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这块。”连益沉声。

跪着一地的人总算是明白了那圣旨背后的隐情,先前或嫉妒,或不屑,或羡慕,或冷眼旁观的人此刻都是幸灾乐祸。大宅院的门那是那么好进的。

偶=素=有=阴=谋=的=分=割=线=

“老大,我不敢,这只是解释,解释,嘿嘿。”

酒足饭饱,两人坐在藤椅上悠悠喝着茶。

咬耳朵的咬着耳朵,困觉的困着觉,坐在马上慌神的慌着神,谁也没在意身后响起的马蹄声,和渐渐行来的两匹骏马。

“好了,我无事。”连翘向着众人一笑,方才几人的担忧她看在眼里,只是因为自己心绪不宁,所以才一直沉默,如今出声安慰,也算是解了他们的担忧。

连翘身子刚动,眼角瞥见最后一间屋时,稍一停顿。

小师父双手合十,低头开始念起佛号,嘴里念念有词:“方丈没喊救命,就还不是大事,诸魔退去,与小僧无关,阿弥托福。”

“对,双胞姐弟。”龙葵一旁点头。

“看来是方丈已经知晓在下几人前来的任务了。”连翘笑着站起身来。

“竟然还有这样的奇事。”连翘听得一阵惊奇。

“我们正是要去白马寺祈福半月,既然连公子与连小姐去的也是白马寺,那不是正好吗?”一声反问:“正好一同前去。”

“呵呵,老大。”龙葵一声讪笑:“我开玩笑的,开玩笑的。是我们的,我们的。嘿嘿。”

婉莲一愣,一旁的凌嬷嬷便是开口询问:“连公子,只是这味儿……实在是……有些……”刺鼻啊。

“连公子,王妃的病究竟如何了?”软榻一侧的凌嬷嬷,轻声一问,面上虽未表露情绪,一双眼里却满是担忧。连翘看得出来,这凌嬷嬷不管势利也好,其他也罢,却是打心里真为锦南王妃着想的。

连翘尴尬得讪笑一声:“在下,只是感叹王府之宏伟,壮观,壮观!”

连翘心里一暖,脸上挂起温和笑着。

“就……就刚才……麦冬哥哥和……龙骨哥哥……教我……教我写字的时候。”

“菖蒲。”龙齿说着,一脸得正经。

“公公折杀在下了。”连翘心里越是不畅脸上却越灿烂:“在下不过会些岐黄之术,那里比的上公公。”

“小葵妹妹。”龙葵身后窜出一红色身影,一手递上一只茶壶:“来,喝口*茶,润润喉。”龙葵顺手一接,就着壶嘴张口便喝了一口。

碧瑶一抬头,正好看见那少年微笑得看向自己,满眼里尽是温文尔雅。

“嗯?”连翘总算有些回神。哎,春日绵绵真好眠啊。

“为何会……那晚……莫不是……真……”连益瞧着眼前女子惊讶之下,语无伦次,脸色竟也有些泛白。那晚,自己独自一人喝醉,梦里梦见了香融,耳鬓厮磨,连自己都只当是一夜春梦,并未想过是真的生过。如今……

三喜?连益接过锦盒却很是诧异,仍猜不透这庞管家究竟有何盘算:“劳庞总管替连某谢公主,只是连某愚钝,不知庞管家之意,这喜,从何而来。”

夏花开,秋果食,转眼便又入了寒冬。庭院外红梅正待开放,又恰逢瑞雪,一片银装里裹着点点红果,从楼里望去,自有一番滋味。窗前,躲在兔毛大裘里的女子微低着头,左手握着一个被锦袋裹着的暖手铜炉放在胸前,右手轻轻的抚摸着高挺的腹部,嘴里细细得念着什么,不时还传出几声轻笑。这景,这佳人,都美。

“主子,那是荣国送亲的队伍。”桌上一个仆人打扮的男子向着紫衣少年一说。

“咦。”白衣少年一惊,一脸惊喜:“那不就是三哥的……。”

“咳。”少年一声轻咳,桌旁一人迅伸手将白衣少年的嘴一捂。

“主子,那连小姐就在马车里。”仆人又是一说。

少年抬眼望着前方,那众心捧月般走在正中的马车,似在回忆般,露出一个轻笑。

“那我们找那姐姐玩几天,可以吧。”声音传来,少年一个侧目。先前那白衣少年,双手握在横在脸前的那只手上,一脸甜笑。

“哼。”一身冷哼,白衣少年赶紧双手一提,用那只手将自己的嘴捂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大眼,一眨一眨盯着自己兄长。

“小姐。”马车里,坐在一侧的绿衣女子轻声一唤:“你是不是累了?前面有个客栈,要不要去休息一下。”

连翘睁眼,朝着身侧深蓝色身影一望:“随便。”

连益放在膝上的手微微一动,眉头微皱:“浮萍,告诉平将军休息片刻吧。”

绿衣女子点头,轻轻拉开门帘,向着帘外的人低语几句,一声嘶鸣,马车便停了下来。

连益先出了马车,浮萍一手提起门帘,一手扶着连翘。连翘下了马车,正要提步,似感觉到了什么,身子一顿。侧头一望,正对上一双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