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丰小说网 > 天龙八部后记 > 二十八回:上)暗施计官逼民反 纳贤良占山为王

他刚想举棒再次冲杀,牛皋倒是后发先至,一摆四棱镔铁锏,口中喊道:“锏耳朵。”说完,声到人到,镔铁锏冲着虬髯大汉的耳朵锏来,虬髯大汉原本以为,对方喊出来只不过是虚张声势,目的在于声东击西,而镔铁锏一定往自己的中路或者是下三路招呼,所以,他用狼牙棒护住中路和下三路。

光阴荏苒,日月如梭。一转眼,又是一年,窗花上喜字的红色尚未褪尽,银儿已经到了临盆的时间。这次,岳飞哪儿也没敢去,他一直待在屋中等待新生儿降临的喜讯。

李春故意将岳飞说成“丘山”,主要是岳飞枪挑梁王的案子还没有了结,虽然祁地百姓不一定知晓岳飞究竟是何人,但考虑到女婿的安危,还是遮掩一点好;再说了,一个朝廷钦犯在官府之中不仅不被抓,反而被招为女婿,说将出去,自己丢掉乌纱是小事,有损自己为官多年的清誉,所以,他这么说,也是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

岳和也对这位义弟进行无微不至地关怀,朝廷开科取士,两人曾多次一同进京赶考,可老天无眼,他俩屡次应试,屡次不中,岳和倒没什么,还有一个好的心态,而李春却时常为岳和抱不平,要说自己不能及第也就罢了,岳和兄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为什么不能高中?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若人造重罪,作已深自责;忏悔更不造,能拔根本业。李施主善察民情,通达民意,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功德无量,善莫大焉,何苦自责深矣!人死不能复生,老衲念《往生经》为岳老施主超度,生彼佛国,哀已!”悟澄大师安慰李春道。

大宋朝派兵围剿方腊时,长子所谓的太子方定天镇守祖荫之地——歙州,因被王禀、刘镇合围后破败,直接导致方腊全军覆没,在大势已去的情况下,退至帮源峒被俘,方腊和妻子、次子一同解往京城斩首,而长子方定天只身逃入西边的山中,由大山作掩护,逃过一劫,待风平浪静后,方天定来到这个鬼不生蛋的地方,隐姓埋名定居下来,靠着逃跑时带出的金银细软过日子,并娶妻生子,妻子为他生下一个儿子,这个儿子就是方魁。由于是家中独子,从小娇生惯养,要星星不给月亮,自此养成骄横跋扈的性格,虽然他也从父亲那里学会二十四斩斩马刀法,但跟爷爷方腊相比,简直是天然之别。

悟澄大师一指对面稍微平整的山壁道:“査倩告诉老衲,图谱就在那里。”听了悟澄大师的指点,岳飞再次抽出宝剑,来到山壁前,果然山壁上用利器刻画许多图谱,只是洞内光线太暗,加之山壁皆为乳白色,很难被人发现,岳飞对此图谱不屑一顾,挥起宝剑削落层层钟乳,那个让中原武林犬不宁的邪门武功——血手印,从此不复存在。

还没等消难大师等人来到茅舍,早就听到査倩姑娘银铃般的笑声,疯疯癫癫的消魔和尚酸的发臭的话,差点儿没把消难大师等人给熏死,只听消魔道:“倩妹,以后我就喊你倩妹,好不好?好不好嘛?”“咯咯咯咯,你是老和尚哥哥了,对吗?”査倩姑娘笑道。

就在査倩姑娘不明就里时,小和尚迅速背起消魔急匆匆地离开茅舍,等姑娘明白过来,小和尚已经远去,气的姑娘大叫:“木头,死木头,烂木头,本姑娘……哎!你的东西还没有拿走,我看你回不回来。”看着地上的东西,査倩姑娘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似乎又看到得胜的希望,赶紧连拖带拽地将东西弄进茅舍之中。

