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我特意把闹钟调得很早,起来化妆打扮。昨天下午我还去做了个脸,都只为了这场婚礼。我不想别人看到我眼角细细的纹路,我不想别人问我衣服是什么牌子,用的什么价位的眼霜。我想看起来得体大方,像我自己标榜的那样。但这个社会免不了俗套的东西,所以我只能临时抱佛脚,做些蹩脚的功课。

“若若……”

郑筱萸女儿快三岁了,钟静人在国外,老公在国内守身如玉,路苗苗还是和情投意合在一起,至于丁璀,听说也新结识了男朋友。

“对……对不起……”

我努力站直了身子,可大厅在打转,眼前的脸庞忽远忽近。他试着松开过,看我打晃又马上扶过来,支撑我站好。

我们离的很近,他身上有烟味,还有和我一样的酒味。我不喜欢他身上混合的味道,但是他不香,不是有些男人洒过香水的味道,所以我不排斥,就任他扶着。他的手很大,合握着我的手臂富富有余,我喝了酒感觉浑身发烫,他手掌里却是凉凉的很舒服。

我想我是有点醉了,至少头脑不清醒到和一个陌生男人面对面站了五六秒,很近的距离,也不说话,就呆子一样望着他。

我看的很仔细,比看关浩还仔细。可这男人的脸变模糊了,看不太出年纪,我想他比关浩要大一些,也或者和关浩同岁,我总是说不好男人的年纪,我眼里爸爸看起来也就四十来岁,永远年轻……

我正想爸爸呢,面前的男人突然放开我,一转身扭头就走,连句客套话都没说。

我明明道过歉了,被这么粗暴对待很不服气。我没好气地站稳了继续往大厅走。这次在牌子上找到了睿慈的名字,毛笔字笔画又粗又黑,没有我写的好看,但我一眼就认出来了,满意的傻笑了两下。

进到厅里,还没站定,面前扫过一阵小风。一个小男孩从我面前冲过去,另一个更小的横着就撞在我身上。今天看来我有男人缘,刚刚我

高官女眷的桃色冤家:猎艳狂龙吧

撞大男人,现在小男人又撞回来。

婚宴撤了多一半的席,还有零星继续风卷残云的客人,我摔在进门地上动静不是很大,也不算极丢脸,但屁股生疼。安慰着自己,我努力试着爬起来,祈祷着千万不要出大事。

馆里几个女同事劝过我信天主,我没有从她们。我对佛祖也不感兴趣,我就相信自己,相信先人留下的祖训。我喜欢庄子和老子,我憎恨独尊儒术的董仲舒。可现在,我还没爬起来,低头就发现前襟的扣子绷开了,胸衣上大眼睛的小熊猫正在对我笑。我讨厌胸大的女人,其实我自己的胸也不小,我是c,不是A,我从没骄傲过,中学的时候甚至为此自惭形秽。

甩甩脑袋,小熊猫还在笑。回想着刚才听到撕扯的声音,我猜是撤席时服务员动作太粗鲁,撕坏了桌布。可我错了,那不是桌布,我跪起来立时觉得身后凉,伸手去摸就摸到了热热的皮肤,还是我自己的。再往上一点,我碰到了内裤上的小尾巴。

我喜欢这套卡通内衣,虽然今天我二十七岁了,但是我和十七岁女孩穿一样的卡通内裤。

我可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个!

收身裙子开衩了,一撕到底,我坐回地上捂着胸口,大脑里一片空白。我从没穿过□式的泳衣,因为我不会游泳,每次都是裹着浴巾在泳池边摆摆样子,从来没给外人□过身体。

惹事的小男孩跑远了,救美的英雄很久都没有来。我撑着醉了的头,保持假装的清醒,坐在地上发怔。

方睿慈结婚了,又选在我的生日,今天怎么说也该算是好日子吧?我不是叫兆兆吗,昭示着好运气a。正想着,面前突然出现一双展开的手臂,很宽大的手掌,交错的手纹。我还没反应过来,一件西装外套劈头盖脸罩了过来。

我听见陌生男人的声音,比每次馆长发号施令还严厉的口气,就两个字。

“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