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文爽快的样子让坤展不安了起来,惠文的背后除了有娟娟、小曼这几个贱女人,还有一个有执照的律师;他却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一张唬弄惠文的嘴,这张嘴巴在法律上是站不住脚的。尤其惠文最近的表现已让坤展感觉到今天的惠文不再是那个在文具行上班的惠文。惠文渐渐地让他觉得不好对付。

惠文不想花钱,若能只花力气就能和蔡坤展做个了结是最完美的。然而她有什么力气?她连一个中介人都没有。

哎!妳不会要我做犯法的事吧?惠文正色的说。

难不成给你股票、债券。

坤展打电话到丽晶酒店,阿美说惠文目前有客人。

小曼突然想到什么地说:伯父伯母等一下。她很快地往她的办公室走,出来时手中多了一个小小的纸盒,她说:这是去年周年庆送客人的,要是不嫌弃请拿一组回去。

嗯!惠文颇为认同。

律师一次收一千元谈话费,他是我们公司的法律顾问。惠文说,她乘胜追击地再说:后天我带你们去酒店看一看,顺便认识我的同事和经理。

惠文的父母亲听到她在酒店当会计着实动了肝火,什么会计不好当,跑去酒店当会计?难道都没有其他的工作可做了吗?

你怎么找到的?

妳嘛好啊!她那个样子能赚多少钱?娟娟指着惠文说,像个木头人,没几个人找她坐台,她顶多是四处逛着包厢赚点小费,连这个妳也不甘愿?

您好,请问文文小姐在吗?

我是不得已才进来的,我只有商职毕业,现在都用计算机了。

娟娟压低了声音说:玩电动、吃宵夜、上床,妳自己决定。谁点妳?

妳、我,还有可华都是从美斯地做到现在,我们三个算是资格最老,大家都知道我们三个都有股份,妳这样让我很难做人。

惠文带着忐忑的心下出租车,她也是站在原地东张西望,不过她马上放下了心走进去,这是一栋公寓大厦,即使坤展知地道点也不容易在百来户的住家找到她,她暂时如此安慰自己。

惠文没理他,站起来准备跟小曼出去,走没两步坤展就朝惠文的身后把玻璃杯掷向她,酒杯里的酒洒在惠文的后背,碎掉的玻璃刺在惠文的背后,血很快地流出来,惠文停下脚步但没有回头,不到几秒钟的时间阿ban就冲了进来。他看了地上的碎玻璃向身后的小辉说:到阿美那边计帐,水晶酒杯一个。

不行。没有法律规定我不能来吧?

她向朋友借钱?她的朋友都是穷鬼。坤展对着他的岳父说话。

想不到坤展居然大言不惭地向惠文说:妳私自打电话跟客人说要结束金展五金的营业,妳太目中无人了吧?我辛辛苦苦招徕的客户,妳问也不问我地就跟客人说不做了,我问妳,以后要怎么生活?

妳认为她们有父亲跟没有父亲有差别吗?以前孩子要是玩的大声一点他就斥责她们说是赔钱货。

娟娟正色地说:这里的小姐当然是愈多愈好,那个死阿may。哎!我不知道她连小珼都拖下水,一下子少了两个人。

(面对现实吧!)惠文决定把事情告诉家人,毕竟『家』是人唯一的避风港,她自己演练了好几遍,如何在叙述事情的时候不让眼泪掉出来是她最大的困难,有时眼泪不是利器,反而是最大的阻碍。

出了什么事?来,坐下来说。

我没有那么多钱,我也不可能付那么多。惠文的眼眶红了起来,眼泪也开始不争气的流下来。妳明明答应我不让他再来的,难道妳讲话是不算数的,还是这世界原本就没有所谓的诺言?因为妳答应过我,我才敢放心地让他做生意。

我不管什么税,我只负责货款的钱,他的交际费你去向他收;我不负责这种支出。

惠文知道父亲是勉强答应的,因为他的女儿为夫家生了两个女儿。

你打算借多少钱?真的借得到吗?惠文心动了。钱不经坤展的手他变不出什么把戏。

过了几天惠文发觉坤展的脸色好像苍白了些,她记起这两天坤展时常干咳。

去北部做什么?开出租车吗?哎!他在想什么?北部赚的钱不一定比这里多。

妳不要吓死我。雅枫帮惠文按摩肩膀,她的脸色比惠文难看。

少来这一套,这次你偷了你老婆什么东西?

坤展鼓动他们说:没有去过丽晶酒店就不知道生活的精彩。

不要不识相,这里是我们做生意的地方。

坤展才不想跟惠文回去咧,此时跟惠文回去没啥好处,她只会一直的数落他的不是,而坤展没半句可以反驳的话(包括他偷偷地卖掉家里的金子)。

(他们每个人一定都有一万元以上的存款,要是我也有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