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五味杂陈的感觉瞬间被怒火代替,他盯着她,脱口而出的竟是:“是本王的孩子?”

直到一声惊雷,流芳阁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西陵殇才回过神来。

“王爷……王爷……她杀死我们的孩儿……她还要杀死妾身!”婴宁自西陵殇的怀中抬起头来,满脸泪水,看了吴昕一眼,又吓得浑身抖地缩进西陵殇的怀里。

柴房里

现在好不容易能听了,腿也好了,其实,身体健全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华安心下一沉,彻底僵在了原地,手心一片潮湿。

原来他知道,他早就知道。

他一直相信吴昕是无辜的,只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流芳阁里

看着西陵殇渐行渐远的背影,她自嘲地勾起唇角,只觉得无比的讽刺和受伤。

薄薄的嘴唇冷凝成一条冰冷的直线,他脚步如飞。

“是吗?”西陵殇冷笑,他的右腰被那批官兵砍了一刀,那是几日之前的事,如今又有衣衫遮着,自认为是没人能看出,他危险地眯起眸子,“是谁?”

吴昕垂眸,摩挲着手中的珠子,勾唇,苍凉一笑。

他就在附近!

他一直打马跟着她的马车旁边,还不时跟里面的她说着话,其实他的目的是想一直确认她是否还好着。

岳篱和太医院的另一位太医,交代好给吴昕换药的事情,就回府打马直往北方而去。

看着她微微转白的脸色,他又有些后悔,不该跟这个女子说得如此直接,她已经弱得不堪一击了。

岳篱一袭白衣,面色清冷,他冷冷地觊了她一眼,重重甩下她的胳膊,径直弯腰,将坐在地上的女子抱起。

仆见了主人,岂有不理不睬之理?

机能丧失?

又过了几日。

吴昕跌坐在床上,一动不动,不知心中所想。

终于来了,在她不抱任何希望的时候来了。

真真是个阴险的男人!