“哈哈哈,好一个豪气冲天的少年英雄,老衲佩服!”笑声又从洞里传来。岳飞一愣,血手印自称老衲,难道他是佛家弟子不成,不管是什么人,只要危害江湖,危害百姓,我岳鹏举决不与他善罢甘休,遂言道:“血手印,身为佛家弟子,当守清规戒律,早晚三朝拜,佛前一炷香,清心寡欲,慈悲为怀,可你依仗旁门左道的武功,祸害江湖,滥杀无辜,惹得人神共愤,人人得而诛之,今日在此,你我当作个了断。”

可能是下大雨的缘故,年轻僧人走的比较匆忙,对后面的岳飞毫无觉察,山谷越走越深,也越走越宽,前行了两顿饭工夫,似乎绕到光明顶的一侧,山谷内出现一个几百丈的大湖,与光明顶相对的山峰上瀑布飞悬,好似天降帷幕,又好似银河倒泻。

洪七何尝不想与思阳姑娘共结连理,可她知道,思阳对岳飞真的是一往情深,勉为其难的情感如同膏药贴身,贴是贴不上的,若是其他事情,洪某上刀山,下火海,也要办成。唉,岳飞言已至此,我还有什么话好说,思阳单恋岳飞,也只不过是“强按牛头不喝水”;也许岳贤弟说的对,她们注定没有缘分,我为什么要迷失在这爱的漩涡里呢?我爱思阳,虔诚之心,惟天可表,岳飞说的对,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男子汉大丈夫不要婆婆妈妈。想到这,洪七揣起玉坠,坚定地回到襄阳,命人将黄佐送回住处,处理完帮中事务,与三大长老一同回归洛阳。

只听洪七言道:“杨林,你大言不惭,心有不甘。我来问你:你自从擢升为襄阳分舵副舵主后,居功自傲,时常破坏帮规,依仗武功强抢民女,在皇甫长老多番规劝下,才勉强送还,你有何不服?”

全冠清再次大笑道:“洪七,就算我全冠清举事不成,可你洪七并非前任帮主亲传,更没有丐帮的镇派武功降龙十八掌,又如何能令天下武林信服呢?”“好,洪某今日就让你见识见识丐帮的镇派武功。”洪七说完,一个“飞龙在天”与全冠清缠斗在一起。

说完,声到人到,戚不悔一看,原来是舵主皮康,反唇相讥道:“皮康,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一条养不家的野狗,洪帮主对你不薄,年纪轻轻升你为八袋弟子,你看看那个分舵舵主是八袋弟子,这些年吴长老对你栽培有加,枉费他老人家一片心意,今日,我戚不悔要为丐帮清理门户。”骂完,一招“按狗低头”,先下手为强,右掌不折不扣朝皮康头顶拍来,皮康也不示弱,一招“拨狗朝天”,连拨带推化解戚不悔的一招。

黄佐在沉思片刻后,忽然,话锋一转道:“大嫂,你还是招了吧!你是如何害死铁柱大哥的?”

风光虽美,终究不能停止岳飞对神秘人的追踪,崇山峻岭的西南地形,让岳飞时而牵马翻山越岭,时而跨上坐骑放马急行,十数日后,中游水势逐渐和缓,岳飞过江一路往东,直达汉水,来到襄阳。襄阳是汉水边最著名的古城,素有“铁打的襄阳”之美称,历朝历代的兵家对襄阳城也要肃穆三分,岳飞当然不会放弃这样的机会,对固若金汤的襄阳城究竟奇在什么地方,他要访一访,做到心中有数,增长自己的阅历。

她一连问了几遍,不见王重阳回答,她慢慢地转过身来,见王重阳确实不在,她迅速地从水中上来,拼命地扑向自己的衣裳,却不知王重阳就躲在她的衣服后面,没等她伸手取衣,自己却被王重阳“取”到手中,湿漉漉的衣裳,身躯暴露无遗,王重阳顺势将她揽入怀中,一个是绽开花蕊任蜂采,一个是不用扇;粗重的鼻息让身旁的杜鹃裹紧花瓣,娇羞的呻吟让蝴蝶停止扇动的翅膀;双唇间吮吸着幸福的渴望,身体内奔腾着爱的岩浆,瞬间,漫山遍野的春光在此时黯然失色。

