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昕拧眉,只得紧紧抱住她不放。

见他还没有要走的意思,吴昕又是一急,扶着床头,作势就要下床,小腹和下身的疼痛被牵扯到,她瞳孔一缩,脸色顿时煞白如纸。

看着这个女人过成今日这般模样,他心痛得无以复加,终是再也忍不住,将那回荡在胸口许久的话语脱口而出。

“因为……因为太医也查不出是何原因突然大出血,正好又在倒在外面的药渣里看到了红花,而……而在流芳阁又……又搜出了红花……当时妾身痛失孩儿……眼里岂还看得清是非曲直?妾身只有……只有恨……只有痛啊……”

还未等她回答,只听到西陵殇大喝一声:“无心现在谁也不见”,说完,就黑沉着一张脸,离开。

心中五味杂陈的感觉瞬间被怒火代替,他盯着她,脱口而出的竟是:“是本王的孩子?”

“回王爷的话,暂无性命之忧,但失血太多,还须精心调养!”

“王爷……王爷……她杀死我们的孩儿……她还要杀死妾身!”婴宁自西陵殇的怀中抬起头来,满脸泪水,看了吴昕一眼,又吓得浑身抖地缩进西陵殇的怀里。

看着她可以站立的腿,婴宁有一丝怔愣,却也更加加深了她的恨意,美眸冷冷地扫过众人:“怎么了?我说的话都不听了?”

现在好不容易能听了,腿也好了,其实,身体健全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婢女一怔,吓得连忙弯腰拾起。

原来他知道,他早就知道。

“无心呢?”按捺住心中的喜悦,岳篱温润地浅笑,他双手不着痕迹地藏于身后,袖中有一朵红得似血的莲花。

流芳阁里

什么话?

薄薄的嘴唇冷凝成一条冰冷的直线,他脚步如飞。

西陵殇一僵,须臾,却又迅敛起眸光,冷冷地看向岳篱,“本王的伤早已痊愈,不劳岳太医操心!”

吴昕垂眸,摩挲着手中的珠子,勾唇,苍凉一笑。

他的喊声惊动了那队人马,众人纷纷掏出了兵器。

他一直打马跟着她的马车旁边,还不时跟里面的她说着话,其实他的目的是想一直确认她是否还好着。

赶到流芳阁的时候,就看到床上痛得蜷成一团的女子。

看着她微微转白的脸色,他又有些后悔,不该跟这个女子说得如此直接,她已经弱得不堪一击了。

看着她的背影,难得一见的气急败坏,吴昕禁不住弯唇淡笑。

仆见了主人,岂有不理不睬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