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是张扬,吕布一张俊脸顿时涨得通红,猛地站了起来,两眼一瞪,就象要吃了他似的。张杨忙在旁边轻轻拉了一下他外袍的下摆,一边用眼向丁原坐的方向示意了一下。吕布轻轻哼了一声,勉强又坐了下来。

张扬见丁原如此爽直,并不像历史上那般所说的蠢材窝囊,心中大生好感,赶紧抱拳道:如此多谢大人栽培。

难道这扶穷反汉之路真得这么难吗?大贤良师在天之灵,请看在天下苍生的面上,保佑我白波军将士度过眼前这道难关吧!郭泰忍不住开始在心里祈祷了起来。

郭嘉看着面前的张扬,点了点头,伸手扶住他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郭奉孝果然没有看错人,主公,快请起来,莫要折煞奉孝。

敌人的主将一见,慌忙通过令旗调动士兵,将断后的郑龙部死死地缠住,随即围了起来。

又是她!

在军营中匆匆用过了晚饭,张扬虽然身体疲累,却到底有点放心不下,留下典韦守营,便领着李晨和郑龙二人赶往城墙。

张扬凭着双方马速和骑术的差距,转眼间,单人独骑已经追到了离敌主帅不到二百步左右的距离,后面跟着的大队骑兵却还在数百步外。

不过此刻张扬心中却另有打算,这本是直取敌人中军的一次冒险出击,由于时机的恰当和对手素质的原因意外地竟出现了大胜的可能,让几次靠行险一击取胜的他又动了毕其功于一役的心思。当然,以区区两千骑兵对三四万敌军,纵然占尽上风,摧毁中军,但最多也就是一场击溃战,但如果能擒杀对方的首领大将,那就完全不同了,何况张扬早就注意到由于没有保留预备队,此刻敌人的帅旗位置只有二三百骑护卫。

陈昌皓正被对手势大力沉的招数杀的疲于招架,忽见对方要走,顿时来了精神,高声道龟儿子的,哪里走,刚想追过去。

中间稍后部分明显是敌人的主力,大概有一万人左右,基本上也都是清一色的轻步兵,稍靠后面的缓坡上树立着帅旗,远远地似乎能看见有二三百骑兵,看来应该是白波军唯一的骑兵队了。

这时旁边一个身材挺拔,有几分文士范的青年人赶紧上来相劝:大家都少说几句吧,都是在想主意定办法,何必伤了兄弟间的和气。

壶关虽然只是一座雄关,卡在冀州和并州之间,但却在方圆三四里内,也建有一些居住地,都是守军的家属和一些流浪而来的百姓,也算是一座关城,在南面和北面还分别有一个小门。守军和百姓坚持了近一个月,早已是疲惫不堪,若非害怕城池失守后会遭到白波贼和匈奴人的洗劫,早就坚持不下去了,这时见终于来了援军,还烧了匈奴人的大营,顿时城上城下,一片欢声雷动。

郭嘉看了张扬一眼,笑了笑,答道:如果可以当然好,只是我通过观察,发现敌人的粮草大多集中在城西主营,离我们太远,而且城北有匈奴的游骑,很容易被发现。同样因为匈奴人的骑兵,骚扰战术未必有效。更何况现在城内情况不明,而且张大人战死后守军士气必然低落,未必能坚持到援军的到来。

黑山大寨,分主次落座,典韦,张燕,张扬,赵云,郭嘉五人在堂上落座,郑龙几人和其他黑山贼首领坐在外边。

嗯,胡车儿!给他们点厉害看看,杀!张扬也觉得此人猖狂,便下了进入三国后第一个正式的军令。

张扬当然大喜,让张扬觉得这几天的辛苦没白费啊,郭嘉果然是个真君子,心乐着:什么帮点忙,你郭嘉的本事,别人暂时不知道,我能不知道吗。

当第一壶采用蒸馏法提纯之后的白酒从放在了桌上后,只觉得一股醇香的味道飘满了厨房,士文士武和沮授三人不由舒服的呻吟了一声,婉儿和赵莹则一脸紧张地看着张扬,只见张扬捧起碗滋滋地抿了一口白酒之后,诗兴大发到:常山美酒扑鼻香,玉碗盛来瑶池光。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

张扬有了赵云的指导和切磋,水平也慢慢的跟上赵云,日后凭着手中八尺亮银枪,张扬有把握相信自己一定能给那些三国牛人大大一惊。

现在对方开出如此高的价码,若杨家将来飞黄腾达了,穆家可以享受和姓杨的同样待遇,这对于穆家这样的匠人世家来说可是莫大的殊荣,虽然这中间风险也不会小,但要得利总要担些风险。

我们是夫妻,有什么好谢的,你先好好休息,我出去处理一下事情。张扬见杨琳醒了,想到昨晚沮授来了两遍都被自己说退了,想必有什么大事,便起身走了出去。

毕竟,作为杨权唯一的女婿,又是在杨家兄弟父子一起故去缺乏直系继承人的情况下,张扬继任家主也是一件顺理成章的事。但同时继承下来的还有大汉叛逆的身份和推翻朝廷的使命,这就决不是一件可以等闲视之的小事了。