了又未了起身谦逊地说道:“久闻天罡北斗阵的威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贫尼折服。”王重阳抱拳还礼道:“惭愧!惭愧!师太过誉了,峨眉的八门兜底剑阵有过之而无不及,吾辈全真弟子还应勤加练习。”

进入碧霞堂,大家分宾主落座,师太吩咐弟子为全真七子送上香茗,起身言道:“王真人,贫尼到无量山茶花涧赴真人之约,却不知王真人爽约所为何故?”从了又未了的口气中可以听出,师太到无量山是赴王真人之约,也对王真人的爽约耿耿于怀。王真人打了个稽首惭愧地言道:“王重阳失信于师太,惭愧的很!惭愧的很!不过,贫道爽约确实有原因的。”接着,王真人把自己为什么迟到的原因告诉大家,大家听了又是一惊。

一路无话,岳飞与思阳很快上得山来,闻听慧愫思阳回来了,了又未了师太心里高兴,脸上却绷得很紧,道:“让慧愫来见!”峨眉是佛教的一支,峨眉门下基本都是尼姑打扮,也有少量的俗家弟子,她们因为情爱、家庭变故想遁入空门,却在家人亲友的阻止下,未能得偿所愿,在山上伴着青灯古佛,聊以打发时日,不过,这些人都是诵佛弟子,不学武功。唯有慧愫与众不同,虽为师太弟子,无论山上或者山下,慧愫依然是普通人装束,据老辈峨眉弟子说,慧愫是师太捡来的,捡到她时,她还是个牙牙学语的婴儿,却与一只恶狼相搏,师太觉得此子禀赋异常,慧根未尽,难以入佛,所以,师太一直只教她武功,却不让她遁入空门。

梅剑竹剑离开之后,岳飞按照顺序先从武功入门看起,这些招式虽然义父曾经手把手地教过自己,但与图谱对照,还是获益匪浅,因为,那时义父教自己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招式,都是言传身教,对穴位经络只是一个朦朦胧胧的认识,而现在看了图谱,就连人体的经络都绘制在图谱上,不仅知道招式准确位置,而且知道气道是如何运转的,劲道是如何发力的。一个时辰之后,岳飞观摩图谱完毕,他对照图谱上的每一招每一式进行练习,练习之下,图谱上招式更老道,更到位,让他有温故而知新的感觉;当然,对于图谱上的有些招式,岳飞觉得师傅教的更好更实用,他保留下来,有些不合时宜的招式,他删繁就简,使小无相功更完善、更简洁、更实用,无懈可击。

岳飞下得马来,还没等他求见,只听对面的山壁上传来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道:“请问对面来人可是岳少侠?逍遥派弟子紫薇久候公子大驾。”岳飞抱拳拱手道:“在下正是岳飞,请姑娘转告梅剑竹剑师姑,师侄岳飞前来拜见。”话音未了,只听对面山崖之上飞过来一根铁链,岳飞接链在手,将铁链一端挂在崖边的铁柱之上。

思阳歇息一夜,身体已经好多了,心情也爽朗了许多,一路上,她有时纵马狂追岳飞,有时撒娇赖在原地不肯动身,岳飞像哄亲妹妹一样哄着思阳。

邬氏顺水漂流,拼命向河对岸游去,上得岸来,浑身透湿,在好心人的救助下,换得一身男儿装,跌跌撞撞地进入潞安洲,此时,天色已经很晚,邬氏一边乞讨,一边蹲在屋檐下躲避寒冷,由于疲惫至极,不知不觉在屋檐下睡着了,伸出去的腿将醉醺醺的张三绊了个大跟头,爬起来的张三一见是个小叫花子将自己绊倒,正好有借口讹他一下,他一把薅住邬氏的前胸,可是,一件肥大宽松的男儿装如何能掩盖女人的双峰,尽管张三醉意熏熏,但毕竟在脂粉堆里滚过,他意识到眼前的小叫花子是个女人,他强行将邬氏带回住处,邬氏再三喊叫求饶,路过的百姓,一看是张三,避之犹恐不及,就这样,邬氏被张三奸污,并关守在房中,成为他随时发泄兽欲的工具。

