传来一声叫唤:“姐姐,云娘姐姐,你可来了!”

大牛说:“想好了,就娶她!”

“上回给你的簪子是预备给你及笄礼上戴的,这回就不送簪子啦,我给你打了条链子,上面有咱二人的名字,你看看。”谢月亭把坠子拿给夏风看。

昨晚,月娘特意下了一碗长寿面,庆祝她十五岁的生日。月娘略显伤感地说:“凤女啊,你要是生在大户人家,今天就该行及笄礼啊!咱们小门小户的,不兴这些,委屈你了。现如今,你也到了年龄啦,娘明天去找媒婆给你说户人家,你给娘说说,想要个啥样的?”

夏风摇摇头,说:“不。”

二牛说:“睡你们家。”夏风想了想,也只好如此了。家里黑灯瞎火的,月娘想必是看戏去了。夏风摸索着点上灯,引着二牛去了自己的房间。二牛进了房,脱了鞋就倒在了床上,不一会儿就传来了他那细微的鼾声。夏风摇了摇头,退出门外,掩上了房门。

看着天色已晚,月娘赶紧把夏风推了出门,同时塞给她一把香囊,说看中哪个小伙了就送给他,多选几个。夏风哭笑不得地看着手中五六个香囊,心想这当妈的也太开放了吧。

夏风瞟眼见他仍在盯着自己,便小声地说:“哦,我脱的。”

这是谁下的手啊!给人做了个开膛破肚的手术,还不给人缝起来,太惨了!

夏风站在月娘身后,看见坐在屋子正中的一个高大的中年男人在和众人寒暄,想必就是两牛的爹了,看来两牛的俊美相貌是来自于当爹的遗传。她心中暗自腹诽:“就是不知他俩那无赖的个性像谁。”

快到山顶时,高坡上的一株兰花映入她的眼帘,太美了,就是生长的地势有点险要。

她狠狠地甩开手,他才像是被雷劈了一样惊醒了,猛地往后跳开,像头豹子般头也不回的跑了。

到了布店,夏风拉住月娘说:“不用给我买了,我的衣裳还够穿,咱们还是给五爷爷买吧,我上回见他老人家的衣服都破了好几个口子。”

夏风简直要笑出声来,哪里来的老夫子,但嘴上却还是应了一声。大牛这才满意地回去了。

“傻子!咱师傅给人看病啥时要过钱,走了,回去了。”二牛弯下腰拿起盆子甩开大步朝前走了。

没多大一会儿功夫,盆里有了五六条鱼,都不大,手指般粗细,在盆里欢快地游来游去。

女孩见这个身材修长、长相俊美的孩子呆呆地看着自己,以为自己玩笑开得过头了,讪笑着说:“呃,二牛,开玩笑的啊,你……”

到了中午大家才渐渐地散了,女孩看着焕然一新地房子,闻着散发着太阳味道的铺盖,特别有成就感,同时也感慨这里的人们质朴无华。她高兴地说道:“好极了,终于像个家了!”

也许真如她所说的那样吧,摔了一跤之后,反而把她的傻病给治好了。

女孩站在院子里,抹了一把汗,看着一地的瓦片,心想:二牛是谁呀?难道是昨日那个漂亮的男孩?

女孩扶额,真的是古代!还是个没有听说过的古代,听说过有平行的时空,难道自己运气太好,穿越到了这个未知的时代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