张扬转头看了一下跟在后面的庄丁虎卫人人一副摇摇欲坠,勉强支撑的样子,叹了口气,对赵云道:子龙你去吩咐,下面的就交给孔大人的援军吧,大家歇会儿。可话音未落,身边已有数人噗嗵一下软倒在地。

不过,眼前垂死的老人满眼的期盼之色让他实在无法开口拒绝,想了想,暗道反正按历史的记载,自己就算什么都不做,汉室也是覆亡在即,便重重地点了点头,道:小婿一定尽力。

一切准备停当,院门上的裂痕也被撞得越来越大,张扬也配合着挥手召集了五十名虎卫,人人左手圆盾右手快刀,准备进行反突击,他自己手持亮银枪站在了最前列,后面紧跟着也是持着寒铁枪的赵云。

宅内匈奴兵和众山贼的注意力全集中在前面,又大多分散在各个角落抢劫,被张扬等人从后面杀了个措手不及。接连闯过了十余个院落,连杀数十个敌人后,满身是血的张扬和赵云二人终于率众虎卫沿着廊道冲到了正宅中后部的怡香阁附近,帮着正在拼死抵抗的二十几个庄丁维持住了摇摇欲坠的防线。

大家都是为之一愣,谁也没想到杨权会把这么个似乎是很贵重的东西藏在了大庭广众之下。不过杨志熟知自己兄长的为人,反倒因此多信了几分,心中激动,禁不住往前走了两步,忽然心中一动,停了下来,道:还是请大哥自己取出来吧。

唉,凭杨权的老谋深算和杨家庄依然强大的防御力量,那里至少应该能坚持到自己的回援吧。张扬这么希望着,但心中却是半点把握都没有,他又想到之前沮授的话,感觉沮授好像自己知道什么,但因为杨权没有采纳他的建议,最终没有说什么。

匈奴兵根本没想到正在疯狂逃窜的对手会来个反突击,顿时被杀了个措手不及,一个照面就被砍倒数十骑,不过匈奴兵天生悍勇,虽乱却不退,后面的更是蜂拥而上,一时间,小丘下杀声震天,血光飞溅。

张扬虽然早把这桩婚事看成是一桩交易,也没指望杨琳笑脸相迎,但到底是当着下人的面,面子上颇有些下不来台,心里着实有些恼怒,不过表面上当然不好发作,勉强一笑,大步流星地往里就走,何凡慌忙跟了上去。

士文微微一笑,昂然道:若杨家依然不依不饶,那就让他们见识一下咱们三兄弟的厉害。哼,士武的方天戟,表哥的亮银枪,还有小弟的计谋怕过谁来?

快,瘦猴儿去敲响报警铃铛。张扬向外大声喊道。

回到孙家别院,张扬打算去找外公,可外公因为被别人相邀赴宴还没回来,士文又不巧因为跟他们的娘亲会娘家,婉儿还小,张扬不想可能对她说,张扬连个商量的人也没有。

沮授微微一笑,道:主公当日也曾说过是人终有弱点,给他金钱美色不行,那么给他地位又如何呢?

杨琳什么时候被人这么冷遇过,顿时大为羞恼,心中的一丝歉意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泪水在眼眶里打了个转,一跺脚转身就跑了开去。

杨琳摇了摇头道:不会的,不会的,堂哥只是一时疏忽罢了。

胡装少女娇笑道:怕什么?这里是我家的牧场,有谁敢胡来,让他尝尝本小姐的鞭子。说完扬了扬手中精致的小马鞭。

杨权笑着摆了摆手道:少年人本应挥洒自如,大醉而卧,正显英雄本色,何罪之有?对了,贤侄昨晚休息的还好吧?眼角扫了一下垂手侍立在阁外的娇娥,又道:老夫和贤侄一见如故,仓促间也没什么好东西做见面礼,这个舞姬倒也姿色不俗,便送与贤侄吧。

就听杨炎轻笑一声道:爹,您看儿子这回结识的张扬其人如何?

一番话分析得入木三分,众人听了都露出了深思的神情。

少爷!胡车儿向张扬唤了一声,张扬知道他在征求自己的意见,张扬便对他点点头,让他放心去。

张扬略等了一下,他不是想给众人一个反应的时间,而是他手臂有点发麻,他需要回缓一下,不过此时见那群匈奴还在发愣,张扬不能等他们反应过来,要趁他们心里震惊的时候,火上打进。

三人进了常山县,便想要去酒楼歇歇脚,可没想到刚到门口,张扬就听见里面一声怒吼,随即从里面扔出一个店伙打扮的黑瘦汉子来。

嗯,怎么了?张杨转头,一脸怜爱的摸了摸婉儿的头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