眼看前面就是潞安洲,为了照顾思阳虚弱的身体,岳飞要冒险进城,思阳哪肯迁就,说自己没事,只是受了一些风寒,喝些热水也就成了,无奈,岳飞在僻壤处找了一户人家,暂时将思阳安顿下来,户主不在,只有一位妇人领孩子在家,岳飞丢下一些银两拜托妇人照顾思阳,自己到周边山区去寻野味,想给思阳滋补身体;他出去不多久,妇人帮思阳擦拭后,放在床上歇息。

当钦差高声念道:“相州岳飞目无法度,有违纲常,八月十五武科场使诈枪挑梁王……”她心中不免大吃一惊,心想:岳飞为人忠肝义胆,有勇有谋,枪挑梁王必然有因,更何况,岳飞是老主人周侗的弟子,也是我竹剑的师侄,我逍遥派一定要救他母子三人。尤其是圣旨里让刘浩捉拿岳飞父母,她听得真真切切,后来,刘浩在接旨时,高声对着自己的方向大声地说道:“捉拿岳飞父母不得有违!”这分明是暗示自己,赶紧将岳飞父母藏匿起来。

“哦!爱卿有何良策,朕洗耳恭听。”宋徽宗有点不相信地问道。

这一问一答,无疑是岳飞和思阳姑娘,而抬轿之人正是昆仑派和崆洞派弟子。那位问了,刚才张邦昌在城门口严加盘查,甚至新郎与相府家将大打出手,并没有岳飞其人,那么,岳飞又是如何出现在迎亲的队伍中的呢?

刚进大门,老家人宗安“咣当”一声,将大门光上,轻声对宗泽道:“老爷,少帅在书房里等您!”说完,宗安急忙在头前带道,老帅感到很奇怪,自己被皇上罚“在家闭门思过”,这是皇帝在金銮殿上说的话,难道连你宗安都听到了,哦!现在都将书房给我预备好了。遂问道:“皇上让我闭门思过,与少帅何干?”“老爷,到书房您就知道了。”宗安回答道。

总舵之内一片寂静,在场的众武林都觉得梅剑大师的话,抓住要害,入木三分,许多人不住地点头,特别是那些亲临觉华洞的武林人物,对岳飞的武功和才智心服口服,梅剑大师的话音一落,洪七、白菱、黄药师、牛皋、汤怀、王贵等年青一辈举双手赞同,而澜沧门的水无痕、虚清大师、昆仑派的司马雁南、崆洞派的绝尘子等,也都赞同,其他人想一想确有道理,不在坚持虚清大师为领头人。

“哦!燕云之地也可商榷,是否当真?”张邦昌追问道。“当然,正所谓:唇亡齿寒矣,大宋之祥瑞,亦我大金之祥瑞也。”哈里强答道。

只见大哥董先催马来到近前,来到两位年轻人对面,一抱拳道:“对面两位兄台别来无恙,鄙人在山上看的明白,两位兄台出手敞亮,绝不施诡诈之计,想必也是英雄盖世。”

两位年轻人经董先这么一说,也觉得不好意思,道:“兄台客气了,俺兄弟俩路过此山,不知山上的规矩,冒犯之处,敬请见谅!”

“哪里?哪里?我们兄弟三人也是被官府所迫,不得已才占山为王。看来两位兄台也是人中龙凤,却不知二位去向何往啊?”董先说道。“大哥,你和他们废什么话,让我和良新跟他大战百合,岂不快哉!”赵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